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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退休的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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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楚子航奋力的用君焰撑起火焰的防护圈。
    在贝奥武夫被火焰波及的同时,他同样也被莫名出现的岩浆波及,但是不同于贝奥武夫的猝不及防。
    对火元素极为敏感的楚子航则是迅速的爆发了言灵,
    但是!
    楚子航盯着周围越发缩小的火焰圈,他现在就像是被瀑布冲击挤压的气球,即将在强大的压力崩碎,而崩碎之后的代价!
    楚子航看了一眼脚下已经没有丝毫硬度的石块, 就像是即将处于燃点的蜡,任何一点力量都能在上面留下形状。
    直面言灵的贝奥武夫面临比楚子航更加恐怖的压力,火焰焚烧着他的龙鳞盔甲,焚烧着他的双臂。
    一股强大的贯穿力落在他交叉在胸前的手臂之上,将他朝着身后的悬崖推去,从两边流动的火焰鸟群一样乌央乌央。
    他那扎根岩石的脚在地上留下一道巨大的长沟,一点点将他朝着下方推去。
    现在的贝奥武夫就像是河床中央的巨石, 在激流的冲击下缓缓移动向边缘瀑布的边缘, 只不过冲击来的激流不是清凉的水幕,而是灼热能将岩石融化的岩浆。
    爆血在他体内被开启到了二度,但即便如此,他依旧面临着恐怖的高温压力,二度下,他那甚至能防御rpg的龙鳞竟然也在开始融化,而且速度竟然还在越来越快,就像是高速下和空气摩擦的指甲,内部肌肉的灼烧让他全身濒临崩溃。
    贝奥武夫的面容变得越来越糟糕,他扭身盯着已经不足两米远的悬崖,整个人的神情之中带着无比的严肃。
    终于!
    他猛然一咬牙!
    被熔岩侵蚀的面容赫然抬起,密集的钢铁龙鳞下,一双金色的龙瞳猛然变得炽亮!
    无比的炽亮!
    “三度爆血!”贝奥武夫面容下细密的龙鳞开始疯狂暴涨,变硬,猩红的液体从牙床迸射,
    “开!”
    吼!
    野兽的嘶吼响彻山林,狂啸的黑色暴虐赫然就将熔岩短暂顶开。
    一个被骨突龙鳞包裹的怪物瞬间就从原地跳起,然后用饿狼一般的眼神不远处盯着吐口水的路明非。
    两个怪物的目光对视!
    仇恨的意念近乎化为实质对冲。
    贝奥武夫离弦之箭一般俯冲地面的路明非。
    空气被飓风席卷,火光紧随其后。颤鸣的撕裂将诺诺的二耳膜都要撕裂。但幸运的是, 爆炸在平息之后并没有了后续。
    火焰平息,路明非身体下蹲,左腿后撤!
    力量汇聚腰胯,锋芒集聚手指。
    在他面前的贝奥武夫双手如狼,眼神似虎。
    下一秒!
    两道身影交错
    黑红的血瀑墨汁一般挥洒在半空之中,
    路明非站直在原地,伸直的手臂尽头,一个酷似人形的怪物被路明非提在手心,
    但糟糕的是,这个身体只有上半身,血腥的液体顺着断口朝下滴落,但还不等彻底落入地面,就被周围高温蒸发,留下一片腾热的蒸汽。
    滚烫的液体也顺着路明非的手腕朝着他的胸膛流入,面容狰狞的路明非用那双凶残的眼睛,盯着流动的血珠,就像一个好奇的小老虎在扒拉一直刚刚出生的小兔子。
    新奇, 迷惑, 还带着恐怖的欲望。
    嗜血的欲望!
    嘭!
    在路明非身后,只有两条腿的身影屹立在泥浆一般的地面之上, 魁梧的大腿上布满白色龙鳞,龙鳞被内部虬结的肌肉撑起。
    在诺诺惊骇的双瞳之中,双腿忽然原地爆开,无数的碎片化为血雾,血雾融进蒸汽,落下地面。
    砰!
