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什么兽神，简直一塌糊涂！”
    夫子毕竟是老师，不会一味地捉弄学生，小小地开了一个玩笑后，开始进入正题。
    “明明挺强的。”
    叶晨觉得老师要求太严厉，那个夏侯境界上也算是知命了，而自己今天可是和他打了个平手。
    “呵呵！”
    听到叶晨对夏侯的评价，老师的反应就有两个字。
    咽下一口肥肠，老师缓缓道，“强不强的，以后你自己体会，不过为师今天要和你说的是，你要有主体！”
    “你可以融合千万种生物的特点，可是，你不能不分主次！”
    “当然，也不是不能大杂烩一锅炖，可你觉得一锅炖若是炖的食材千万种，会是个什么味道？”
    “以你自身为根基，吸收精华，然后收纳位己用，这才是正道。”
    “别忘了，你是人类！”
    “懂？”
    “还有点迷糊。”
    老师说的道理，叶晨自己是明白的，可是真要做起来，没那么容易。
    “既然迷糊，那明天离开的时候你拉车，让老黄歇歇。”夫子淡淡道。
    听这语气，叶晨觉得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了。
    “老师，您说的是真的？”叶晨轻声问道。
    “我为什么要说假话？”夫子反问。
    叶晨：“......”
    第二日，老师要开始新一轮的周游天下，叶晨则是变成了一头壮年公牛，然后开始了自己做牛做马的道路。
    “老师，这是不是不太好？”
    老师出行，几个弟子前来送行，看到变成大公牛拉车的叶晨，几个师兄师弟忍不住捂嘴，既感觉好笑也觉得不忍。
    “那要不你们来替他？”夫子问道。
    一个眼神，这些学生立刻无话可说。
    他们又不能变身，怎么替？
    “三师兄，老师这一路上就靠你了，来，师妹喂你点草料，多吃点，这才有力气。”余帘这小娘们完全没有平时的高冷，此刻表现出了绝对的腹黑。
    “四师妹，别玩了。”
    看着鼻子喷白气的叶晨，君陌拉回了余帘，然后对老师说了一句更让叶晨崩溃的话，“老师，用不用给师弟穿鼻环？”
    哞~~~~
    一声牛叫，叶晨转身就走。
    娘的，这破地方不能多待，待的时间长了，自己指不定被这些无良的师兄师弟们怎么整。
    “师弟，你现在不能说话吗？”
    赶车的大师兄拍了拍叶晨浑圆性感的牛屁股，问道。
    “能！”
    叶晨突然开口，只是发声真的很费劲，音质仿佛破伤风，“牛的声带和唇舌结构不适合说话，不过我可以进行改造，只是改造起来很费劲，还不能完全改造，否则又和身体很不搭配，很难受，还会影响呼吸等。”
    “真难听。”听着牛嘴里那别扭的声音，夫子坐在车厢里吐槽。
    叶晨：“.......”
    “老师，您想让我保持这个样子多长时间？”叶晨问道。
    虽然给老师拉车也没什么，可叶晨不想一直当牛啊！
    “不是我想让你保持这个样子多长时间，而是你要多长时间领悟我跟你说的道理，你才能变回人身。”夫子平静说道。
    “道理....”
    叶晨无语，有些道理听起来都明白，可你真的懂吗？
    他现在就处于这个阶段，就像是老师让余帘去抄书写簪花小楷的道理一样。
    “那好吧！”
    老师都这样说了，叶晨也没什么好办法，那就当牛吧！
    噗~~~
    很突然，叶晨放屁了，还挺臭。
    “小三子，你吃了什么？”夫子在车里直接被这一个屁直接熏跑。
    “没吃什么啊，咱们吃的都一样，不过我现在是牛嘛，用牛的肠胃消化人类的食物，自然有点肠胃不舒服。”叶晨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虽然影响不太好，不过....
    都已经是牛了，还怕什么？
    夫子：“.....突然有点后悔。”
    洁白的衣袖轻轻一挥，味道散去，夫子重新回到车里，“小三子，咱们现在去月轮国，直到这地方怎么走吧？”
    “不知道。”叶晨实话实说。
    “我知道。”大师兄坐在车上，习惯性地想要用鞭子赶车。
    好在反应很快，在鞭子即将落在叶晨身上的时候收了回去。
    在大师兄的指引下，叶晨慢悠悠地往月轮国走去。
    “老师，我有一个疑问，您的修为那么强，想要去月轮国，一个念头就行，为什么每年出行都要做牛车？”叶晨一边往前走着，自动规避碎石，让车轮子走在车辙中，使整个车身保持平稳，一边问道。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我喜欢看沿途的风景。”
    夫子淡淡道，“借助无距的境界确实可以做到天下无处不可去，可是，那会错失很多人间的风景。”
    “人间很大，有了这些风景才是人间，否则...去哪又有什么区别？”
    “确实也没什么区别。”
    作为一个宅男，叶晨沿途看着森林、村庄什么，觉得也就那个样儿，没什么区别。
    “那老师咱们这一次去月轮国要干什么？”叶晨好奇问道，“月轮国有什么好吃的吗？”
    “月轮国没有好吃的，可却有关于月亮的描述。”夫子缓缓道，“而我们这个世界却没有月亮，我很好奇，月亮究竟是什么样的。”
    “所以要去看看。”
    “月亮...”
    听到这两个字，叶晨心神微微颤动，月亮...的确好久没看到了啊！
    就这样，叶晨拉着车缓缓往月轮国而去。
    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叶晨基本上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大黄牛的身体，并且对于拉车这项业务已经非常的熟练。
    他拉的车不但速度更快，而且更平稳。
    赢得了老师和大师兄一致的好评。
    甚至老师还说以后出来都让叶晨拉车。
    这话说得....叶晨想哭。
    “老师，月轮国到了，咱们现在具体去哪儿？”踏入月轮国的国境，叶晨问道。
    “当然是去悬空寺。”老师平淡地说道。
    在大师兄的带路下，叶晨看到了一个悬浮在万米高空的浮岛。
    “老师，你确定让我跑上去？”叶晨觉得老师有点难为人。
    自己只是变成了一个普通大黄牛，怎么往上跑？
    难不成自己还能变成牛魔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