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当年事
“徐长老!”
“徐长老!”
“保护徐长老!”
……
丐帮众人见状,顿时一阵惊呼,四大长老乃至乔峰,更是瞬间挡在徐冲霄和白行简之间。
只见乔峰隐忍怒火,怒视白行简。
“孟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行简一脸无辜地说道:“乔帮主,这可怪不得我,那封信我是抛给你的,以你的功夫,接下那信上的掌力没有问题。”
“可那徐老头非要自己逞能,实力不济才受的伤,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哪儿知道,你堂堂丐帮帮主,居然会被一个前代长老接二连三的抢白,又不让你看军情急报,还不让你看书信。”
“知道的,你是丐帮帮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丐帮的生死仇敌呢?”
“原来,天下第一大帮的规矩,就是这么对待帮主的,算我无知了,孟某给乔帮主赔个不是。”
听着白行简这讥讽意味十足的话,丐帮众人脸色一变。
刚刚的情况他们也看到了,的确是徐冲霄自己冲出来抢过书信的。
不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打算怎么做,至少乔峰如今还是丐帮帮主,徐冲霄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僭越。
乔峰听了这话,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他不是傻子,早就看出今日丐帮大会诡异无比,全然是冲着他来的。
但就算是这样,徐冲霄完全不把他帮主对待,也让他有些寒心。
然而,就算是这样,乔峰到底是乔峰,宁叫天下人负我,不叫我负天下人,闻言仍旧说道:“便是如此,孟先生刚刚也不该抢夺我丐帮密信。”
“我没有抢夺的意思,反正那信中的内容我一清二楚,我只是见不得他们几个人在这里东拉西扯,说些云里雾里的话,想让他们快点儿罢了。”
“什么?”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白行简居然说他知道心中的内容。
“孟先生,话可不能乱说。”乔峰忙道。
“是不是乱说,乔帮主你待会儿就知道了,智光和尚,看了这么久的戏,是不是该出场了,还是要专门给你一个出场特效啊?”
只见白行简轻哼一声,随后朗声喊道。
丐帮众人,已经不知道今日震惊过多少次了,饶是如此,听到白行简的话,还是忍不住一惊。
智光和尚武功一般,但在武林中威望极高,他当年曾发大愿心,飘洋过海,远赴海外蛮荒,采集异种树皮,治愈浙闽两广一带无数染了瘴毒的百姓。
为此,他因此而大病两场,结果武功全失,但嘉惠百姓,实非浅鲜,由此成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
便是白行简,虽然不喜原著中他对待乔峰的方式,却也不得不说,此人,包括谭公谭婆等人,都算得上是英雄好汉。
“阿弥陀佛,不知这位先生是何人,老僧智光有礼了。”
一声佛号传来,只见杏子树后转出一个身穿灰布衲袍的老僧,方面大耳,形貌威严,双眼之中,满是慈悲之色。
“智光和尚客气了。”对于这种侠道中人,白行简也没有失礼,拱手还了一礼后道。
“在下孟述圣,人称七绝圣师,诸位可能没有听说过,不过今日杏子林大闹一场,孟某的名声,怕是也要穿遍天下了。”
自嘲的一笑,白行简才开口道:“智光和尚,我虽不喜你的为人,但你却是武林中少有德高望重之辈,那封信你看看吧,然后我再说心中之事,你为佐证如何?”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看向白行简,心中狐疑,难道白行简真的知道那信中内容。
可他刚刚夺信还信,只在瞬间,众人亲眼所见,他不曾开封。
若说是调包了,智光一看,也会拆穿,是半点做不了假的。
可若说他真知道,这信连乔峰都不曾看过,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一时间,各色目光汇聚在白行简的身上,甚至都忽视了此次事件的主角乔峰。
不过乔峰也不在意,因为他同样是这各色目光中的一份子。
怀揣着种种疑惑,智光和尚从已经缓过来的徐冲霄手中接过书信。
智光将信看了一遍,从头又看一遍,摇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必旧事重提?依老衲之见,将此信毁去,泯灭痕迹,也就是了。”
徐冲霄却含恨道:“本帮副帮主惨死,若不追究,马副帮主固然沉冤不雪,敝帮更有土崩瓦解之危,况且,今日又有这姓孟的胡搅蛮缠,若不说个清楚,怕是敝帮百年基业不保,还请大师见谅
白行简也同样说道:“不错,恩仇有报,你们可不能仗着别人无知,就玩弄旁人感情,既然信已经看完了,也该孟某说一说今日的事情了。”
听到这话,智光和尚眉头微皱,心道这所谓的七绝圣师,难道真的知晓当年之事?
不理智光心中疑惑,白行简已经开口。
“此事,皆从三十年前,中原武林得到消息,说有契丹国有大批武士要来偷袭少林寺,夺取武林秘籍一事而起,智光和尚,我说的可对?”
”阿弥陀佛,先生果真知道当年之事。”智光和尚道了一声佛号,有些心绪不宁。
众人越发惊讶,没想到白行简居然真的知道。
不理会众人情绪,白行简继续说道。
“中原武林得到消息,自然不能让契丹得逞,因此派出一批高手,截杀那契丹武士。”
“结果,在雁门关外,先遇上一行十九人契丹武士,轻易将他们歼灭,而后遇上一对青年夫妻,抱着孩子从关外而来。”
“众人见他们武功不俗,便出手围杀,结果,那男子的确武功高强,远在围攻众人之上,可那女子,却是不懂武功的普通人,就此惨死在围攻众人之手。”
“妻子的死,也让那青年大开杀戒,最终杀的一行中原高手,只剩四人,傻到最后,那青年痛不欲生,不知是不愿再开杀戒,还是因为其他缘故,在雁门关外石壁之上,留下绝笔之后,抱着妻子和儿子的尸体纵身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