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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韵?”他喃喃的唤了声。
“嗯?侯爷您叫我何事?”卫韵强装镇定。
贺子初再次俯身,顺势将她压下,这次的亲/吻和那日在马车上的灼烫激烈有所不同的是,它轻柔到了极致,贺子初像是在一点点的品尝回味,细细辗压。
两人呼吸相闻,卫韵脑子里乱糟糟的,贺子初直截了当一点,她反而会解脱,而此刻,她就像渐渐脱水的金鱼……
贺子初始终不给她一个痛快。
第二十三章
贺子初却从她身上起开了。
他看着少女紧闭着双眼,她轻咬粉唇, 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而不知何时, 她的衣裳已经被自己扯开, 贺子初避开视线,男人的脸冷峻无温, 在卫韵没有看见的地方, 耳垂微微红了。
此时,卫韵睁开眼来,不明白贺子初怎么又停了,她有些狼狈,自己裹好衣裳, 声音低的像蚊子,也不知道贺子初到底是哪里不太满意, 让她心里很慌, “你、你真的不要么?”
贺子初太阳穴一跳。
对于一个成过婚, 但又整整十五年没有碰过女人的正常男子而言, 这话的杀伤力实在太大。
男人喉结滚了滚, 背对着卫韵,对她说, “你休息吧, 今日之事不会再发生,我说过会护着你,就一定会护着你。”
丢下一句, 他大步离开。
卫韵呆了呆,贺子初给她涂的药很管用,脸上已经不疼了,但贺子初的态度,着实让她琢磨不透。他明明表现的很喜欢她,甚至有时候她能看见男人眼中的迷恋,就拿他亲她的几次来说,卫韵能清晰的感受到贺子初的热切,偶尔还有迫不及待。
然而,他每次都能及时停止。
卫韵不明白。
难道,贺子初他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么……?
所以才十五年不续弦?
*
院中,赵三和青莲已经等候多时。
主子抱着卫家小娘子去了寝房,到底去做什么,又要耽搁多久,他们不敢多问。
谁知,主子很快就过来了。
速度……太快了吧。
院中青石砖面上的血渍方才被仆从用清水冲喜干净,又洒上了花露,已经闻不到血腥味。
青莲将擦拭干净的匕首奉上,“主子,方才那婆子已经发卖了。”
贺子初应了声,青莲又道:“老祖宗自今日起回府居住,不过侯爷既然发话了,想必老祖宗不会再踏足这座宅子。”
贺子初又只是应了一声,之后迈步离开。
青莲和赵三面面相觑,总觉得自家主子哪里不太对劲。
赵三耿直道:“主子气息不稳。”
青莲,“……你说,卫小娘子会得宠多久?”能让主子亲手出马相护的女子,这世上再无他人了。
赵三耸肩,“主子已经着手查卫家的案子,此事禀报过皇上,卫家一旦脱罪,主子应该会给卫小娘子名分吧,侯府也该有个女主人了。”
像主子这般年纪的权贵,早就妻妾、儿臣成群,他们家主子还是个鳏夫……
*
贺老太太重新归府,身边的下人皆是她的心腹,以前侯府的老人,也有她的人。
入夜后,贺老太太没能等来贺子初向她请安,倒是听到了一则骇人的消息。
“老祖宗,张婆子今日刚被发卖出去,人就暴毙了!”心腹道。
那张婆子是跟了贺老太太数年的仆从了,今日当真贺子初的面,贺老太太不敢与儿子当面起争执,准备回头再将张婆子找回来,可谁知……
“什么?!张婆子当真死了?”贺老太太一下瘫软在了圈椅上,他那个儿子真够狠!发卖了不够,还非要把人弄死!
张婆子也只是扇了外室女一巴掌而已!
“他是在杀鸡儆猴啊!”贺老太太叹道,无奈对下人吩咐了一声,“日后都不要再去那座宅子了。”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她就不信贺子初能一直迷恋卫韵!
*
三日后,卫韵终于等来了贺子初。她的脸消肿了,又恢复了莹白如初。
她特意挑了一件娟纱金丝绣花长裙,配藕丝琵琶衿上裳,清媚的面容稍作意粒ナ钦驹谀抢锊欢鸵咽枪慈松慊辍
廊下小风悠悠,贺子初长身玉立,看着眉眼如画的少女。
贺子初从不留夜,这让卫韵很着急。
她今日大有“以/色/侍/人”的嫌疑。
而实际上,为了见贺子初,她的确稍微打扮了一番,“侯爷,您……您要喝茶么?”
她也不知该如何谄媚才好,此前一直避让贺子初的亲近,如今却是盼着能早早和他“睡”一觉,她有了“早死早超生”的觉悟。
贺子初却不知在想什么,很快移开视线,“走吧,带你去见你父兄。”
他是为这事来的?还亲自跑一趟?
卫韵无言以对,跟着他出门,上了马车。
贺子初高大挺拔,虽然面容看着清瘦,但因为他在马车内,空间立刻变的逼仄。
卫韵很尴尬。
她和贺子初就像是亲密的陌生人。
明明亲密过,但又是很陌生。
“记住,见到你父兄之后,立刻询问有关案情的关键信息。”贺子初的话一惯很少,他言简意赅。
卫韵深居闺阁十五年,朝堂之事她并不懂,不过她也明白此事很重要,立刻应下,“嗯,我晓得了,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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