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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那天有助理来接机,董哥帮路采推了行李箱,见他拎着随行包走得别扭,不禁多看了好几眼。
董哥没多想,问他昨天是不是上山去庙里了。
路采道:“什么?”
“瞧你走路一瘸一拐的,玩累着了吧?”董哥道。
路采连忙点头,紧张地问:“很明显吗?”
“没有啊,就是仔细看觉得有点奇怪。”
路采怕被周鸣庚盘问,找了个借口没敢直接回去,去罗南洲家里先住了一晚上。
罗南洲是本市人,不过没和爸妈一起住,在这边另有房产。
客厅摆了两个大的展示柜,里面有尺寸各异的动漫模型,这趟回来又添了五名成员。
他知道路采住过萧家,问:“这次怎么不去萧总那里蹭住?”
路采道:“他一落地就去开会,我一个人太无聊了。”
“哟,住他家还一起玩?”
路采被问得噎住,心虚道:“至少屋檐下多个人,感觉没那么孤单嘛。”
罗南洲道:“他对你真好。”
他拿出了双人手柄,找了款简单易上手的游戏,盘腿坐下后开始调试参数。
路采一边欢快地附和,一边坐到罗南洲旁边,继而整个人蜷曲起来。
接着他捞过抱枕塞在了身下,慢悠悠地坐直。
两个人打了一晚上游戏,顺带聊圈内八卦,路采颇有兴趣地听着。
从尤安歌找过多少任男友,越找越难理解,到池承宣在选秀的时候犯少爷病,得罪了多少同行。
路采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没有正经当回事,直到提及萧远叙。
他竖起耳朵,眼珠子转向罗南洲。
“你记得齐思星么?靠,我才知道和他有矛盾的是萧总。”罗南洲道,“这俩家里还有交情呢。”
路采问:“有交情又怎么样?”
罗南洲道:“我想怎么着也得顾及点面子吧,再说喜欢萧总的又不是一个两个,有追求者什么的,我当他早就习惯了。”
“姓齐的到底是怎么被开除的?”路采没听过具体过程。
“他比池承宣还任性,跑来当众表白,被婉拒了还不服气,搞得在场高管都很尴尬哈哈哈,这是财务部部长和我讲的!”
罗南洲转述道:“看萧总不答应,就威胁说要跳槽,这不是小孩子闹脾气的话么?没想到萧远叙真没给他台阶下,他要么主动走,要么被开掉。”
傲慢如齐思星,当然不会等着被扫地出门,气冲冲地跳到对家公司了。
也是因为这一点,这边没有追究过违约问题,留了一堆烂摊子。
见路采若有所思,罗南洲道:“是不是觉得你如果没出现,咱们会赔很多钱?”
“对呀。”路采道。
罗南洲笑着说:“部长一样烦得要命,但萧总和他说不差这点钱。”
以齐思星的性格来讲,留下来也是个麻烦,往后要是没改掉偏激的行事作风,说不定能捅出更大的麻烦。
路采道:“唔,阿远可能想赶紧解决,如果换做我被那样表白,也会很不自在的,更别说以后还要共事。”
“……你叫萧总什么?”
“萧远叙啊。”路采匆匆改口,“你听成什么了啊?”
罗南洲道:“我听岔了,吓死,刚有点担心第二个要跳槽的就是你。”
路采:“……”
其实之前周鸣庚想把他从萧远叙这边撬走,但没被同意,搞得这人在家唉声叹气一度郁闷。
以他这一股把弟弟当成珍稀动物保护的劲头,今天能放任自己到别人家过夜,真的不太寻常。
最近叶灯出了剧组没行程,难不成和旧情人见面去了?
路采猜想完,发了叶灯一条消息,问他明天什么时候有空,自己去送旅行带回来的手信。
叶灯回得飞速,一看就没在约会。
[上午七点半好吗?]
路采看到这时间点,登时两眼发黑,含泪答应下来。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萧远叙说来顺路送他。
洗漱时路采魂不附体,收拾行李也头脑发昏,忘记把电动牙刷塞回去。
他腿脚软绵绵地在楼下等了一会,萧远叙开车来了,帮忙打开后备箱放行李。
路采坐在后备箱的边沿,怀念道:“我们就是在这里见面的。”
萧远叙没闲情雅致追忆初见,一看路采的小花脸,笑弯了眼睫:“宝宝,你的嘴角有牙膏沫。”
路采闻言,窘迫地要用手背擦拭,再被萧远叙阻止。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了湿纸巾,撕开外包装后没递给他,倾过身轻轻地抹掉了牙膏沫。
“我牙刷得很干净,所以沫比较多。”路采企图找回一点面子。
萧远叙买账:“这样吗?我检查下。”
说完也没认真看,他就着这个面对面的姿势,微微低头与少年接了个吻。
路采不禁心思飘忽,想着,既然周鸣庚最近管得松了,再去男朋友家里住几天也是可以的吧?
他刚要提议,余光却瞥到对面有人,慌张地与萧远叙分开。
萧远叙似有察觉,下意识挡住了路采,继而转过身去望了眼。
罗南洲拿着路采的电动牙刷,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接吻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一个是向来不传暧昧绯闻的圈内白月光,兼自己的偶像,一个是自己印象中清纯天真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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