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某高级餐厅独立包间。
    “踢球可惜了，纳吉去踢球真的可惜了，这简直无中生有、空手套白狼的典范啊！”陆阳赞不绝口，“纳吉应该去我的祖国，他在那里一定会成为最顶级的企业家。”
    “什么app造车，什么和年轻人交个朋友这台手机不赚钱，什么为发烧而生为耍猴而生，什么最优质的产品我们都优先供应给外国……一样一样的。”
    陆阳有理由赞叹。
    因为在莫里奇接受了蒂娅两个耳光之后，事情的脉络逐渐清晰。
    蒂娅确实是个小模特，平面模特那种。
    她自己开了一家花艺店，也给自己的店拍一些照片，主要还是靠花店营生。
    纳吉前段时间看上了蒂娅的一个模特朋友，想要追到对方的纳吉从闺蜜入手，得知了蒂娅是莫里奇的球迷。
    你说这不是巧了嘛！
    因此，纳吉自己窜了一个局。
    他本就是圣雷莫球员，他给蒂娅说，莫里奇是他的好兄弟，他可以把莫里奇约出来和蒂娅好好谈谈人生。
    同时，他反手又告诉莫里奇，我给你找了一个质量很高的妞儿，只需要三百欧你就可以成为针男人，哦不，真男人！
    于是乎，在圣雷莫某夜店，莫里奇和蒂娅见面了。
    莫莫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上去就牵手，搞得蒂娅都蒙了。
    后面，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故事了。
    第二天醒来之后，蒂娅觉得这一切有些太快，她只是想追星，没想到竟然能够追到床上。
    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的她选择了先离开。
    但她还是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她希望莫里奇能够联系她，然后两个人进入恋爱状态。
    但……几个月过去了，莫里奇从未拨通过那个电话。
    “我不是让纳吉给你了一千欧吗？”莫里奇气抖冷，他的封口费难道也被纳吉吞了？
    蒂娅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从未听说过这笔钱，她也从来都不是为了钱才跟莫里奇那啥的。
    “那你们之后是怎么想的？”陆阳开口。
    他看出了莫里奇的魂不守舍，也看出了蒂娅愤怒幽怨背后的恋恋不舍。
    这两人，有戏。
    果然，莫里奇当了一回男人，他局促的说道：“我……我……我想和蒂娅继续在一起。”
    话刚说完，蒂娅就扑向了莫里奇。
    她的答案很明确了。
    第二天，据圣雷莫《球莫名堂报》报道，圣一锋纳吉在回家的路上遭遇足球流氓袭击，被人套着麻袋暴打了一顿。
    伤势不重，但拳拳打脸。
    因为这伤势，索图一度以让纳吉休息为初衷，想要把纳吉排除在圣雷莫今年意乙揭幕战的大名单之外。
    但纳吉找到了索图，表示自己脸上这些伤势并不会影响自己的发挥。
    纳吉感受到压力了。
    随着伯努利尼的到来，纳吉的首发位置不再稳固。
    而且圣雷莫的后卫中，出了坎耶斯之外，所有人都拥有打中后卫的能力。
    卡米洪、马蒂亚斯甚至陆阳。
    硬实力上，纳吉几乎是这条后防线上最弱的球员，除了身高几乎再没有优势。
    他可能是圣雷莫后防线上的未来，但不是现在。
    可即便如此，纳吉也拥有很多出场时间，因为他是圣雷莫土生土长的青训球员，是自家孩子。
    未来，后场的纳吉，中前场的费尔南德斯，都有可能成为圣雷莫的标志性人物。
    最终，在纳吉的强烈保证和争取下，他获得了意乙揭幕战的首发资格。
    这也多亏了帕拉西奥斯主动让位。
