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秦枫都如此。
    三中其它参赛人员便更惨了。
    罗敏，叶寒，沈浪几人，看着卷子想哭，他们几乎连第一道题都做不出来。
    比不了！
    实在是比不了。
    奥数这玩意，真不是普通人做的。
    即便他们数学一科在三中能排进年级前十，可在这真的不够看。
    虽然……
    他们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现在……
    所受打击也不可谓不大。
    304班的班长秦羽墨也是如此。
    这小姑娘，平日很少说废话，几乎全部心思都花在了学习上。
    除了学习，还是学习，被白莺莺常戏称之为拿学习当饭吃的人。
    此话！
    一点都不假。
    毕竟……
    在来的大巴上，她还在刷题。
    其目的，跟秦枫差不多。
    她虽然没有秦枫那么极端，自认天下第一，没有人能超越自己，而一旦有这样的人，立马变得阴翳，疯狂，充满敌意。
    但……
    她也想考出好的成绩。
    她也想证明自己。
    然而……
    事实证明。
    一个人的天赋很重要。
    即便她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江南。
    内心略有绝望。
    ……
    另一边。
    江城一中的某办公室里。
    来自江城十所高中，已经下面县城高中的，所有参加奥数竞赛的带队老师，全都聚集在这里，等待考试结束。
    当然！
    等待过程很枯燥。
    他们肯定不会闲着。
    聊天，扯谈和吹嘘，谁都会。
    即便在场人都是老师，但同样不例外。
    “话说上周市里统一出的那份月考卷子，我们一中总分最高只有678，上600分的只有十七八个，数学最高只有142，居然连一个满分都没有，简直丢人啊！”
    “我们二中也差不多，最高分只有672，上600分的只有十五六个，数学最高分只有141，真是一届不如一届了。”
    “谁说不是呢？我们楚英都比不上你们一中和二中，我们最高分668，数学最高分只有140，同样没人能满分，哎！”
    “老张你就别叹气了，我们蓝浦最高分都只有666，数学最高只有139，上回月考，就属我们学校考的最差了。”
    “……”
    “如此说来，今年大家学校的实力都一般，也不知有几人能考上清北……”
    “估计不会多，撑死也就一两个吧！”
    “我们一中柳凡绝对能上。”
    “我们二中杜江也肯定没问题。”
    “我们楚英夏极十有八九可以。”
    “我们蓝浦的孟川有很大希望。”
    “听说四中也有个苏云？”
    “那三中呢？”
    “三中好像没人，暂且不谈。”
    “……”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必有争锋。
    此话一点不假。
    一中，二中，楚英和蓝浦，身为江城目前最强的四所高中，占据着绝对话语权。
    然而……
    听见他们这番对话。
    周边其它学校的老师，可谓脸都绿了。
    尼玛！
    这是啥？
    这是在自我谦虚，唉声叹气么？
    这分明就是最强凡尔赛比拼现场啊！
    分明就是在故意打击人。
    先说江城五六七八中的几个老师，直接战战兢兢，根本不敢说话。
    没办法！
    实力差距摆在那。
    同样一份卷子。
    人家总分最高都有六百六七十分，六百分以上足有十几个。
    而他们学校，能达到六百分的一个都没有，最高分撑死也就五百六七。
    光论数学一科也是如此。
    人家虽然没有满分，但也有一百四十多，而他们却连考100的都没有。
    这差距……
    不可谓不大。
    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自然！
    他们没有说话的机会。
    即便有机会，也没有敢说话的底气。
    而他们都如此了。
    来自下边县城的十几个老师，就更加不敢插话，唯有狂喝白开水。
    稍微好一点的是四中老师。
    毕竟……
    四中实力仅次于前面四所学校，是能与三中争夺第五名那种。
    而且……
    今年四中出了一个超级学霸。
    叫苏云。
    虽然比不过一中的柳凡，二中的杜江，楚英的夏极和蓝浦的孟川。
    但上回月考也考了638，数学考了120，能吊打三中秦枫的那种。
    所以……
    他虽然也插不上话。
    但也还算自然。
    尤其是其目光时不时投向三中的曹天元，面上颇有一丝得意。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几年。
    四中和三中一直在争夺江城第五。
    但三中毕竟是很老牌的高中，即便最近十年越来越差，被一中二中远远甩开，但也一直隐约压了四中一头，居于第五。
    可是今年……
    四中出了个苏云。
    或许……
    江城第五就要易主了。
    自然……
    四中的老师面上有光。
    不过……
    无论他再怎么盯着曹天元，后者也悠哉游哉的坐在那里，淡定不已。
    呵！
    他会紧张么？
    他会害怕失去面子么？
    若是之前，或许会。
    毕竟……
    自家学校的第一秦枫，真比不过四中的苏云，更比不过一中柳凡等几人。
    但……
    现在三中除了秦枫之外。
    可还隐藏着江南这个杀手锏。
    上次月考论总成绩，江南只有六百分，或许都入不了一二中老师的眼。
    可别忘了。
    江南是在外语故意考了零分的情况下，总分还有六百分。
    如果其外语不是零分。
    随随便便拿个90的及格分数。
    那其总分都接近七百了。
    更别说……
    江南外语也有满分的实力。
    呵呵！
    四中的苏云如何能比？
    一中柳凡，二中杜江，楚英夏极，蓝浦孟川又如何能比？
    “你们就吹吧！”
    “就算吹破了天又有何用？”
    “数学最高分不过区区142，也敢拿出来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这次奥数竞赛，虽然卷子很难，但只要江南不故意控分考差，拿个满分轻而易举，一个全市第一也必定少不了。”
    “到时候……”
    “你们自然会知道，谁才是最终王者！”
    “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