第184章 要杀人
草人舞剑,身形摇晃,僵硬的草编胳膊,挥舞之间带着几分凌厉。
一根草棒正巧从草人的胳膊处伸出来,宛如一柄锋利的宝剑。
草棒指着钱真人的眉心。
嗡——!
剑意也在那瞬间,贯穿而出!
钱真人立即顿在原地。
义庄之中,张文飘然落地,他张开左手一抓,神灯自动飞来落入他的手掌之中,眉心火光摇曳,抖擞精神。
提好了箱子,张文身形如电冲出义庄,这场战斗才只进行到了一半!
张文行走,周身带有强风吹拂。
义庄内的烛火摇曳,没盖稳的棺材板也“咯吱咯吱”的响着。
张文一路疾行,他虽然没在谭家镇转过,却仿佛有人领路一般,跨越房顶,飞过房檐,径直的来到了谭府附近。
谭府。
谭老爷急的围着钱真人转。
就在不久之前,谭老爷亲眼瞧见桌上的草人突然抬胳膊指向了钱真人,然后钱真人就着了魔似的,一动也不动!
谭老爷心里头焦急,却又不敢触碰钱真人,唯恐破了钱真人的法术,说不定钱真人此时正在与人交战到了关键时候呢。
而钱真人的状态,就不像谭老爷想的那么简单了,并非交战,而是单方年的碾压!
当初张文能以“归墟剑意”,强行镇住返虚期的岳绮罗,如今“归墟剑域”所携带的剑意,压制“同等级”的钱真人,自然是易如反掌!
一跃到谭府院墙上,张文半蹲着,跳跃几次后,看到了一动不动的钱真人。
“之前我看在许真人的面子上给了你体面,既然你不体面,那我就帮你体面!”
如此距离,对付一个化神期的高手,张文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赢。
而且贴身行动,自己身上的气势说不定会惊醒钱真人。
于是,张文很果断的掏出了枪。
砰!
枪口爆出火焰。
院中!
钱老板还围着钱真人转圈,却忽然听到一声枪响,他吓得缩脖子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口中大喊:“饶命,饶命!”
枪响就一声,随后夜晚再次陷入沉寂。
接着“嘭!”好像一头死猪砸在地上的动静,钱老板一抬头,发现钱真人倒在了地上,缠着黄白的血,自钱真人脑袋上的子弹孔里流出。
血浆汩汩不停。
钱真人脑袋被打出血洞,尸体躺倒在地上,临死他都没从归墟意境之中脱离出来。
“意志力这么差?估计是被金钱和名利腐蚀,不修心境,空有修为而已”蹲在墙头,多在暗中的张文皱眉:“看来我高看他了。”
“谁!谁!”谭老爷确定没有枪声,鼓起胆子大叫着:“谁敢在我谭府杀人!是谁,给我站出来!”
只是开枪的人早已离开了。
早上。
张大胆伸着懒腰从棺材里爬出来。
“哈欠,睡的好爽啊~”
“嘭!”一声,祠堂的门被推开。
张大胆的几个损友冲进来,正巧看到张大胆从棺材里出来,伸懒腰的一幕,一个个瞪大了眼珠子。
“大胆,你真在祠堂里睡了一夜,还睡到棺材里了?”
他们在低头,看见僵尸倒在一旁,一动不动。
“那还用说,我张大胆的名声是白叫的?”张大胆不屑道,像是斗胜了的将军。
张大胆哪里敢把昨晚的经历说出来。
昨晚自他的身体不受控制,跳了一段舞之后,突然僵尸便一动不动,张大胆害怕僵尸再次行动,就躲到了棺材里。
不过这一夜也确实和张文所说的那样,过了一更天,就安稳了。
实话肯定不能往外说,否则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对了,我还得去找我的老朋友!”张大胆爬出棺材,跑向了义庄。
可是义庄空无一人。
“走了?”张大胆不解,不过又暗道:“走了也好,毕竟我是张大胆,却不再是朱大肠。”
回家路上,张大胆见人很热闹。
“怎么回事?”他拉住一人问道。
对方看见张大胆,表情有些古怪。
“死人了!”
“死人了,谁死了?”张大胆好奇的问道。
“谭老爷家,死了一个道长!据说是一更时候死的。”那人指着脑袋,说道:“洋枪,打穿了脑壳,死的不能再死了!”
“谭老爷家?”张大胆嘀咕:“这么巧?”
道士能做法控制僵尸,张大胆当然清楚。
而且谭老爷家的道长正巧是一更时死的,祠堂的僵尸也是一更时候停止的闹腾。
不过张大胆完全没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在他看来,只是巧合。
张大胆回到家中时,却发现自己老婆已经没了踪影。
“见没见过我老婆?”张大胆问邻居,邻居却表情古怪的摇头。
一连问了四五个人,都没有结果。
张大胆心中觉得奇怪,正巧前几日和他打赌的瘦子路过,张大胆阴沉着脸走过去。
“大胆,你、你都知道了?”瘦子看见张大胆走过来,慌了神说道:“是我哄骗你去的祠堂没错,可那是谭老爷支使的!”
和吸血僵尸一起住了一夜,还毫发无伤,甚至做法的道士都被杀了,瘦子可不认为张大胆不知道这件事。
张大胆的手里有枪!
“谭老爷为什么支使你害我?”张大胆抓着对方衣领,怒气冲冲问道。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你老婆啊。”
“我老婆?怎么回事,仔细给我说说!”
瘦子也没藏着掖着,粗略的说了一遍。
张大胆才知道,自己老婆是出了名字的爱偷汉子,而且嫁给自己之前就爱偷,整个镇上,只有自己一人不知道,谭老爷之所以要害死自己,就是因为他想彻底霸占自己的老婆。
周围邻居之所以支支吾吾,就是因为他老婆现在就躲在谭家,谭家发生命案,叫来衙门的人时,张大胆的老婆就站在一边呢!
“这个混蛋!”张大胆咬牙:“我一定叫他死!”
“大胆,你可要冷静啊,大胆!”瘦子劝道。
“去你的吧!”
张大胆一脚踹在其心口,将瘦子踹进地沟里,自己则匆匆回家,将家中的柴刀别在腰带上。
绿帽子,不能忍!
他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