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一群疯子
“殿下,陛下在议事——”
李牧推开殿门,进了太极殿,正在说话的李世民看过来,对高公公挥了下手,后者退出去,把殿门顺手带上了。
其实刚才他也没有想阻拦的意思,如果他想拦着,就不会高声提醒了。
“正要去寻你。”李世民示意李牧随便坐,这里摆了几个锦墩儿,还没撤下去,显然刚才人不少。
殿内也不是李淳风和袁天罡了,而是房玄龄,程咬金、秦琼等人。
“既然来了,就坐在旁边听听,不忙发表什么看法。”李世民说罢,又看向程咬金,道:“爱卿继续说。”
众人与李牧见礼,随后,程咬金继续说道:“遵陛下令,臣已经调集京畿附近三府兵马,共两万余,并长安城防军一起,约有五万之数,巡视长安城主要街巷,任何地方附近都有三队巡逻人马,一旦有情况都能在一刻钟之内赶到。”
李世民点点头,又吩咐道:“国子监、皇城,各位亲王、郡王、公侯府邸,也都是重中之重,需要重点保护的,列出个名单来,秦爱卿,你近日精神不错,麻烦你劳神费心了。”
秦琼自唐朝建立之后,就因身体之故,不问政事了。但他仍然是李世民最信任的心腹之臣,最近秦琼的身体还不错,李世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
“着派秦怀道令他的一卫人马归你调遣,若有不足,再行安排。”
秦琼哪还不明白,这是李世民有意送功劳给自己儿子,忙道:“老臣多谢陛下抬爱,犬子何德何能。”
“爱卿不必过谦,秦怀道这孩子办事妥帖周到,甚合朕意,朕信得过他。”
说罢,李世民又总结了两句,众人便告退了。
李牧和李世民目送众人出去,随后父子二人才说话。
“看来你是知道了天煞盟的事情,怎么,沉不住气了?”
李牧没有回答,而是问道:“父皇,刚才是在安排什么?”
“最近大事接二连三,不能让天煞盟坏了事情,调拨了一些兵马,震慑一下。”
李世民说得轻描淡写,但是李牧却皱起了眉头。
按说天煞盟就算是不可小觑,但也不至于如此的声势吧?长安城的城防军还不够,还需要调拨三卫兵马?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他们了?
李世民似乎看出了李牧心中所想,道:“是不是觉得朕有些小题大做了?”
李牧没有否认,李世民苦笑一声,坐到了李牧对面,道:“天煞盟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你所知道的消息,应该是那个影子告诉你的吧。”见李牧点头,李世民又道:“他久居深山,知道的消息都是过时的。七八年前,天煞盟确实只能算是一个江湖门派,但是现在天煞盟——”李世民叹气道:“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停顿了一下,李世民又道:“就连朝廷的文武,朕也不能确定,就没有他们的人。”
“怎么会这样?”李牧震惊不已,区区一些废太子的残兵败将,能成这么大气候?他们凭什么?
“那些死士,虽然身手不错,但却也不足为虑。真正厉害的是那些方士和巫蛊师,他们通过在人身上做实验,找到了一种炼制血丹的方法。吞服血丹,可以短时间内创造出炼体境的高手。身体虚弱的人,吞服血丹也能回光返照。甚至……”李世民涩声道:“他们还有一种可以控制尸体的方法,能够发挥出尸体生前八成的战力。”
“最近三个月,陆续接到不良人的密报。不少雄魄镜以上的高手陵墓被挖掘,甚至还有三个武胆境高手的陵墓被挖掘,只要他们能操控一个,后果不堪设想。”
八成战力的武胆境,也是当世的顶级高手了,寻常雄魄镜的高手绝不是对手。如果他们的目标是普通人,后果的确不堪设想。
“这次招婿、朝贡、科举一起办,就是为了把他们吸引过来,设个陷阱,一网打尽?”李牧猜到了什么,脱口问道。
李世民赞许地看了李牧一眼,道:“房相给的建议,朕也是一样的想法。天煞盟必须得铲除,真不能留这样一个隐患。”
李牧心道,早有这个决心,也不至于发展到今天。不过他对天煞盟的那些人产生了好奇,这群人炼制血丹,控制尸体,说白了都是现有的修炼体系中的‘禁术’,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研究已经产生了非常大的威胁。以至于,朝廷不得不重视起来。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在这枚骨哨上。”李世民把骨哨拿了出来,道:“但李淳风和朕说,对方有方士和巫蛊师,不可能没有后手。刺客已死,他们应不会出来了。”
李牧看了眼骨哨,心中一动,道:“父皇,这件事可否交给我去办。”
“你——”李世民本来还担忧李牧现在的实力是否能够胜任,忽然他想起了李淳风和袁天罡刚刚说的话,犹豫了一下,问道:“承乾,你和父皇交个底,你有信心自保吗?”
“让李淳风和儿臣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李牧笑道:“实在不行,还可以跑嘛,传说李道长逃跑之术天下第一。”
“那倒也是。”李世民笑了起来,但看得出,他对李淳风的逃跑本事,也是十分放心。他把骨哨交给李牧,道:“你想去调查,那就去吧,切记,朕也有安排,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如果有危险,千万不要纠缠。”
顿了一下,李世民又道:“你还是先搬回宫里吧,这样你母后能放心一点。”
“父皇、”李牧苦笑道:“那苏檀儿……”
“别跟朕说。”李世民赶紧打断,道:“都是你母后的意思,朕也没办法。不过苏檀儿那丫头,朕是见过的,聪慧过人,配得上你。朕知道你喜欢那个鞠仙儿,无妨,你早晚是要继位的,到时候一后四妃八夫人都是要有的,不差一个两个。”
李牧放弃说什么了,显然,跟一个古人,尤其是古代的皇帝去讲一夫一妻,是非常愚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