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老板:我快要死了
。
“我们的小白shu……龙好像受了不小的伤?”一声惊异的女声从凯迪拉克中响起
黑色的凯迪拉克大型越野车在一望无际的车流之中高速穿梭,
远在另一座城市的大疆无人机正努力的追逐着一辆残破的白色面包车,它通过卫星传输信号将视频画面传送到越野车内部的屏幕上。
身着一身黑漆皮紧身衣的苏恩曦正慵懒侧卧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她伸长脖子看着前方的播放的屏幕,车内的柔和的灯光反射在黑色油光的紧致皮衣下,苏恩曦那本就饱满的欧派将胸前镂空的紧身衣撑起,白腻在清冷的空气中暴露无遗
她精心打扮的茶色长发从耳边垂落,
黑色的油皮紧身衣外,苏恩曦还半披半露穿着一件宽松的浅蓝色夹克,这夹克是酒德麻衣刚刚从时装周上买来的内部新品,金色的拉链彰显着她身价不菲的财力,她细嫩的肩膀靠在座位上,扭动着曲线流畅的腰肢深陷在一旁柔软的内饰之中,
苏恩曦大大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将目光看向正在开车的酒德麻衣,此刻的酒德麻衣穿了一件和苏恩曦同款的黑漆紧身衣,但她是全身款的,从脖子一直到脚踝,竖梳着马尾辫,将那身妖娆窈窕的身材暴露无疑。
酒德麻衣瞥了一眼看过来的苏恩曦,腾出正在开车的右手,一把拍在苏恩曦丰盈圆润的臀部,紧致柔滑的触感让她直呼……nice body
今天苏恩曦极其罕见的精心打扮了一番,甚至下半身还找出了一条纤细顺滑的黑色丝袜,和她上半身的漆皮亮面紧身衣形成质感对比,
在酒德麻衣如此的俯瞰的角度下,在越野在山地上下颠簸的柔软的重力波浪中,苏恩曦无论是侧卧在靠椅上的上半身或者是坐在座位上的紧致下半身都给人一种沉甸甸的下坠感。今天的穿着将她饱满的身材彰显得淋漓尽致。
小巧的香肩中伸出白皙手臂,苏恩曦盯着屏幕大打哈欠,
在路明非和学院的一群人战斗结束之后。苏恩曦就像经历了一场五百米的热身比赛,身体蔫蔫的充满疲惫,但是精神却亢奋的像打了鸡血。
不知道的还以为越野车在荒芜人烟的地方发生的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但知道的却一脸鄙夷的望着脸颊泛着红晕的苏恩曦,酒德麻衣瞥了一眼画面记录之中的傅念身影,嘴角无奈的皱出一条拧巴。
或许刚刚她在认真担忧路明非龙化之后的情况,但酒德麻衣敢打一百个赌,这老女人的注意力一定全程落在那个叫傅念的男人身上!
什么?你不信?
那我回放一遍试试?
……
“你才注意到我们的小白鼠受了不小的伤?!!”酒德麻衣一脸不敢置信,他们之间的战斗差不多要结束三分钟了。
虽然她刚刚才将无人机的摄像头对准路明非所在的房车。
“我这不是刚刚……走神了嘛。”苏恩曦羞涩蹙眉,然后右手伸到旁边的零食袋中抽出一包薯片。
“他们便携式火箭筒都用上了,差点就要了我们小白鼠的命,要了小白鼠的命,老板就会要了我们的小命!”酒德麻衣一脸不争气的看着此刻的苏恩曦。
“哎呀,对我们的小白鼠有点自信嘛,你看他刚刚不是躲过去了吗。”苏恩曦开口。
“那他都差点被你的小情人给打死了!”
