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终于成了
    听完徐姜的解释，程云点了点头。
    继续问道：“那么你那个朋友会卖，亦或者敢卖吗？”
    “这个都尉不必担心，我敢保证我那个朋友一定会卖的。”
    “为何？”
    “因为我那个朋友快要破产了，他的生意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现在正焦头烂额想着怎么筹钱呢。”
    继续和徐姜聊了一会儿，商议好了一些细节。
    他就准备动身北上了。
    毕竟他撮合的生意，他能从他朋友那里获得不少的好处。
    至于徐姜会怎么谈，程云不管，现在的他只管将矿给我买来就行了。
    确定了铁矿的来源，程云也开始对炼铁炉进行修建。
    当程云让张永指挥炼铁高炉修建的时候，这位才反应过来这位都尉找他是要让他炼铁。
    原本张永还想拒绝程云的要求，但在程云开出条件之后他只能乖乖顺从了。
    毕竟程云是官，他是流民，是逃民。
    程云有的是方法处理他，而且还是按照大汉的法律光明正大地处理。
    而且程云给出的条件也很好，保他一家衣食无忧，而且每个月还有额外的钱粮可以拿。
    这比他在巩县的待遇都好了很多。
    虽然程云在帽子山大兴土木，但周围的人没有什么异常。
    对外宣称的是修建陶瓷厂，是用来烧窑的。
    毕竟烧制陶瓷也需要高温和煤炭。
    随着新年的临近，气温也越来越寒冷。
    程云已经裹上了厚厚的一层衣物，由于这个时代中原还没有棉花，所以穿在身上衣物防寒能力并不好。
    即使程云这样穿成了一个大胖子在外面也感觉十分的寒冷。
    由于气温的降低，很多地方都出现了冻死的现象。
    这让程云的父亲程安十分地头疼，即使每个冬天都会冻死人。
    但在自己的治下出现人冻死还是让人不太心安的事情。
    于是程安决定将仓库中的粮食发放一些给那些饥民。
    只要吃饱了，就不容易冻死。
    在这个时代，冬天死亡的都不是简单的冻死。
    而是饥饿和寒冷共同作用的结果。
    在夏天饿了还能在野外找到一点吃的，但在这白雪皑皑的时节，在野外寻找食物的消耗还没有得到得多。
    再加上天气寒冷，需要消耗更多的热量来维持体温。
    听见父亲要放粮，程云制止了他。
    “父亲，俗话说得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单纯的放粮不会起到很好的效果，而且还会给府衙带来压力。
    而且父亲如何甄别那些是家中没有余粮的，那些是家中有余粮的。”
    程云继续说道：“而且父亲今年放了粮，是不是明年也要继续放粮？
    那是不是今后每年都要放粮？”
    “父亲，升米恩，斗米仇啊。”
    “那你说应该怎么做，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百姓饿死，冻死吧？”
    “当然不是，我的想法是不能将粮食施舍给他们，而是让他们用劳动来换。”
    “用劳动来换？”
    “对，以工换赈。
    下邳城中不是有很多需要修缮的地方吗？
    就由官府出面，让那些饥民进行劳动，然后给他们饭吃，干得勤快就多给点，干得少就少给点。
    这样既让百姓可以活下去，又完善了下邳的基础设施，为以后的发展打下基础。”
    听完程云的说明，程安稍微思索了一会儿就同意了。
    毕竟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在程安组织百姓修建道路，疏通水渠的时候，程云也让人招收了一批百姓到帽子山去。
    现在他要加快炼铁高炉的修建，毕竟徐姜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他的朋友同意出售铁矿，而且价格还不高。
    既然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那么自己这边也要尽快完工。
    那些招来的百姓都是在煤矿洞里挖煤，真正的高炉他们可接触不到。
    在新年前五天帽子山的炼铁高炉正式开始了炼铁。
    为了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程云一直都守在帽子山。
    第一批只造了三个高炉，毕竟这里没有人有建造经验，张永只是凭借自己的记忆去仿造。
    程云也只是知道要在内部进行耐火处理，炼铁的好坏与温度有很大的关系。
    但要让程云画一个设计图他可画不出来，毕竟他前世又不是学的冶炼专业。
    在开始炼铁的时候，程云向张永问道：“怎么样，有信心出铁吗？”
    “大人，我也不知道啊，我在巩县都是打下手的，上面有老师傅带，这次让我自己上我心里没谱啊。”
    “没事”程云拍了拍张永的肩膀，“大胆去做，无论怎样都没关系，失败了大不了重新来过。”
    张永的心情也被程云带得十分亢奋，有些悲壮地朝高炉走去。
    程云就在帽子山一直等，从早上等到了晚上。
    三个炉子被程云等炸了两个，到了傍晚只有一个炉子在工作了。
    已经失败了十多次了，而且还炸了两个炉子，这让张永的压力十分地巨大。
    他继续按照记忆中的步骤进行进料，封炉，加煤，鼓风……
    一步步都小心翼翼的进行着。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张永的儿子张平提醒呆滞的父亲，“父亲，时间差别多了，应该开炉了吧。”
    “啊，哦，好的，开炉。”
    儿子的声音将他从遐想中拉了出来。
    两人走到高炉的出料口，用工具将出料口的封口打开。
    “噗……”
    火红色的滚烫汁水从出料口喷出，看着熟悉的一幕，张永十分地兴奋。
    “父亲，父亲，这是成功了吧？”
    张平十分兴奋地问道。
    “是啊，成功了，快，你快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人。”
    看着已经慢慢变小的铁水，张永一脸的欣慰。
    自己终于没有让大人失望，也战胜了自己。
    其实他在巩县一直都受到那些老手的刁难。
    很多东西都不让他接触，只是让他打杂。
    理由就是张永是一个废物，学不会的。
    但实际情况是他们不愿张永学会他们的技术，因为这些小辈学会了就没有他们的事情了。
    自己的父亲死得早没能将技术传给他，所以他在巩县只能低声下气。
    现在他终于证明了自己，他也是能够炼铁的人才。
    他也可以成功地练出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