    他也是三十三岁的老将了，适当的轮换还是有必要的。
    他没有什么偶像包袱，和很多顶级名将接受不了替补不同，帕拉西奥斯很能接受轮换安排。
    就这样，圣雷莫在开赛前一天，公布了他们意乙首轮比赛的阵容。
    由于是意乙第一战，索图也不敢乱来，圣雷莫还是排出了他们最擅长的433阵型。
    巴伊扎米、索格尔、费尔南德斯，三人出任前锋。
    莫里奇、拉图伊迪、陆阳，黄金三中场，两个前腰一个后腰。
    卡米洪、伯努利尼、纳吉、坎耶斯，出任四后卫。
    阿雷奥拉担任首发门将，除非轮休或者伤病，否则这个位置都是他出战。
    大名单中还有马蒂亚斯、韦尔萨奇、贝雷特利、拉姆、贾拉德等球员。
    ……
    赛前，索图作为风云主帅，接受了一些采访。
    记者：请问你是如何看待第一轮比赛之后的国家队比赛日的呢？
    索图：我希望意大利队能够取得胜利。
    记者：意大利国家队主帅文森特先生已经公布了国家队征召球员，伯努利尼连续十三年入选，本场比赛你有没有想过安排他轮休？
    索图：如果伯努利尼是十八岁的小伙子的话，为了他的国家队表演，我可能会这么安排。但他已经是一个非常成熟的顶级足球运动员了，他知道该如何自我调整状态。
    记者：那此前呼声很高的陆阳和莫里奇落选这一期的征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索图：他们还年轻，现在确实还不是他们步入意大利国家队最好的时机。
    记者：你指的时机是什么意思？是明年欧洲杯之后吗？是马涅罗接手国家队之后？
    索图：这只是你的猜想，我从未这么说过。
    国家队比赛日，一个让球迷又爱又恨的时间段。
    每年有好些日子会有国家队的集中比赛。
    对于俱乐部而言，球员拿着俱乐部给的薪水，为国家队免费打比赛。
    牵扯球员精力就不说了，要是受了伤，俱乐部就真的是血亏。
    而这样的事情，还真的并不少。
    甚至有很多在俱乐部手指头被牙签戳伤都要休息一周的球员，却愿意打着封闭针为国家队出战，这实在是让俱乐部对国家队比赛很难喜欢的起来。
    但另一方面，国家队的表现会增幅一个球员的身价和能力，这也是真实存在的。
    君不见哈梅斯·罗德里格斯一届世界杯大放异彩，身价暴涨四千万，几乎达到了年轻球员的天花板八千万欧！
    这也是让俱乐部大赚特赚的。
    所以，虽然再不喜欢国家队的比赛，但俱乐部也还是希望自家球员能够入选国家队。
    这是非常加分的事情。
    陆阳和莫里奇的落选，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整个意大利国青队中仅有塞瓦略斯和蓬佩蒂这一次获得了国家队的征召，而且……不出意外，他们都是替补。
    甚至都不一定有出场的机会，尤其是蓬佩蒂，这还是他第一次入选国家队。
    意大利锋无力问题很严重，因此破例征召两名边锋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陆阳和莫里奇都是中场，想要挤进国家队并非那么容易。除非陆阳回到后腰位置上，或许还有一定的竞争力。
    九月一日，晚上七点。
    意大利乙级联赛第一轮比赛，正式开踢。
    圣雷莫vs意乙保级队，奇塔代拉。
    保级队的意思，就是弱。
    奇塔代拉今年的情况不是很妙。
    本就是弱队的他们，在这个夏天还爆发了欠薪潮。
    据说球队此前有薪资没有给球员结算完。
    同时，他们队内还有几个主力球员惨遭甩卖，其中包括更衣室领袖。
    而新买来的几个球员，又都想成为球队未来的老大，因此队内氛围相当诡异，派系林立。
    什么叫做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现如今的奇塔代拉就是如此。
