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小四看不懂上面的条件，她好歹也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只是上面的这些条件，她作为一个助理没有权利做主。
    第一条：剧组由我一人决策，公司不得强行干预
    光光这一条就十分大胆了，明摆着要做一言堂，全都得听他的。他想用谁就用谁，想叫谁滚蛋就滚蛋。
    没想到在他文静的外表之下，竟然还隐藏着这么霸道的性格。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霸道的性格，所以才会来应聘新公司的导演吧。但凡有点年头的公司，都不可能答应这个条件。
    我要捧红一个亲爱的、心爱的，还要经过你导演同意不成？第二条：不要固定工资，而是按集收费。每集3万元。
    《倚天屠龙记》是一部长达40集的电视剧，每一集3万的话，也就是120万。
    年入百万，小四表示自己很酸，真的很酸。她一年也才不到二十万。
    而且给这么高的‘工资’，说不定整部电视剧播出后，公司挣的还没导演一人挣的多。
    第三条：实景拍摄，不搭棚。
    实景拍摄要牵扯到很多方面，封路、包场、跟官方的沟通等等，成本比搭建棚子什么的要高上好几倍。
    这又是一大笔钱。
    小四都替凌崖心疼。
    第四条：他仅仅只是这部戏的导演，这部戏拍完之后，他想走就走，公司不得阻拦。
    这条就很明显了，人根本不是来上班的，仅仅只是来挣钱的。狮子大开口，薅羊毛啊。
    挣一笔就走人。
    “怎么了？”凌崖见得小四那边半天没有动静，遂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询问。
    叮咚。
    凌崖收到小四发来的一张照片，是方文提出的一些条件。
    “同意。”
    凌崖根本没有纠结，直接同意了方文的条件。
    只要能拍好《倚天屠龙记》花点钱怕什么的，钱就是王八蛋啊。
    而且这些条件凌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第一条，方文希望在剧组能说了算，这是合理要求。如果剧组人不听导演的话，导演还怎么能顺利地进行拍摄。
    第二条，工资按每集3万来算。虽然对于一个小导演来说确实过高了些，但只要人真的有本事，多花点也是值得的。
    再者说了，120万也并不算多。说句难听的，请知名演员来客串一下也不止这个价。
    而这第三条实景拍摄，更是没有任何问题。凌崖要的就是这个实景拍摄，精益求精才对得起《倚天屠龙记》这样出色的剧本。
    还有这第四条，拍摄完这部剧他就走人。这对凌崖来说简直是完美。
    他原本也没打算让公司长久发展成为集团，拍完《倚天屠龙记》后，就不会再拍摄其他剧了，公司到时候也就宣布关门。
    导演爱走走呗就，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条件我们都答应。”小四如此对方文说。
    方文听到小四这么说，不由得眉头一挑。能这么快就答应下来，不需要开会研究研究，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这个幕后大老板还真有魄力。
    他当然知道小四后面还有老板。他只是近视并不是眼瞎，有看到小四拍照给凌崖，而且时常看手机，仿佛一个牵线木偶。
    他可以肯定，那位幕后老板就在这家茶馆之中，在一个自己看不到的角落里，默默地观察着自己。
    “好，那先给我看看剧本吧。”方文这是要直接进入工作状态的节奏。
    小四自然不会犹豫，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一部分剧本给方文看。
    刚刚谈的那些条件可以同意，但前提是他有本事能拍摄出这部剧来，不然扯再多也没用，也就没必要签雇佣合同了。
    “哦，竟然是新题材。”
    只粗粗翻阅了几页，方文就看出了这是一个新题材。
    “怎么样，能拍吗？”小四紧张地问道。与之一起屏住呼吸的，还有斜对面的凌崖。
    “能拍，这个很简单。”方文自信满满地说道。
    在他看来，武侠剧根本不值一提。虽然内功、轻功、点穴……这些听着挺新鲜，但那不过是小道罢了，整部剧的内核还是家国天下，卿卿我我。
    当历史剧拍就是了。
    拍历史剧方文有着丰富的经验。
    呼——
    小四与凌崖同时舒了口气，他们最怕的就是条件叭叭叭谈了半天，方文来那么一句“这个我拍不了，你们找别人吧。”
    那不扯淡的嘛。
    “什么时候能开机？”小四问道。
    “只要剧组齐备，随时都可以开始拍摄。对了，剧组准备到什么程度了？”方文问道。
    “咳，”听到方文的这个问题，小四不免显得尴尬：“目前只招到一位副导演，其他的人员你来做主。包括这名副导演，如果你觉得不满意的话也可以换走。”
    小四说的这是实情，而且重点是，剧组人员全权交给方文这位导演招募，给了他绝对的权利。但听在方文耳中就不一样了，他听到的重点是“副导演”。
    “哦，明白了。”
    这位副导演必然是老板的亲戚啊，不然其他剧组人员一个都没有，就只有这么个副导演，这怎么可能的呢？
    不过他并没有拆穿这件事，选择了心照不宣。
    虽然他的第一个条件是剧组他说了算，但该给老板面子的地方，还是地给老板面子的。又不是那莽夫，该遵守的职场潜规则还是得遵守的。
    这副导演如果不堪用的话，大不了别指挥他做事，放在剧组里当个吉祥物，成为跟老板沟通的桥梁也是好的嘛。
    “对了，一年时间能完成拍摄吗？”小四笑着问道。
    “你说什么？”方文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一年的时间，拍摄完这部剧。”小四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清楚，她有不好的预感。
    “这不可能！”
    果然是不好了，方文嘴里蹦出这么四个字来。
    开什么玩笑，现在一没演员、二没器械、三没道具……整个剧组可以说要啥没啥，光光组建齐全就得花费一两个月的时间，然后还得取景，剧组天南地北的去拍戏。
    一年时间怎么可能够。
    “这……”
    小四下意识地看向凌崖所坐的方向。
    凌崖紧皱眉头。
    他万万没想到，那些个一般老板不会同意的条件他都同意了，最后竟然会卡在这个时间上面。
    系统只给了一年时间，如果超出这个时间的话，那可就无法获得系统所给的奖励了。
    那可是两个黄金宝箱，声音跟容貌恢复10%啊。
    完不成的话凌崖会很难受，甚至成为他一生的遗憾。
    “那么，怎样才能在一年内完成拍摄？”事态严重，凌崖也不再隐藏了，直接来到了1号桌，当面问方文。
    虽然没有小四介绍，但方文秒懂这位身姿挺拔、声音沙哑、脸戴面具的人，就是隐藏在幕后的老板。
    “很难，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