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疑惑
路义点点头,表示这个靳兰绝对可疑,但又怕白学一时冲动,连忙附耳小声提醒道:“冷静点,按我说的做,别打草惊蛇。”
白学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一名身穿矛塞国传统长裙的奇异美女,在四名女保镖的簇拥下,款款走了进来。
这美女二十多岁的样子,估计也就比白学年长一点点,束着一头亮黄色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尖挺的小鼻、玫瑰花瓣似的小嘴,鹅蛋脸上的肌肤犹如新鲜的黄杏,光洁透亮,身材纤瘦修长,遗憾胸器也相对较小。
在白学的印象中,矛塞囯人都不好看,但见着这个闪耀着亮黄色光茫的美女,世界观都几乎为之改变。
“老板!”女文员恭敬而自然地向美女躬身行礼。
美女摆摆手,道:“你先出去一下。”
女文员听命,走了出去,与那个保安守在了门外。
美女细看了一下坐在长椅上的俩大爷,轻笑扶手略施一礼道:“我是靳兰,敢问两位是什么人?”
白学猛咽唾沫,心中暗叹:不能怪老爹啊!这女人实在太迷人了!
见这货失神,路义连忙摆膝碰了他一下。
白学这才醒觉,清了一下嗓子,仍扮作强势道:“我从央兴国来,姓白名学,那你认为我是什么人。”
靳兰闻言脸色平静,明显早就猜到对方的身份,微微一笑,道:“果然是主家过来的少爷!”
转而,靳兰望向路义,浅笑问道:“这位也是白少爷吗?”
路义感到对方心境平静,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做坏事后的紧张情绪,心中不免犯起了嘀咕。
“哦不,我叫路义,是白学少爷的朋友。”
路义回应完,白学站了起来,随意的拱拱手接话道:“按礼数,我还得喊你姨娘。不过,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来跟你谈亲情的,我要代表家族收回这个坊市,希望你好好配合。”
靳兰稍微皱了一下眉头,不解的道:“这是老爷的意思吗?为何他不直接过来跟我说?”
白学盯住靳兰的俏脸,过了几息才咬牙切齿的道:“我爹死了,难道你不知道?”
“啊?”靳兰听得踉跄了一下,几乎摔倒,还好身后的保镖及时将她扶住。
靳兰面色都变了,表情震惊中带着悲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上次他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咋就走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靳兰好象没了力气,声调都低了下去。
白学感到自己根本看不透这个女人,拧眉回应道:“三月前,他从这里回去不久后就生病,延至前几天走了。”
靳兰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唰唰流下来,摇头叹息,自言自语的说道:“好人命不长啊!他应该派人通知我一声,虽然我不能入主家门,但去服侍一下也是天经地义呀!他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呢?”
路义观察着,心想:白父一直没向子女提起这里的巨额资产,很明显是希望留给靳兰。由此可见,他对靳兰是有真感情的。而靳兰并没有为他诞下子嗣,没有继承人的情况下,他死了反而不利于靳兰控制这里的资产。由此推断,靳兰好象没有杀人的动机,凶手应该另有其人。
想到此处,路义撞了一下白学,白学意会,开腔道:“姨娘,这确实是我爹生前的嘱咐,你不要怪他,怪就怪你没能为他生个一男半女吧。”
靳兰点点头道:“我明白,不怪他!坊市一年的租金收益就足够我花一辈子了,他给我的已经够多,我也知足了!”
白学道:“难得姨娘明白事理,那你尽快将所有帐册合同工人资料等等都整理好,明天我再过来正式交接。”
说罢,不等对方回应,便领着路义走了出去。
靳兰呆了一阵,突然又追出来喊道:“少爷,你们找到住处了吗?要不,到姨娘那里将就住几天吧?”
这正中两人下怀,路义连忙向白学使了个眼色。
白学意会,停步转身,毫不客气道:“也好,这里的旅馆又脏又臭,我还真住不惯呢!”
……
就这样,路义和白学便大大咧咧的随着靳兰,来到了隔壁大街的一座小宅园前。
这小宅园显得很普通,与邻近的建筑并没什么不同之处。外墙用本地特有的青白色山石砌成,却是别有一番异族格调。
宅园内,隔着一条几米宽的过道,便是三栋品字形排列的两层木楼,没有前园,但有一个不大却雅致的后花园。
靳兰将二人领进了中间的那栋木楼。
很明显这是一个客厅,陈设却很简单,主位放着一张长椅,客位两边各有几张木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天然的木头气息,让人感觉很舒服。
三人分宾主落座,保镖充当下人,很快奉上一种当地的热饮。
奶黄色的热饮散发出独特而诱人的香味,令人不禁为之垂涎。
“这是矛塞国人最喜欢的饮品,名叫玛酥啡,两位尝尝!”靳兰仍然情绪低落,不过还是强颜一笑,捧杯呷了一口。
白学哪里敢喝,望向路义。
路义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捧起茶杯自顾喝了起来。
白学对路义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赖,加上实在口渴,当即也捧杯喝了几口。
静默了一阵,靳兰开腔道:“我想在这里设一个牌位,好拜祭一下老爷。左手边的是客宿楼,你们要是累了,可以先过去休息一阵,待我拜祭完,再喊你们回来这里吃饭吧。”
白学见路义点头,遂启身故作疲惫的道:“那好,姨娘自便,我们先去睡一觉,几天没合眼,困死了。”
说罢,便随着一个女保镖,和路义一起离开,转到了另一栋木楼。
二人进去后,闩上门,似乎真的要好好睡一觉。
路义仔细扫描了整座宅园,并无发现任何不妥,道:“她好象没问题,咱们静观其变吧。”
白学很困惑,摇了摇头道:“她美艳如斯,应该不愁嫁不到好人家呀,为何肯下嫁我爹呢?我感觉其中还是有问题!”
路义道:“这个倒是有点难理解,不过她好象没有杀人的理由,而且我感觉她对令尊的死并不知情。”
白学道:“我也没发现她露出什么破绽,表现很正常,但我总感觉我爹的死与她有莫大关系。”
路义道:“唔,我猜想她背后有人搞鬼,现在你要拿回资产,很大可能会将她背后的人引出来,咱们等着就是。”
白学脸上现出担忧,道:“少爷的计策虽然好,但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万一凶手引来强者对付我们……我倒不怕死,就怕连累了少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