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翻了个白眼，直接略过去没有管，两人直接进去等那很有仪式感的客户到来。
    不过即便两人早早就做了准备，却也扛不住客户的刁钻。
    两人跟对方盘旋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是顺利签约成功。
    而另一边，唐煜宇这边也是在商讨合作的事情，但是方案才拿出来，对面看都不看就给婉拒了。
    唐煜宇眉头微微一挑，等着合作商解释。
    合作商一张大众脸，笑眯眯地望着他们，看到他们错愕的神色，略微摇摇头，“我对贵公司的方案是认同的，唯独不能认同的事，贵公司早前就让员工和我身边的助理串通，而我也看过方案了。”
    听到这话，唐煜宇脸色一沉，本就不太好看的神色现在更加阴沉下去。
    他也没有继续询问合作商他们是不是合作了，收拾一下同合作商说一声后就打算离开。
    合作商见他什么都不问反而好奇起来，主动同他说道，“唐总打算如何做？”
    “还没想好。”
    唐煜宇直截了当说道，特别的直白。
    让合作商愣住了，随即笑出声来，他说道，“祝唐总一切顺利。”
    唐煜宇回以一笑，待转过头时脸上顿时变得冷漠，他瞥了一眼旁边的钱助理。
    钱助理只觉得脖颈一凉，他绷着神经，出声说道，“唐总，我回去后就询问清楚。”
    “嗯，这份方案是他们在昨天下午才修改提交上来的，接手的人应该不再少数。”
    唐煜宇脸色并没有好转，依旧臭的很要死。
    钱助理一口应下。
    他也觉得太巧了。
    这个人是怎么赶在他们之前和合作商有接触的？或者说是什么样的人才会选择出卖公司？
    “唐总，您刚刚为什么不询问清楚？”
    钱助理脑海中闪过无数人，就是没能确定是谁，他略带好奇同唐煜宇询问道。
    只要唐煜宇问了，很快他们就知道是谁了，也不用多此一举。
    唐煜宇凉凉瞥了他一眼。
    这种内部出现的问题，问个外人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谁知道隔日会不会就传出他不能胜任总裁的位置，那群股东可一直虎视眈眈盯着他，还有唐家那群人。
    想到这里，唐煜宇布满了阴霾。
    见状，钱助理抬起手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脸，他真是多嘴。
    这种事哪需要问。
    回到公司后，不用唐煜宇吩咐，他就开始去查这件事。
    这件事查起来不算多复杂，方案从谁手里出来的，之后由谁递交上来等。
    钱助理为了避免承受非必要的怒火，所以开溜地很快，直接就亲自跑去查了，都忘了还有一件事要跟唐煜宇说。
    就这么一个遗忘差点害得唐煜宇耽误了大事，他这会人直接去查了这件事的源头。
    他们应该都怀疑同一个人。
    只是又觉得这人不应该有这么大的胆子。
    “哎哟，钱助理怎么有空来这边了？是那阵大风把您刮来的？”
    部长带着笑容对着钱助理说道。
    钱助理白了他一眼，他将文件丢在他怀里，还没说话，部长一脸不敢相信，“这个方案难道还看不上？那合作方要什么样的大方案？”
    部长一脸震惊，十分夸张的做出了做作的神态。
    “人家不是看不上，而是我们公司早就有人把这个方案给对方了！”
    钱助理都觉得离谱，这种事儿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阴自家老板……这人脑子怕不是被掏空了。
    “你这边自己看着办吧，最好查出来，让老板丢这么大的脸，也是个能人。”
    钱助理就差直接甩他脸上，让他去处理。
    不过他怕回去要面对盛怒的唐煜宇，于是就赖在这里了。
    部长有些疑惑，不过还是仔细找人来问，最后得到了一个答案，这份方案在递上来之前在赵丽儿手里有长达两个小时以上，在这期间，谁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赵丽儿？”
    钱助理并不意外。
    他如果没有收到周文那视频的话，他可能也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女人会干出这种离谱的事情。
    他觉得顶多就是会做一点女人间争风吃醋的行为，唯独没想过这种……
    不过一个被收买了的人，也不指望她良心还在。
    部长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人？你确定？”
    “这问你啊，问我做什么？”
    钱助理翻了个白眼，找了监控室那边要了监控录像，这才回到办公室去。
    办公室内就有个女人梨花带雨在那哭诉着。
    钱助理扯了扯嘴角，伸手敲了敲门，“唐总。”
    他一进去，赵丽儿就背过身擦眼泪去了，让钱助理更加无语。
    还没等他说话，赵丽儿就已经抢在他之前开口，“唐总，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会发展成现在这样，我没想到唐小姐会……”
    “这件事你怎么会知道？公司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知道？”
    钱助理忍不住打断她的话。
    听到钱助理的话，赵丽儿一张娇俏的脸微微显得有些慌乱，不过就是一瞬而过，很快就淡定下来。
    她看着钱助理说，“钱助理说什么呢，我会知道当然也是因为听到别人说才知道的。”
    “听谁说？”
    钱助理抱着双臂看她，等着她说出个前因后果来。
    赵丽儿被逼的有些狼狈不堪。
    “钱助理你又何必这么针对我？”
    赵丽儿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泫然欲泣的模样对着唐煜宇，迎面而来的是一张冷脸。
    唐煜宇压根就没想知道赵丽儿怎么怎么不是故意的，就想知道一个原因。
    “你先回去。”
    唐煜宇对着赵丽儿下了逐客令。
    听到这四个字，赵丽儿顿时有些急了，她虽然不知道钱助理从哪儿来的，但是从他那么针对自己的瞬间，她大概就能知道钱助理可能知道点什么。
    “还不走？需要我给你叫个保安请你吗？”
    钱助理看着赵丽儿说道。
    然而话音一落，唐煜宇却清了一下嗓子。
    听到这一声，钱助理觉得有点不太对，扭头就见唐煜宇看着他。
    “……我？？”
    他没搞错？
    唐煜宇脑子没坏？没失忆？
    “对，出去。”唐煜宇应了一声。
    钱助理整个人玄幻了，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专门跑出去一趟，回来后就变天了。
    这多少有点不太能理解。
    他懵逼地退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