    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圣雷莫主场作战，气势很旺，球员们都不惜体力的奔跑，用激情唤起了球迷们的不断掌声。
    在莫里奇的运作下，前五分钟，奇塔代拉都几乎没有怎么摸到过皮球。
    第五分钟，莫里奇控球横向移动，对方没有及时逼抢，以至于莫里奇找到了一条绝佳的路线。
    砰！
    莫里奇一脚直塞，直接连线索格尔。
    索格尔接球后，四周防守球员距离他都有接近两米的距离，事实上无法对他造成影响。
    砰！
    索格尔一脚抽射。
    足球飞向球门，却突然发生了边线，最终飞出底线。
    索格尔情绪激动，高举自己的右手，然后用左手不停的在右手胳膊肘上拍打。
    “手球！他手球了！这是一颗手球！”索格尔追着主裁判不断的说话。
    而奇塔代拉的球员也赶紧围上来，向主裁判说道这并不是一颗手球。
    然而边裁举起了旗子。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手球。
    奇塔代拉的球员几乎是快要用手掌拍球了。
    主裁判果断对这名中后卫出示了一张黄牌，并且指向了点球点。
    判罚点球！
    一时间，圣雷莫主场气氛高涨。
    开局五分钟就获得了一颗点球，这绝对是巨大的惊喜。
    莫里奇走向足球，把足球抱起。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是圣雷莫的第一点球手。
    甚至……任意球，角球，他都是第一罚球手。
    当然了，因为陆阳总是有很精彩的点球、任意球破门，所以如果不科普这一段，或许很多人还以为圣雷莫的第一点球手和任意球手是陆阳呢。
    “冷静一点伙计，我们还有一整场比赛要踢。”陆阳见奇塔代拉的球员们一直围着主裁判，他自然要帮主裁判解围，因为主裁判做出的是公正的判罚。
    但陆阳的行为似乎有些激怒了奇塔代拉的球员们了，尤其是他们的新队长，也就是他们的门将。
    “你，你别以为你们获得了点球就能赢，有种你来罚这颗点球，我特么一定给你扑出去！你这个虚伪的家伙！垃圾！”奇塔代拉门将好像疯了一眼，逮着陆阳就咬。
    陆阳有些不理解。
    这情绪上来的也太快了吧？
    咱们两家无冤无仇，刚刚的手球又是大家都亲眼目睹的。
    这……
    “朋友，你嘴巴应该放干净一些，我并没有做出任何不尊重你们的事情。”陆阳摊开手，示意自己有点冤枉。
    但奇塔代拉的门将不依不饶，甚至冒出了法克等词汇。
    事实上，这是他的战术。
    同样的战术，一位叫做马丁的西汉姆联球员门将就非常擅长。
    他总是可以通过激怒对方球员，从而获得在点球上的优势。
    当然了，他不是无脑的去激怒对方，而是有计谋的去激怒。
    比如奇塔代拉门将这一次，其实就是经过了心理学分析，从而找到的陆阳。
    圣雷莫的第一点球手是莫里奇，那么毫无疑问，莫里奇罚点球就算不是队内最牛逼的，起码也是前二。
    他来罚点，命中率可能会很高。
    这时候，门将得搞一搞莫里奇的心情。
    比如，找一个咖位比莫里奇更大、在点球顺位上和莫里奇很接近的球员，指名道姓让对方来罚球。
    如果对方被这位门将激怒了，要罚，那么对方就可能会和莫里奇在谁来罚点球上起争执，从而心态爆炸。
    就算对方不罚，但这位门将的要求更像是看不起莫里奇一样，莫里奇就会充满怒气。
    加上陆阳的名气本就比莫里奇大，如果莫里奇罚不进，赛后就会有很多关于让莫里奇当第一点球手不如让陆阳来的说法。
    这又会给莫里奇造成进一步的压力。
    而这时候，莫里奇大概率会选择一脚爆射。
    甚至，出于报复性心理，这一脚爆射还大概率会射向中路。
