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后消失不见。
    “小姑娘身手挺不错啊。”
    望着那名倒地不起的黑人城管，以及地上那道长长的血色印记，估计是家伙屁股在地上摩擦导致。
    “看，我很能打的。”
    拍了拍手掌，她打量着老人的手指，眼中满是好奇之色。
    “在好奇我的手么？”
    将破碎的傀儡小人们装进旁边破旧的木箱中，老人冲着满脸好奇的羽柔和的笑了笑。
    “嗯！”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长了12根手指。”
    丝毫没有避讳，羽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小姑娘，你觉得我这双手漂亮么？”
    “漂亮，他们赋予那些傀儡小人们生命，我觉得特别有意思。”
    “可惜小人们坏了，要不然我还想再看老先生你表演。”
    “这样啊，等我把小人儿修好，我就去表演给你看。”
    老者笑了，笑的很开心，老脸上满是纯真笑容。
    “好，我家在这条街的最深处，那里有个古董屋，那就是我的家。”
    “行！老头子我今天晚上一定会修好它们，明天就去你说的古董屋找你，表演给你这个天真的丫头看。”
    “行！”
    “汪汪！！”
    二哈来到老者的面前，狐疑的转了一圈，充满智慧的狗眼中掠过一抹疑惑，他从老者的身上感应到一股古怪的味道。
    “这只二哈是你的朋友么？它可真能打。”
    老者眼角有些抽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头铁的狗，几个黑人壮汉都被它撞趴下倒地不起。
    “嗯，它是我的朋友，二哈前辈。”
    “原来是这样，那么谢谢你，“二哈前辈”还有小姑娘！”
    小姑娘，趁现在他们没醒，赶紧走吧，老头子我，也要溜了，明天我会去找你的。”
    背上破旧木箱，老者冲着羽摇了摇手，慢悠悠的走出老街外围。
    “羽丫头，你知道男人最疼的地方是哪儿么？”
    二哈来到一名倒地不起的黑人城管面前，他扭头沉声望着羽。
    “撒尿的地方。”
    “对的，对于这种渣崽，我们应该这样做。”
    二哈举起前肢，向个揉面师傅一般，锤打在其裆部。
    蛋碎的声音响起，黑人城管眼一睁一翻又晕了过去。
    “学废了么？”
    “学会了，二哈前辈！”
    “学会了就行，世间险恶，古董屋的人不会害你，但别的人，就不一样了，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深深地望了一眼老者快要消失的背影，二哈扭头冲着羽温柔笑了笑。
    “走吧，牵着我，咱们去公园逛逛！我想去荷花池里玩泥巴浴！玩完以后，咱们再去约定的地点打个架！”
    “他大爷的，我倒要看看这一车面包人有多猛。”
    “好的，二哈前辈！”
    重新拽着狗绳，羽乐呵呵的牵着二哈走向最近的公园，今天阳光明媚，又打了人，她心情很不错。
    大爷大妈永远滴神，起的比谁都要早，公园是他们的瞭望角，一天不来，浑身难受，单身男女，是她们的目标。
    在这里，她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讨论别人家的孩子有多优秀，某某某家的闺女有多漂亮，兴起时还能在跳个舞。
    刚踏入公园，羽就被这些如狼似虎的大爷大妈们盯上。
    毕竟，脸上写着我很单纯四个大字的女孩，如今可不好找了。
    在一群大爷大妈的盘问中，羽迷迷糊糊的被二哈拽到偏僻的角落中。
    “我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夸赞，我在族里，他们都骂我是杂种，丑陋的存在。”
    “你族里的人眼都不好使，审美有问题，只要血脉好，长的丑都能说成美女。”
    趴在长椅上的二哈斜撇了她一眼。
    “爱屋及乌，你母亲的事也不用担心，薇尔莉特昨夜回族将血晶给你那人类母亲吃了，至少还能在活个百年。”
    “昨天晚上的视频通话你不是也看见了么，还有那些族老们看见咸鱼前辈吃瘪而又不得不笑的作假表情。”
    “毕竟，你都是咸鱼前辈的店员。”
    “嗯！所以我今天很开心，二哈前辈！”
    “羽丫头，我要去洗泥巴浴了！帮我把狗绳解开，我洗泥巴浴的事一定不要告诉奥菲娜，要不然回去她肯定又要给我洗个澡。”
    “好的，二哈前辈！”
    “噗通！”
    解开束缚的二哈犹如疯狗般跳进莲花池中，那洁白的毛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坐在长椅上的羽眼中闪过一抹明悟，她伸出洁白的手掌举向天空，又看了眼浑身漆黑只冒出个狗头的二哈，她笑了，笑的很甜美开心。
    ——
    ——
    “秦”今天很开心，因为他遇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姑娘，就是可惜傀儡坏了几个。
    心情好，身体就好，就连身后笨重背了快300年的木箱都轻松不少。
    “秦先生回来了？”
    出租屋门口，正在织毛衣的房东摘下老花镜望着秦，冲着他笑着说道。
    “回来了。”
    “今天的秦先生看样子很开心么？”
    “是啊，遇到有意思的人。”
    “不聊了，我回房间休息去了。”
    摆了摆手，秦走向狭隘的走道中。
    “秦先生还是那么奇怪。”
    房东戴上眼镜继续织着手中的毛衣。
    秦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
    毕竟价钱便宜的出租屋有点瑕疵也是正常事，下雨天还能听个交响曲，挺好。
    关上房门，打开灯光，秦走向床边，透过薄薄的纱帐，里面一名身材纤细的女子身影若隐若现。
    “我回来了，娘子。”
    “今天的收入不太行，出了些事故，等我把傀儡们修好，明天再出门赚钱。”
    沉默片刻，秦掀开纱帐，床上，是一名穿着各种珠宝点缀的红色嫁衣女子，女子容貌极为漂亮，皮肤白皙，眼睛紧闭，她就静静的这么坐着，就像个木偶一般。
    秦那苍老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哀伤，手指微弹，数股银白色的蛛丝缠绕在女子四肢处，下一刻，秦的手指犹如弹钢琴般颤动，女子站了起来，身体发出木头摩擦时咯吱般的响动声。
    “能陪我跳支舞么？”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