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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0章 我们何不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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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韵诗心里微微一动,掀起一丝波澜,但也只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波动。
    隔着衣服摸了摸小腹,顾韵诗眼里那一丝最后的波澜也消失殆尽。
    虽然是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但她却在那一场爱情里一败涂地,几乎失去了所有。
    甚至于到现在,她都不确定,邵禹行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秒是爱过她的。
    毕竟,她和邵禹行仅有的一两次亲密接触,邵禹行全程都没唤过她的名字,甚至连她的脸都不想看见。
    邵禹行仅有的一次喊名字,还是在醉酒后,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低沉呢喃顾小满那个贱人的名字。
    心似乎被人戳的千疮百孔,顾韵诗眼底的柔和变成锐利的刀刃,直直射向对面坐下来的男人。
    她放下杯子,皮笑肉不笑,话中带刺:“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让我等。”
    “我记得我说过,上次是我最后一次见你。”
    邵禹行懒懒靠在椅背上,长腿交叠,面色沉寂看不出喜怒。
    顾韵诗嘴角的笑容僵住,放在膝盖上的手骤然收紧。
    “可你还是来了。”
    邵禹行冷睨她一眼,满脸的不耐,“如果不是你说要和我谈小满的事情,你以为我会来?”
    “小满,呵!叫的可真亲切。”
    顾韵诗冷嗤一声,嘲弄地勾了勾唇,“叫的这么亲切又怎么样,你难道真的以为你们还能回到过去?”
    邵禹行漆黑冰冷的眸子刀刃一般戳在顾韵诗身上,顾韵诗在他眸子里看见了森冷的狠厉和警告。
    下一秒,邵禹行不耐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顾韵诗。
    “下次别再用这种借口找我出来。”
    “我们好歹也订过婚,邵总何必这么不近人情,就这么不想看到我?连说话的时间都不给我?”
    顾韵诗现学现用地模仿之前包厢里那个女人的神态语气,忽然就明白包厢里那个女人为何那么的漫不经心。
    原来是拿捏住了对方的软肋,有了胜券在握的信心,自然可以云淡风轻。
    很早之前,在邵禹行爱上顾小满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顾小满就是邵禹行的软肋。
    过去,现在,只要她想让邵禹行来,一提顾小满,邵禹行不管再忙都会赴约。
    想必未来,也依旧会如此。
    毕竟,邵禹行看上去,似乎真的爱惨了顾小满那个贱人。
    “我可以再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邵禹行沉吟两秒,重新坐下来。
    顾韵诗有些快意地勾了勾唇,抛出今天约他的目的。
    “邵总,我约你,是想和你合作。”
    邵禹行冷冷看她,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邵总想要顾小满,我想要傅先生,我们何不各取所需?”
    “胃口倒是不小。”
    邵禹行嗤笑一声,往后靠在椅背上,看顾韵诗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言语里尽是讽刺。
    “傅文曜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更何况他现在对顾小满青睐有加,你确定,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能拿下傅文曜?”
    顾韵诗被他刺的脸色一白,手死死攥着衣服,用力之大衣摆上留下深深的褶皱。
    她脸色难看的厉害,极力压制住心里的屈辱和怒火,气极反笑。
    “若是我怀了傅先生的儿子呢。”
    邵禹行脸色微变,眸光落在她藏在桌沿下的小腹,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你怀孕了?”
    “是傅文曜的孩子?”
    “小满知道吗?”
    小满,小满,这个狗男人是聋了吗?
    重点难道不应该是她!怀了傅先生的孩子!还是儿子?!
    顾韵诗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又酸又怒地讥讽出声:“怎么,你是希望她伤心呢?还是希望她不伤心?”
    满意地看到邵禹行阴沉下来的脸色,顾韵诗有种报复的快感。
    然而邵禹行下一秒说出的话,气得她差点掀翻桌子。
    “你确定,你肚子里怀的是傅文曜的孩子?”
    “傅文曜怎么可能会让你怀上他的孩子?”
    冰冷的话语像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一寸寸侵蚀顾韵诗的肌肤血肉。
    她死死的攥住衣服,不断在心里默念清心咒,许久才压下滔天的怒火和屈辱。
    “这个就不劳烦邵总操心了,总之,邵总只需要知道,我会怀上傅先生的儿子,我也会帮你,重新得到顾小满。”
    “既然还没怀上,那就等你怀上再联系我。”
    邵禹行冷冷抛下一句,毫不留恋地起身离开。
    顾韵诗气得一巴掌拍在桌上,没曾想桌子硬的厉害,掌心立马传来钻心的疼。她心里的愤怒没纾解半分,反而越燃越旺,气得恨不能把桌上的菜全都推到地上。
    等等,桌上的菜……邵禹行还没结账呢。
    她慌忙起身要去追邵禹行,一抬头,哪里还有邵禹行的影子。
    顾韵诗愤愤地瞪着几乎摆满了一桌子,她根本就没吃几口的菜,眼前有些发黑。
    之前想着邵禹行会买单,她有些报复,故意点了一大桌子的菜,约莫都有五位数了。
    谁曾想,邵禹行现在竟然这么不近人情。
    她气得咬牙,却又无计可施。
    ……
    原本想着回家就开始收拾从银行带回来的东西,结果刚到家,沈静就打电话过来,说是项目出了问题,急需顾小满的帮忙。
    她只能先放下行李箱,急匆匆地又出了门。
    等她再回到家,已经夜幕低沉。
    傅文曜意外的还没回来,就连她中午发的微信都没回复,估计是忙的厉害。
    她推着行李箱到卧室,拿了换洗衣物先去洗澡。
    洗完澡吹完头发,她打开行李箱,小心地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摆在桌上。
    一套非常有收藏价值的祖母绿翡翠首饰,一个厚厚的文件袋,以及好几幅画。
    她好奇地拉开卷轴,看到画里正在浇花的少女,惊讶地睁大了眼。
    只一眼,她就认出了画里的人是她。
    看周围花的样子,似乎是在顾家别墅被拆掉的玻璃花房。
    也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时候画的,她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记忆里,这个玻璃花房很大很大,妈妈很喜欢侍弄花草,经常在里面一泡就是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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