    奇塔代拉门将在踢球的职业生涯中，还拿到了理学学士学位证书，他的专业正是心理学。
    伯努利尼同样是资深老炮了，很明白这种情况应该如何解决。
    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本该罚点球的人和门将指定罚点球的人来商量一下，无论是谁罚，另一方都要送出祝福，基本上也就不会受太大影响。
    同样的情况，放到上一轮比赛中，也就是让被马丁指定的c罗和本该罚点的b费交流一下。
    点球还是b费罚，但要让c罗给b费送上祝福。
    “兄弟！帮我干掉他！”
    “b费，好好踢，我永远支持你！”
    “兄弟，你是曼联的第一点球手，这颗球应该你来罚，不要在意别人怎么说。”
    这样一来，b费轻松上阵，在点球射击的选择上，可能会大有不同。
    但可惜……博格巴出于好意阻挡了c罗和马丁的争论，也让情绪没有得到舒缓或者激发的c罗暂时无暇考虑b费的心理状态，从而导致b费射飞点球。
    伯努利尼有先见之明，从后场快速跑向前场。
    这次点球一个弄不好，可能就会引发圣雷莫内部的某些问题。
    一支上升期的球队，最怕的就是队友内讧导致球队气氛变质。
    但伯努利尼还是晚了一些。
    他刚刚过中线的时候，陆阳就已经走到了点球点附近，找到了抱着足球的莫里奇。
    “他骂我！”陆阳开口。
    莫莫暴跳如雷：“什么？你放心，我帮你出气，这颗点球我一定踢进去！”
    陆阳眉头微皱，莫莫变聪明了啊，这都不让？
    “要不我自己来？亲手报仇，最为痛快。”陆阳继续。
    “杀鸡焉用牛刀，区区无名之辈，我代劳即可！”莫里奇还拽起了文言文，夏天没白去内地。
    “你一个中场，拿助攻就好了，进球太浪费。”陆阳图穷匕见。
    “呵呵！我已经听说有的人上赛季最后一场让大家集体演我，不给我助攻，以至于我错失助攻王。”莫里奇笑里藏刀，意思是你那点儿事都被我知道了。
    看破且说破，两兄弟都相当尴尬。
    直到……
    “那要不我跟蒂娅说一下，你其实一开始当她是……”陆阳捂着嘴巴，话才说了一半，莫里奇差点没跪在地上。
    “哥，来，请，这颗点球您必须踢！一定要好好杀一杀对方的威风！”莫里奇把足球交给陆阳，然后帮陆哥整理球衣，还主动蹲下重新帮陆哥系好了鞋带。
    服务绝对周到。
    “我就说，你其实一开始就当蒂娅是你的真命天女！你们很般配，你们一定会白头偕老的。”陆阳拍了拍莫里奇的肩膀。
    莫里奇笑着退出了大禁区。
    一边走还一边鼓起掌来，示意主场的球迷朋友们给我陆哥加油。
    那叫一个有风度！
    但心底里，莫里奇杀了纳吉的心都有了。
    他知道，只要这颗点球陆哥打进了，那么本赛季，他这个第一点球手就算是当到头了。
    啊！
    可恶的纳吉！
    你毁我进球数啊！
    虽然助攻是中场球员尤其是中场进攻发动机的核心数据之一，但能有进球，谁会拒绝呢？
    人家中后卫拉莫斯都当仁不让的要点球权，一个赛季进球上双，自己位置还比中后卫更靠前，凭啥不要进球？
    这边说着，那边陆阳已经开始主罚点球了。
    对面门将嘴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他想干扰陆阳。
    砰！
    陆阳一脚劲射，那位门将甚至来不及反应。
    不……
    他反应了。
    他偏了偏头。
    所以足球从他脑袋旁边飞进了球网。
    如果这位门将一动不动的话，这颗球应该会精准的命中他的脑袋。
    “下次挑衅别人之前，你得先做好最坏的打算。”陆阳对奇塔代拉门将说完，转身高举双手，向全场球迷示意。
    “陆阳！陆阳！陆阳！”
    球迷们纷纷欢呼。
    而后，陆阳主动拥抱了上前庆祝的莫里奇等人。