“哎呀,怎么会呢,傅念他很善良的,很重同学情谊的,他这是为了迷糊学院,你看,他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嘛,我们的小白鼠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的。”
酒德麻衣树懒表情撇着苏恩曦。
“放心啦。”苏恩曦笑眯眼,“看你一脸紧张的样子,路明非是老板要的人,老板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嘛……”
她的声音刚落下,两人的手机屏幕同时亮了起来,
“呦,老板居然来消息了。”苏恩曦送了一片薯片,眼神奇怪的看了一眼手机。
……
……
半个小时之后,
在一座位于内陆的文化名城市中心,一辆彪悍的越野从主道的方向一路奔驰前进,它像是一头穿行在羊群的之中的喜马拉雅牦牛,过往的车辆在不加控制的速度下纷纷给它让出道路。
时值初春,即使体壮旺盛的年轻人也穿着羽绒服走在繁荣的大街之上,但拉开越野车门的却是身着紧致丝袜,赤脚踩着高跟鞋的时尚女人,女人甩动垂落胸前的茶色秀发,前进的脚步中,沉甸甸的欧式轮廓和色泽鲜明的衣服质感让所有女人都发出了羡慕的目光,在那双隐藏黑色墨镜下的双眼下,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难以接近的强大神秘气场。
在女人旁边的另一位女人更甚,那紧贴在皮肤上的黑漆皮紧身衣将那身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身躯勾勒得凹凸有致,脖子以下全是腿的傲人身材将市中心路旁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
嗤!
刺耳的刹车上响起,
紧随其后的便是汽车的追尾声,鸣笛声,欢呼声,倒吸冷气声……
随着两人进入酒店,周围纷乱的声音紧随其后,侍者打碎杯子的声音,丈夫被妻子狠踩脚面的声音,杯子打翻扑倒身上的声音……一时间安静的酒店之内瞬间就变得喧闹无比。
苏恩曦和酒德麻衣一路蹬着大长腿,朝着酒店之中的某个方向前进,她们乘坐电梯来到顶层,推开门前的两扇沉重梨花木大门,
门缝中有光穿过,紧随其后的便是呼啸的微咸海风。
苏恩曦和酒德麻衣对视一眼,两人各执一半猛然用力。
海浪扑打沙滩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可这里是内部城市,海在遥远的古代是当地人一辈子都难以见到的景观。可她们……
眼前出现的场景足以吓到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
她们确实站在酒店的顶层餐厅里,可落地窗外不是钢铁丛林般的摩天大楼,而是浩瀚无边的大海,万里阳光洒在海面上,远处似乎还有白帆隐现。
她们分明在一座大厦的顶层,可海浪几乎跟这一层的地面平齐,好像在她们坐电梯的时间里,大海已经把这座城市淹没了。
一位身穿白色西装的年轻人坐在桌子的尽头,他悠闲的端着一杯香槟,斜靠在桌边眺望着窗外的层层海浪,悠闲的氛围顺着空气让进入房间的两人也舒适的伸了一个懒腰。
看到苏恩曦和酒德麻衣进入房间,他嘴角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快步上前和两人轻轻拥抱,然后贴心的为她们拉出餐椅,倒上一杯澄澈的香槟。
“老板,你不要这样,你这样会让我们很有压力的。”苏恩曦缩着肩膀看着侧身站在旁边正为他倒酒的老板。
“我看起来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吗?”老板嘴角带着微笑。
“不,恰恰相反,老板拥有很温柔很容易让人放松的气质。”苏恩曦一本正经的说道,
但随即苏恩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很清楚老板的习惯,这个男人每次出现都是来布置任务的。老板动动嘴,下面人就得跑断腿。
最近他布置的任务越来越艰难了,几次把苏恩曦和酒德麻衣逼到生死的绝境。
“但你是一个将驴当成狗来用的人啊,给条活路吧,老板,我从早上九点就出门,晚上十点还不能合眼,任务再多我就成九九六的社畜了……”
苏恩曦一脸委屈的看着老板,期待着对方宽容的大手一挥,放她一年假。
老板笑的很阳光,回答也很坚定“不能。”
“哼!”苏恩曦表情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
“我们家的恩曦这么聪明,当然要用最困难的题目来布置啦。”老板温柔的从苏恩曦身边走过,“不过也不用委屈,我为你们准备了最豪华的游艇派对,只要这件任务完成,我就会好好的放你们两人一个大长假。”
“大长假?”苏恩曦的耳朵一支棱。一旁的酒德麻衣也好奇的将目光看向老板。
暗道老板改性了?
