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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华微宗的奇耻大辱,今日必要他百倍奉还!”
棋圣也来了!蔺宇阳闻言更担心起师尊来,腕上的缚灵环已经收紧至无以复加的程度,怒火燃烧连带着灵脉都开始汹涌起来。
这些自诩名门正道的宗派,背地里干的却都是下作的勾当,无耻至极。
特别是温氏父子,简直阴魂不散!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蔺宇阳已经彻底明白了敌人的计策。
接下来无非是贺兰宣施个苦肉计,让师尊认为清玄殿受到了攻击,再谎称他被刺客掳走,引师尊来到陷阱。
他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冲破钳制,可是他越是强行发动灵力,腹痛就愈加剧烈。
他念了个千里显声诀,将数百里内的动静尽收耳中。
未久之后,果然听见了贺兰宣的声音:“师尊,应该就在前面,那蒙面人说随亮光的指引。”伴随着呼呼的风声,应是御剑在高空。
蔺宇阳目光一凛,师尊果然还是来了!
熟悉的清冷声音传来,“他被俘时,可曾受伤?”
贺兰宣似是犹豫了一下,道:“受了些伤,应无大碍。”
“是吗。”
蔺宇阳的心脏几乎漏拍了一下,这种时候,师尊还关心他有没有受伤?他本想传音阻止师尊前来,可两位乾元境仙尊在附近,他的传音必定被捕获阻拦。
他心急如焚,此时脑海中灵光一闪,新习得的心法既然能够绕过师尊的禁制,或许也能助他冲破钳制?
他如此想着,立即运功尝试突破。
可此时却听得师尊二人御剑速度飞快,顷刻之间已然落地。
此时他听见温子瑜道:“华微宗受挟于无相印,我不能出现在白景轩面前,就有劳二位仙尊了。”说完便立即收了传言显形阵,身形也随之消失于空中。
蔺宇阳心道了一声无耻小人,有朝一日他定要杀上华微宗,掀了他们鸣鹿阁的牌匾,灭了温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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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宣一手扶着受伤的左肩,一只左臂耸拉在身侧,似是已经彻底断了,嘴角还渗出一丝血迹。
他无声地勾起唇角,见白景轩一脚踏入阵眼方位时,忽然诡谲地笑了一下,一个闪身迅即后撤,同时高喝一声:“起阵!”
嗡地一声响起,以白景轩为圆心的地面上忽然亮起一个方圆数丈的庞大阵法,通天彻底的光芒将夜晚照耀得如同白昼。
贺兰宣却在眨眼之间撤出了阵外。
白景轩无声地轻哼了一下,心道原来如此。
同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由远及近:“白宗主,得罪。”远处黑暗的林间走出一个红衫人影。
白景轩见了来人彷佛并不意外,而是挑眉轻声道:“是须弥阵。”
入此阵中,在阵法强大的灵压之下如泰山压顶,使人几乎难以使出一成功力,即便无相境尊者也难以挣脱。
东极仙尊抚掌笑道:“不错,白宗主不愧是天下第一人,见多识广。”
白景轩面不改色,“这么说,庞明也来了。”
他望向四周,“这回又藏在哪?此阵不似当年的风雷棋局,不能光靠影子操控。”
“白宗主还是关心你自己的安危吧,受此阵挟制,你未必是本尊的对手。”东极道。
白景轩面不改色,“交出本尊弟子,可饶你们不死。”
此话一出引来一阵狂笑。
贺兰宣高声道:“你已入了须弥阵,还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我徒儿在哪。”
这句话一字一顿地从白景轩口中吐出,悉数传入蔺宇阳耳朵里。
听见徒儿两个字,他的内心泛起一丝暖意,之前数次的不欢而散,他还以为师尊早已看中贺兰宣高于他。
凭他耳力判断二人相距应仅有数丈,但师尊却似乎看不见他,许是那东极施加了某种隐匿术法或者将他藏在了某处,他想要发声,可因为被下了噤声咒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体内的灵流却似乎在他的心法运转之下有越发汹涌的趋势,他目光一亮,有机会!
此时东极不屑地道:“我知你白景轩惯会虚张声势,但事到如今,你只需束手就擒,莫做无谓挣扎。”
“这等手段,想必并非出自御虚宫之手,这幕后之人可是华微宗温氏父子?”白景轩冷笑道。
御虚宫亦为三宗之一,但却向来行事低调,鲜少与其他宗门往来,其形象在玄门之中更是清高孤傲,行事磊落,此次实在不像御虚宫的手笔。
贺兰宣附和地嘲讽道:“不愧是天尊,事到如今还摆出一幅坦然自若的模样,晚辈好生佩服。”
白景轩以手背轻拍衣摆,拭去落地时扬起的尘埃,不以为然道:“你出现在清玄殿时,本尊就已有猜测,自然没有意外。”
贺兰宣与东极仙尊对视一眼,随后鄙夷地冲他冷笑道:“笑话!若早有猜测,又何至于落入陷阱?”
白景轩无视了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应答,而是不紧不慢地冲东极仙尊道:“本尊猜要请得动你亲自出马,必然以玄冰泉为耳,想必华微宗已答应届时玄冰泉归你所有,对吧?你虽自诩道心坚定,却唯独对一件事难以介怀。”
东极仙尊一向波澜不惊的瞳仁此时急剧地收缩了一下,似乎生怕对方说出下一句。
“对你来说,我乃一届晚辈,修为能与你比肩已是难以容忍,如今更是先你一步入无相境。天下人言必称北冥天尊,不知东极仙尊方才是资历最长者。这叫你如何能够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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