    与之同一时间的,还有路明非手中的上半身,贝奥武夫已经完全看不出人形的身影在路明非新奇的目光中轰然爆开。
    四溅的血腥铺在猝不及防的路明非一脸。
    被血腥彻底勾起欲望的路明非再也按耐不住,
    他变得疯狂,暴怒的疯狂,他扑在地上的血腥上,蛇信一半的舌头疯狂舔舐地上的鲜血,他吮吸,他嘶溜,血腥顺着喉咙进入身体,
    这一刻的他似乎满足了所有细胞的愿望,就像饥渴的身体泡进水泉里。全身上下都每一个细胞都在大口吮吸。
    他疯狂的大笑,尖利的大笑,浑身的龙鳞都发出风铃一般的颤抖。
    扑洒的血液顺着他额头从上面滴落,恶鬼将狰狞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楚子航和诺诺震惊的神情之中,他嘴角咧出满足的微笑。
    宛如死神的微笑。
    砰!
    跪在地上的路明非后背忽然爆开,一个碗口大小的深洞从后背开裂。迸溅的血花像喷泉一般朝后挥洒
    在楚子航和诺诺骇然的眼神中,裂纹蔓延到前胸,然后整个胸部洞开一个敞亮的豁口。
    贝奥武夫终究还是不曾屈服,在强大力量面前,他用自己的生命宣誓了他最屠龙信仰的忠诚!
    他在巨龙身体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勋章。
    路明非茫然的盯着模糊的世界,世界已经到了傍晚,夕阳将空气渲染得昏红,
    真奇怪,怎么是像血一样的昏红。今天真不是一个吉利的日子。
    路明非摇头,他视线的尽头好像看到了师兄在向自己扑来。
    他身体踉跄,神情紧张。嘴巴大张好像在嘶吼着什么,但是在嘶吼什么呢?
    这该死的耳朵似乎听不到了。
    但是看师兄的表情,
    是有人要死了吗?
    会是谁呢?
    谁呢?
    路明非脑子像针扎进到指甲缝一般撕疼。
    然后重重跌倒在地,
    狰狞的龙头重重的在地面晃荡。
    ……
    ……
    “好像结束了呀,哥哥。”夏弥站在傅念的旁边,抬着脚丫望着远处的黑暗。
    “应该是了。”傅念眼瞳之中的那抹冷静渐渐下沉,一抹憨厚的温和主动上浮。
    谷閦
    “哥哥好像很失望?”夏弥嘿嘿一笑,斜眼上瞥。
    “夏弥不也很失望吗?什么都没有出现,就连一滴水花都没有。”
    “不是啊,没有出现那是因为事情还没有结束,时候还不到。”夏弥笑着开口。
    “还没结束?”傅念气场一顿。
    “当然还没有。”夏弥捏着下巴一副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
    ……
    芝加哥
    卡塞尔学院,
    某间奢华的办公室之内
    一只松鼠在书架上跳来跳去,偶尔抓起旁边的垂落而下的绿萝,像一只猴子一样的荡漾在书香的海洋之中。身后大大毛茸茸的尾巴扫在旁边的书架上,一个红酒瓶从书架上滴落,
    然后重重砸在书架底下,瘫倒在地板上男人头上。
    嗤!
    男人吃痛,睁开醉醺醺的红眼,朝松鼠龇牙咧嘴。
    松鼠受惊,纵身沿着螺旋而上的书架跳跃,精装书扉在松鼠不加遮掩的力量下发出咚咚咚的声响,然后一头扎进天台上方的藤蔓之中,光从上面倾斜,飞扬的灰尘在空气中打着旋,宛如飘落进银河的轻纱。
    男人盯着松鼠“气急败坏”的动作,傻乎乎的嘿笑起来,然后忽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房间正中央书桌前的老家伙,哦,不,应该是老绅士。
    他比地上的男人要正常多了,也年轻多了,他虽然一头白色头发,皮肤也在时光中遵从自然的衰老。
    但不同于迟暮的年纪,他眉宇间流露出来更多的却是一种平静,一种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深邃,
    那双蓝灰色的眼瞳好像能够轻易贯穿思想,洞悉埋葬在时光中秘密。
    如果说处在青春的年轻人是一杯朝气蓬勃充满激情的碳酸饮料。
    那他就是一杯经过时间沉淀的陈年美酒,成熟却又不失灼热,芳香却又不失醇厚。
    他穿着花格子西装马甲,领口还打着标志的温莎领结,皮革,佛手柑的香水气息若即若离的从远处洞开的窗口顺着风飘散,那是一种来自成熟男人的深沉和粗犷,又不失绅士的温柔和稳重。
    他右手拿着一本龙族族谱理论,左手端着一杯香味醇厚的白兰地,复古单片眼睛挂在他的鼻梁之上,垂下去的细链夹在马甲衣领上,
    整个人气质明明是文质彬彬的老教授,但穿着的风格却透露着一股深深的流氓气息,就像刚刚约会回来的风流浪子。
    事实上,他确实是刚刚约会回来的。
    男人虽然面容被时光雕琢,但架不住那股成熟阳光的味道对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曾经在欧洲的名利场上叱咤风云,在放下权利后同样能在情场上杀出一条血路。
