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之战后，黑龙军团元气大伤。而且与其他龙族交恶，被迫东躲西藏。进行联姻，自不必提。族群仅剩一批二、三世代的年轻龙族，就更不适合婚配了。死亡之翼倒有心让我和奈法利安——就是我哥哥结合。”
    “不过我一向反感近亲结婚，而且也看不惯他只会做父亲的应声虫的做派。因此一直没有答应，后来死亡之翼决定研究诸如概念受胎等特殊技术，人为培育更强大的后裔，也便没有再提及此事。”
    菲斯特不禁恍然大悟。
    随后他的心念电转，又道：“对了，根据一些提瑞斯法议会的资料，在荒芜之地以及破碎群岛的至高岭，很可能还存在一批未受污染的龙蛋，甚至是成年的善良黑龙。”
    奥妮克希亚当即反驳道：“不可能。我从没听说过这些龙蛋的存在。能够瞒过我的，应该只有死亡之翼。不过他为何要那样做呢？若有龙蛋，他恐怕早就已将之变成手下或者试验品了。”
    菲斯特不禁无言以对。
    因为这确实很反逻辑。
    不过根据一直的剧情，拉希奥和黑角等人的存在不是假的。
    继而菲斯特心念电转。
    意识到死亡之翼恐怕没那么疯。
    并非满脑子只知allin。
    黑王子等人能活下来，就是他为了保证黑龙种族存续两头下注所留下的后手。
    奥妮克希亚旋即又道：“就算还有其它龙蛋存在，恢复黑龙军团也远远不够。毕竟奈法利安已快创造出强大的多彩龙。所以你就答应我吧！”
    至此话题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菲斯特不禁大为无语。
    因此他简单嘱咐了对方几句，令奥妮克希亚每日前来接受检查，便借故离去。
    一周之后，各项指标一切正常。
    并未出现不良的反应。
    于是在获得了菲斯特的准许后，奥妮克希亚融合了第二块灵魂碎片。
    这次的吸收同样成功。
    奥妮克希亚的灵魂变得更完整。
    特质依旧处于秩序·善良阵营。
    于是菲斯特做出批示。
    让她回家静养，观察一周再来。
    无需每日前来报备了。
    奥妮克希亚的意志已相当坚实。
    时至今日，就算一口气吸收所有灵魂碎片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这样一来，恶性人格还有极小概率死灰复燃。
    出于谨慎考虑，他并未建议对方这样做。
    即便如此，最多一个月时间，奥妮克希亚就能彻底融合前身的人格。
    彻底成为灵肉的主人。
    不得不说，原本主导身体的恶性人格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竟催生出善良人格这样知根知底的对手。
    最终被对方吃干抹净。
    再也无法为祸人间了。
    当然这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好事。
    她还真还取得菲斯特信任，一如最早的计划一般。
    只是过程，与其想的大相径庭。主导灵与肉的也不再是她。
    不过奥妮克希亚终归保住性命。
    若没有这个菲斯特印象不错，又确实无辜的善良人格，她恐怕已被人道毁灭。
    还有什么好不满意呢？
    刚送走奥妮克希亚，卡莱就来汇报情况。
    从其口中，菲斯特了解到时机已然成熟。
    当即调动精英，发起突袭行动。
    早在五天之前，奥妮克希亚便呈上了书面的报告。
    阐述学院内外黑龙军团和黑暗教团的组织架构和部署情况。
    菲斯特派人根据她提供的名录，顺藤摸瓜，很快便摸排出数张庞大的关系网。
    不查不知道，卡拉赞的情况，触目惊心。
    虽然尚不及原时空暴风城那种被渗透成筛子的情况，但也非常惊人。
    涉案人员达到近百人。
    三教九流，一应俱全。
    除了本部，还有大量成员处于科研所、商铺与工厂等部门。
    牵涉范围之广，令人瞠目结舌。
    而今菲斯特动了真火。
    现今更不停息，亲率高端战力，突袭了两大阵营在大陆南部的据点。
    可惜与卡拉赞存在奈瑟瑞尔的大结界，传递消息困难不同。
    在暴风王国恩佐斯动一动念，就能通知属下撤退。
    因此菲斯特等人赶到时，已是人去楼空。
    令他很得牙根子痒痒。
    等到菲斯特返回浮空城，并没有选择偃旗息鼓，而是决定继续排查。
    因为在调查中，他已发现不少间谍组织，都是独立经营、单线联系。
    就连首领都互不相识。
    只对暴风王国上级乃至恩佐斯本人负责。
    更遑论中下级成员了。
    很难保证卡拉赞没有漏网的恩佐斯选民。
    或者其它古神的信徒。
    于是菲斯特亲自牵头。
    还找来娜塔莉和威尔弗雷德一同辅助他。
    选择前者，很好理解。菲斯特是准备借助萨拉塔斯的力量。
    他已帮匕首小姐姐收集了一个暗影圣物。
    令其的机能小幅提升。
    双方正处于蜜月时期。
    而且萨拉塔斯就是被其它古神分食而死。
    想来她并不介意令这些昔日的仇敌吃瘪。
    从其信徒身上，收取一点利息。
    至于后者就更简单了。
    菲斯特在抓捕古神信徒的同时，也想趁势清剿军团的浮子。
    而威尔弗雷德是恶魔学识专家，有能力分辨谁与军团有染。
    这次调查，主要面向学院中层。
    最终供排查出十四人。
    古神和军团各占一半。
    其中甚至还有诺森德的尤格萨隆的选民。
    真不知是怎么受到蛊惑的。
    人员数量虽不及先前那样夸张，但都是有一定权限的人物。
    造成的危害犹在其上。
    展开行动，菲斯特并没有选择藏着掖着。
    一经查实，立时大张旗鼓公布叛徒的来历和阴谋。
    并对其判处从绞刑至二十年不等的重刑、
    这样一来，一是能起到敲山震虎的目的。
    令很多人在做事前，想清后果。
    别等大难临头，方才追悔莫及。
    二是纸终究包不住火。
    行动无法完全保密，已引发了不少关注。
    必须给大众一个交代。
    否则谣言必然满天飞。
    三是标榜敌人的强大，更凸显了粉碎敌人阴谋的他的能力。
    能进一步提高学院高层的威望。
    至于为何量刑不一，则牵涉到另外一个重要问题。
    那就是卧底发展的下线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