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祛除杂质么？为什么不行？”胡犹皱眉问道。
    “因为你体内的基因并不属于杂质。
    虽然它之前并非属于你，但现在也是你身体中的一部分，这是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
    白泽缓缓解释道：“沐浴仙光只是一个整合的过程，祛除的是那些不重要，且能祛除的东西。
    就拿一个普通人来举例。
    如果他在仙光的笼罩下登顶，按照这个位面的阶位划分，就算他不嵌合任何胚胎，也足以比肩一个六阶超凡！
    但仙光也不会治好他身上最普通的感冒。
    可如果是一个超凡者沐浴仙光，他就会更加契合已经嵌合的基因，从而缩短适应期。
    就比如你吧。
    只要你一直在仙光下行走，那等你到第四十七层左右的时候，就应该渡过了适应期，并能嵌合下一枚胚胎了。”
    听白泽这么解释，胡犹也算是明白仙光的含义了。
    包强化，但不包治病，而体内的基因则属于本身的一部分，连治病都不行，难道还能指望别人帮你改变基因序列么？
    明显不可能。
    “那为什么山下那个家伙上不来？”胡犹不解的问。
    白泽露出极为人性化的微笑：“他身上有和你一样的东西，但却没有你有的东西。”
    胡犹：(???)？
    您这是哪儿来的谜语人？
    “不是我谜语人，只是现在有些事还不能告诉你。”
    白泽又一次读出了他心中所想：“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我带你上六十层，至少可以让你少受两个负面效果，但副作用……
    刚才你自己也想到了。
    二是你继续攀登，我能给予你的帮助也就是那两颗灵丹，而隐性的好处你也想到了。
    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如果你仓库里储备有进阶的胚胎和相关材料，登到第一百零八层，你至少能突破到六阶。
    到时候再加上仙光的增幅，单论肉身力量，你不会小于三十五层的那个姑娘。”
    “……我自己上。”
    胡犹没有理由选择第一个。
    那个选择看似减轻了负担，也是必然登上一百零八层的捷径，可也正如白泽所说，也是有负面效果的。
    两害相较取其轻，何况第二个还有利无害！
    与其这么快上到一百零八层，还不如一步一步脚印来得踏实！
    “好。”
    白泽应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
    胡犹立即叫住了它：“你这里……是不是有来过一个叫洛锦的人？”
    “是啊。”
    白泽顺口便说了出来：“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大了！”
    胡犹皱眉问道：“她现在在哪儿？还活着么？是还在登天梯上，还是……”
    “停停停！”
    白泽连忙叫停胡犹，并在嘴角挂上了一丝狡黠的笑：“你问题也太多了，要是想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
    那就上来！
    上山顶，我将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为什么要上山顶，你直接说不……”
    还没等胡犹把话说完，那白泽就再次化作虚影，消失在了第三十七层台阶之上。
    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靠！”
    胡犹爆了句粗口，不由对着山顶骂道：“你这家伙……好歹听人把话说完啊！”
    “对白泽尊敬一些。”
    商芸在旁边嘟囔了句：“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瑞兽！”
    “对了，还没问你呢……”
    胡犹转头看向商芸：“之前你不是嫉妖如仇的么？怎么这次……”
    “都说了，人家白泽是瑞兽！不是妖！”
    商芸说着便迈到了三十七层之上，打算继续向前：“天朝不是有不少白泽的传说么？
    难道你都没听说过？”
    “听倒是听过。”
    胡犹说着便跟了上去，继续向上攀登着：“不过那不都是天朝的传说么？
    虽然这里的也叫白泽，但是和天朝传说中的那位白泽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关系大了！
    天朝有白泽献瑞，口述一万一千五百二十妖，而我们位面也有白泽献瑞的传说！
    它不仅给人类带来了所有妖灵的详细信息，同时也是人妖两界和平共处千年的源头，而那时……我们还是c级位面。
    位面跌落到d级之后，白泽大神就消失在了位面之中，谁也不知道它取哪儿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没有了白泽大神坐镇，妖灵与人类之间的矛盾不断升级，直到的如今水火不容……
    若是白泽大神还在的话，绝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白泽坐镇？人类和妖灵和平共处？
    这画面……
    怎么想怎么诡异好吧！
    不过听商芸讲到这里，他大概也了解崇拜的来源在哪儿了，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而且……”商芸说着又大喘气了一次。
    “而且什么？”胡犹下意识问道。
    “还记得我和瑞儿的并称么？”商芸看着胡犹神秘一笑。
    “瑞云？这又怎么了？”
    “我们的瑞云多多少少有些水分，可这白泽……是实实在在的瑞兽！”
    商芸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据说每个见过瑞兽的存在，在好长一段时间内，运气都会好到无以复加！”
    好运？
    胡犹眉头一皱，不由思考到了一种可能性。
    如果白泽有掌握运势之类的权柄，那自己刚才奇奇怪怪的霉运，会不会就是它特意搞的鬼？！
    不对……
    胡犹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抛出脑后。
    如果它真的想整自己，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给我额外增加了困难，又来亲自送来灵丹解除困难……
    它要真是吃饱了没事干，还不如躺在太阳底下舔毛玩儿呢！
    “好运不好运的现在还不知道，后面可还有七次随机呢。”
    “也是。”
    商芸露出一丝微笑，明显没有对自己听闻的传说产生怀疑：“只要上去就知道了！
    到时候再随机到一次相同状态，我就先抵消掉一次，免得费力不讨好。”
    “还是先上去再说吧。”
    胡犹说着便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向上攀登着，没多久两人便来到第四十层登天梯，只要再往前一步，便会触发第四次随机！
    瑞兽？
    就看你是不是真有这么神了！
    胡犹右脚踩在第四十一阶之上，左脚又艰难的朝前迈出一步！
    就在他打算面对现实的时候，还没等耳熟的提示声响起，一抹亮瞎狗眼的金光便从空中炸开，随后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