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蒙的
季忠海都发话了立刻有人拿来纸跟笔放在他们面前,除了郝志平跟谷嘉琳外所有人脸上都满是讥讽之色。
贝北月手术技术确实不错,但跟季忠海比起来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季忠海在华夏医疗圈扬名立万那会贝北月连个细胞都不是。
这么一来贝北月能准确诊断出苏萧雨的病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谁想贝北月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还要跟季老比,这不是上赶这把脸凑过去让人大耳刮子抽吗?
一群低年资医生更是满脸看笑话的表情,他们本就嫉妒贝北月,现在能看到贝北月丢人现眼,自然心里格外的兴奋。
贝北月笑嘻嘻的看了看这群等着看他笑话的人一眼拿起纸笔飞快的写完。
郝志平很是无奈的叹口气,急诊科的脸今天算是被贝北月这混球给丢尽了。
谷嘉琳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从今天开始急诊科的人算是没办法在医院挺胸抬头的了,都得夹着尾巴做人,都怪贝北月,想到这谷嘉琳立刻对贝北月怒目而视,但谁想却看到这货冲自己抛媚眼。
谷嘉琳真想冲过去抽死贝北月这混蛋。
季忠海拿着笔却是迟迟不落笔,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苏萧雨得的是什么病。
贝北月有些不耐烦了,立刻道:“我说老头你写是不写啊?别浪费大家时间行不行?”
被贝北月这么一将,季忠海一咬牙也写下了自己的诊断,然后硬着头皮递给了赵东海。
赵东海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贝北月,心想小贝啊小贝,你说你逞什么能?你才搞了多长时间的医疗,人季老搞了多长时间的医疗?你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想到这赵东海叹口气拿起贝北月写的纸条打开,下一秒便瞪圆了双眼,随即不敢置信的看向贝北月,显然对他的诊断感到很是意外。
立刻有急脾气的催促道:“赵主任您到是念啊?他写的什么诊断?”
贝北月突然道:“赵主任就念我第一诊断,后边的先不念。”说完挑衅似的看向季忠海。
季忠海心里立刻咯噔一下,还有其他诊断?自己可就写了一种诊断,还是蒙的,这小子……
想到这季忠海看了看贝北月那年轻的不像话的脸庞,心里立刻有了底气,这小子肯定是瞎蒙的,多写几个唬人,于是乎季忠海心里又有了底气。
赵东海呼出一口气道:“异位阑尾!”
简单的一个诊断立刻是让大家笑出了声,大家都是搞普外科的,自然知道异位阑尾这种罕见的疾病,但异位阑尾常见的位置是盆腔位、肝下位以及左侧位。
苏萧雨疼痛的位置虽然在下腹部,但通过多次的b超、核磁、ct的检查结果来看,这个位置根本就没有阑尾的踪影,这么一来她怎么可能是异位阑尾。
讥笑声是越来越大,大家看贝北月的眼神就跟看跳梁小丑似的。
季忠海听到赵东海念出来的诊断却是一愣,因为他也蒙的是异位阑尾,但季忠海也不是瞎蒙乱写,想要确诊是不是异位阑尾必须得开腹,这是金标准,其他检查手段都不能确诊。
但患者没进行过开服探查,所以他推断是异位阑尾也没什么毛病,就算开腹后发现不是这个病,也不能说他季忠海误诊。
可让季忠海诧异的是贝北月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竟然跟自己想得一样,换成其他高年资医生有丰富的临床经验能想到这个罕见的疾病到也正常,可贝北月才多大啊,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他怎么可能想到?
贝北月突然一瞪眼道:“笑屁啊,都给老子闭嘴,老赵念那老头的。”
赵东海拿起季忠海写的诊断一念,其他人瞬间都不笑了,而是满脸震惊之色,季老的诊断也是异位阑尾?
他们可以不信贝北月,但却是百分之百相信季忠海的,对于他们来说季忠海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可现在贝北月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的诊断竟然跟季忠海一样,这怎么可能?
也不知道谁突然道:“他肯定是蒙的。”
立刻有人无比肯定的道:“对,贝北月刚来医院实习没几天,他见过几个阑尾啊?肯定是蒙的。”
这话一出季忠海差点没把眼珠子惊得瞪出去,他一直以为贝北月这混账小子怎么也在医院上了几年班了,谁想竟然是个来实习没几天的实习生。
要真是贝北月在医院上了几年班能想到异位阑尾到也好说,可特么的一个来医院没几天的实习生能想到这个病那可就逆天了。
此时季忠海看贝北月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对劲了。
贝北月撇撇嘴,用看沙雕的眼神看看周围这些人,就见他站起来对着季忠海嘻嘻笑道:“老头可以啊,我还真没想到你也能诊断出来,老头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蒙的啊?”
季忠海立刻是老脸一红,随即很是强硬的道:“放你娘的屁,你才是蒙的。”
季忠海一把年纪了,这脸是必须要的,所以才如此强忍的不承认,可话一出口却感觉自己脸上火烧火燎的,因为贝北月这小王八蛋还真说对了,他就是蒙的。
贝北月满脸不屑之色的道:“行,就算你不是蒙的,那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诊断吗?”
季忠海立刻被问住了,异位阑尾他都是蒙的,你还让他有什么诊断?
不过季忠海人老成精,努力让自己表现出气定神闲的样子来道:“就是异位阑尾,那还有别的诊断?”
贝北月突然站起来,几步来到季忠海身边,他一屁股坐到桌子上,看看季忠海嘻嘻笑道:“你没有,可我有,老赵继续念。”
贝北月的话一出,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看向赵东海,等着他念出下边的诊断。
赵东海有些无奈的看向季忠海,这要是贝北月这混账小子的第二诊断是对的话,季忠海这张老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以后肯定就待在家里等死了,实在没脸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