他们彼此这么长时间的接触,知道老板说的话向来算数。
“我到时候能带人来参加patty吗?”苏恩曦追问。
“当然,我亲爱的姑娘们,你们想带多少人来都没有问题。”老板向来爽快。
“什么任务?”苏恩曦跃跃欲试。
“你们知道,秘党那帮长老已经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全世界追捕路明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老板摊摊手,
“我们知道,你之前让我们关注路明非的动态,我们已经帮他从卡塞尔学院的手中顺利脱手,已经和他心爱的姑娘诺诺会和了。而且不是有诺玛吗,她一直在帮助路明非逃亡。”
“很遗憾,不久之前,eva的秘密也暴露了,他们把保护路明非命令从eva的底层命令库中删除,天眼现在就悬在天空里,一直盯着路明非。”老板说,“所以你明白你的任务了?”
“摧毁eva?”苏恩曦激动开口,她很喜欢这种充满挑战的任务。
“不对。”
“炸平卡塞尔学院?暗杀元老会成员?”酒德麻衣说。
老板扶额,“别总是那么暴力行不行,不是摧毁这个就是杀掉那个,想点正能量的解决办法,正能量!”
苏恩曦挑了挑眉毛,“老板你的意思是要我们保护那个衰仔逃亡?”
“没错!”老板打了个响指,“尽你所能,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难得苏恩曦也沉吟了片刻,“秘党元老会已经动用整个秘党的力量来追捕他,我不确定我能保护他多久。”
“尽你全力,帮他争取时间,等他到达终点,你们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
“他要逃到哪里?”苏恩曦疑问。
“不知道。”老板摇头,“但无论他朝哪个方向前进,最后都会遇上那个钢铁的王座。”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那忽然波涛汹涌的大海,海浪以雷霆万钧之势拍打在玻璃上,碎成粉末,连续的轰响像是奏响的钢琴乐章。
“你的手?”酒德麻衣敏锐的从站起身体的老板袖口发现一抹殷红的色彩。
这抹色彩在纯白的西装上太过艳丽,它伸着白色一路延伸到香槟的边缘,最后滴落在其中。
酒德麻衣蹭的一下就从原地站起,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这个在她眼中无所不能的男人,永远从容淡定的男人今天竟然是带着伤来和他们见面的。
酒德麻衣急切之下直接抓起了老板的手腕,这时候她才明白眼前的男人那么虚弱,他的手腕是那么干枯和苍白,从手腕往上缠满了绷带,绷带已经被染得通红。
如果不是那件西装有着致密的马毛衬里,那么这人看起来必然是血红的。
但是……但是怎么会这样?
什么样的敌人会对老板带来如此重的伤势。
“你……你……”酒德麻衣声音颤抖,她很少会流露出悲伤的情绪,但现在这股情绪却像山洪一般无法抑制,它们顺着她的情绪一路延伸到颤抖的嘴唇。一向比男人还要霸道的她,在这一刻竟然露出了小女人的无助。
老板看着眼前充满关心的酒德麻衣和苏恩曦,摇了摇头。
“我快死了,我的姑娘们。”老板轻轻的划过酒德麻衣的脸颊,轻松平淡的语气好像再说一件毫无干系的小事。
酒德麻衣呆呆的望着他难以置信,苏恩曦也惊讶的望着他。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什么永恒的东西,我撑的也很辛苦啊,哥哥不领情,但我不能放弃。”
老板温柔的笑着,
“所以我的姑娘们,在我死之前,你们一定要送路明非去那个王座,快一点,再快一点……”
香槟在他手中被一饮而尽。
破碎的杯子重重的摔碎在地板之上。
酒杯破碎的声音之中,周围的景象如同如同雾气一般消散。
酒店顶层的餐厅之中,酒德麻衣和苏恩曦对坐,桌上桌上放着一瓶打开的香槟,三个杯子,其中一个已经空了,杯中挂着一丝鲜血。
茫然不知所措的服务生站在桌边,看着这两个沉默不语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