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她自私，就当她坏。
    从她回到北城发现她的辰烨要另娶他人那天开始，她就变得疯狂了。
    听闻霍辰烨的脚步声，程子默赶紧把他的手机放下。
    若无其事地抬头，看着走近她的霍辰烨。
    “辰烨，对不起，劳烦你了,我的手机里，只有你一个联系人，要不然，别人也找不上你，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霍辰烨眸色复杂地注视着脸色苍白的她。
    刚才她当街晕倒被送来医院，是好心人用她的手机帮忙通知了他。
    想说什么，还是什么都不说。
    他将药，帮她放进她的包包里。
    “医生交代，未来一星期要继续来输液，回家好好吃饭，多喝点补血的汤……还有，不要再喝酒了。”
    程子默听着他暖心的叮嘱，不由得轻笑，眼眶红着，喃喃道：“久违了。”
    她的话霍辰烨都听清楚了，垂眼，不解地注视着她。
    “听不懂我的意思吗？我是说，你用这样的口吻跟我说话，真的久违了，就像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霍辰烨眼波晃荡。
    “但已经过去了。”他像是在给她下“死刑”，也是在提醒自己。
    停止对这个女人过界的关心。
    “我不相信，刚才你赶来的时候，我知道你很紧张。”
    霍辰烨僵住。
    刚才接到电话，说她晕倒情况不明的时候，他的确很慌。
    他怕她又再想不开服了什么药、怕她身体情况糟糕到有生命危险……
    程子默瘦得骨感的手牵上他的手掌，语气依赖，如热恋中时：“辰烨，我们分别几天了，你真的没有想过我吗？哪怕一刻都没有？”
    霍辰烨嘴角牵起，似笑非笑：“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想要放手，而是开始一场试验我还爱不爱你的游戏？”
    程子默咬着下唇。
    “对，我赌你放不下我，我们的爱情那么刻骨铭心，怎么能说忘就忘？”
    霍辰烨挣脱她的手：“我送你回家。”
    他不想再跟她争论感情。
    刚才医生说，她营养不良身体虚弱是其次，但从她在国外开的那些抗抑郁症药来看，她的抑郁症很严重。
    现在不能受刺激。
    他拿起她的包包，把她扶起来。
    温柔的举动，让程子默看见了希望。
    电梯渐渐地下落到一楼，门缓缓地打开。
    门外和门内站着的一男一女，抬眸，彼此交错眼神。
    四个人都懵在那里。
    空气突然凝结。
    顾汐看着电梯内挽扶着程子默，还帮对方背着包包的霍辰烨，瞬间明白过来，刚才他为什么不接听霍霆均的电话。
    原来，他是跟程子默在一起。
    然而，他那天回从岛上回霍家才自愿向她和霍老太太承诺过，以后跟程子默不会有交集。
    甚至今天早上还告诉她，他已经考虑清楚，要跟她登记结婚……
    顾汐眸光一黯，转身想走。
    然而，身边男人抬手，拉住了她。
    “你逃什么？你难道就没有话要问清楚他吗？”
    霍辰烨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顾汐尝试挣脱他的手：“有什么事，我和他回家再说。”
    但霍霆均冷冷地盯住霍辰烨，目光如刀锋一般锐利。
    霍辰烨的目光掠过霍霆均握住顾汐的手，脸色同样不善。
    霍霆均勾扯起薄唇：“顾汐，你不说，我代你说。”
    “霍霆均，求你了，我们先走吧，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顾汐不希望霍霆均跟霍辰烨起冲突。
    她和霍辰烨怎么样，是他们俩个人的事情，不想牵连霍霆均进来。
    俩人一言一句的时候，里面的程子默，突然笑了笑。
    顾汐看向弱质纤纤依偎在自己未婚夫身边的，笑容里带满讽刺的程子默。
    “原来那些风言风语是真的，顾小姐，你在辰烨和这位霍先生俩叔侄之间，左右逢源如鱼得水，看着他们亲叔侄为你剑拔弩张，你是不是很满足？”
    “子默，你不要乱说话。”霍辰烨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