    整个圣雷莫队内气氛，一片祥和。
    后面的伯努利尼看着这一幕，不仅点点头。
    陆阳确实是个天生的领袖。
    他总是能够通过自己的人格魅力去征服队友。
    哪怕是同样才华横溢的莫里奇。
    征服普通人不是什么难点，征服同级别的天才才是真正的壮举。
    伯努利尼简直想不到陆阳是如何做到的。
    如果陆阳知道了伯努利尼的疑问，一定会告诉他，其实这并不难，男人啊，但凡是出去票了，也就有了破绽了。
    什么隔壁老樊、霍尊、文章、海波，全都是死在这一点上的。
    小小莫里奇，不足为奇。
    “让我们恭喜陆阳，他为圣雷莫打入了首粒意乙进球！这也是他出道至今的第九十颗进球！”
    “当然了，莫里奇让点球的行为也堪称模范，他的行为值得所有人学习。”
    “真羡慕莫里奇和陆阳的兄弟友谊，这就是圣雷莫双子星！”
    ……
    接下来的比赛，奇塔代拉似乎被激怒了，他们的上抢终于有了些力道。
    但保级队就是保级队。
    他们球员的基本能力普遍弱于圣雷莫，所以这样的上抢如果没能抢到足球的话，就很容易留下漏洞。
    圣雷莫这边坎耶斯插上。
    费尔南德斯和他撞墙之后，留在了中场，挡住了跟防的对方锋线。
    陆阳再次给坎耶斯撞墙，坎耶斯成功下底，杀通了。
    但对方左后卫防守的还算到位，没有给坎耶斯起脚传中的机会。
    坎耶斯回传在禁区右角的陆阳。
    陆阳拿球后假动作内切，实际上把足球一拨，也选择了下底。
    这就为他赢得了出球空间。
    陆阳在底线附近右脚猛然踢球。
    门前扫射横传球！
    足球从门前划过，十分危险。
    砰！
    奇塔代拉的另一名中后卫本意是伸脚阻挡足球，结果却因为陆阳这一脚扫传力道很大，所以足球路线出现了偏移。
    足球径直朝奇塔代拉球门飞去。
    奇塔代拉门将面对队友的背刺，无能为力。
    “二比零！圣雷莫在十分钟内就建立了两颗进球的领先优势！”
    “这是一次精彩的门前扫传！陆阳很聪明，制造了对方中后卫的乌龙球！”
    “升班马圣雷莫非常强势，他们和奇塔代拉的角色完全反转了过来，就仿佛奇塔代拉才是那个升班马一样。”
    “圣雷莫的进攻线十分流畅，这颗球的策动者坎耶斯完全打出了他的威胁。包括前几天的意大利超级杯，坎耶斯都表现出色。如果他继续保持这样的发挥，这笔引援对于圣雷莫而言，绝对是大赚的！”
    “哦，我们看到奇塔代拉门将冲向了陆阳，两人发生了争执！”
    搞别人心态的人，如果没搞成别人，自己心态往往会更容易崩。
    所以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玩这一招的，这是一柄双刃剑。
    陆阳就在进球之后，对奇塔代拉的门将说了一句：“本来我不踢点球，你们说不定不会丢球的，结果你非要我来。”
    “现在看来，就连你家队友都对你之前的行为有些不满了。接下来，你要做好准备，因为我预感这场比赛你还得从球网中捞很多次足球！”
    场面一时间有些火爆。
    主裁判迅速赶来，给了陆阳和奇塔代拉门将一人一张黄牌。
    前者是进球后故意挑衅对手，引发争端。
    后者是和对手发生激烈言语冲突。
    同样的两张黄牌，但吃牌的人得到的待遇却截然不同。
    “让他给我冷静下来！”这是奇塔代拉主帅的怒吼，他站在场边，暴跳如雷。
    “陆，头儿说这场比赛防守压力不大，你吃了一张黄牌，待会儿在防守的时候随便跟一跟就行了。”费尔南德斯很快就带来了索图的嘱咐。
    强烈的反差，让双方球员这场球踢得更加的戏剧化。
    奇塔代拉的球员心态，正在肉眼可见的崩溃中。
    这样踢下去，他们还得丢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