    这一周,哦,不,这四天的时间,副校长能够看到这家伙的时间也仅仅只有清晨的早上。
    在那经过一夜激情澎湃的战斗之后,回来的就是一位优雅不失哲学气息的学者。
    守夜人盯着昂热摆弄手里的动作,
    这书是可能是昂热从书架上找来解闷的,
    至于这酒,
    副校长不知道这酒是昂热从哪里搞来的,有可能是刚刚的外面的酒吧,也可能是某贵宾会所,当然更有可能是某个金融大亨的奢华别墅里。
    没有别的意思啊,纯粹可能是因为昂热人脉广泛,昨天晚上兴趣使然,于是和自己某位男性挚友深夜畅谈,不经意间带回来的。
    你看,腰带都不对。副校长昏昏沉沉的睁着眼。
    “你想喝?”昂热古怪的盯着瘫倒在自己书架前的副校长。他已经快在那里扎根了。
    哦,不,准确点应该说是守夜人。
    副校长这个称号已经不属于他了,他已经被革职了。
    当然,身为正校长的他也被暂时停职了,卡塞尔学院现在全力配合秘党执行屠龙计划,
    所有的精锐都集中在太平洋上随时待命,在贝奥武夫进入东京失去彻底联系之后,秘党的那群老家伙都跟疯了一样,要不是清楚贝奥武夫到底是个什么家伙。
    他们恐怕都要一声令下,让学院进攻东京了呢。
    那时候到底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结局,昂热也不清楚了,蛇岐八家已经不再是二战后那个衰弱到极致的蛇岐八家了,上杉越的身影已经到了让他都深深忌惮的程度,更何况,蛇岐八家根本就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不然昂热早就将那芝麻大小的地方再次征服了。
    不过现在这些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他辞职了,他不干了。
    虽然秘党以调查的名义将昂热和守夜人困在学院不准外出。
    但……
    谁又能管得了他们呢。
    守夜人就算了,昂热曾经好吃好喝的让他当了几十年的戒律掌控者,守夜人已经习惯了,只要有酒,他就能缩在这里待上一辈子。
    但昂热不一样啊,他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路上,不是在屠龙的路上,就是在猎艳的路上,
    他会和处在最美好年纪的少女在阿尔卑斯山上谈情说爱,和风韵熟美的名媛少妇走在巴黎香榭丽舍大道漫步。当然他偶尔也会和上年纪的老太太在马路上遛弯。
    哦准确点,是扶老奶奶过马路,别乱想。
    你让他待在空荡荡的学院对着守夜人发呆?
    你还不如杀掉他呢。
    所以,守夜人没出过学院,……昂热基本上就没在过学院。
    虽然秘党以保护安全,提供服务的名义派出了很多侍卫秘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但这太搞笑了,昂热一定觉得他们老糊涂了。
    这根本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他的言灵领域中,这些小辈没有人能轻松反应过来,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昂热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偶尔在清晨看到漫步回来的校长,曾经身为他的学生,也会当做没看见。
    什么?那怎么给秘党怎么解释?
    昂热已经快一百五十岁了,在秘党之中有资格以长辈姿态对他指手画脚的家伙早已经钻进棺材里了。
    看着守夜人嫌弃的脸,昂热轻轻摇摇头,然后大大伸了一个懒腰,准备去做点早餐,他向来喜欢生活的仪式感。
    “听说那边要动手了?”冷不丁的瞬间,守夜人开口。
    “哪边?”昂热愣了一下。
    守夜人瞪了昂热一眼,咆哮,“日本!日本!能是哪边?!”
    “动就动呗,和我有关系?还是说跟你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如果我们和蛇岐八家开战,成为主力只有可能执行部。那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精锐,你甘心他们没有死在屠龙的战场上,死在曾经下属的手里?”
    昂热一愣,然后古怪的看了一眼守夜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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