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遇袭，已经陷入昏迷，目前病情不稳。”
    霍云骁看着手机上收到的信息，心都揪了起来。
    今天他确实看到一个小队离开组织，却并不知道这些人是去袭击沈暮和南柯的。
    霍云骁想起方才看见南柯浑身是血的模样，表情十分木然，难道是沈暮受伤了吗？
    他急需找到治疗方案之后，尽快带沈暮离开这里，否则多待一天，危险也就多一分。
    纪衡言几人也是，无论隐藏的多好，也迟早会被发现。
    霍云骁现在能想到的最可能的地方就是在古雄的实验室里，可接连两次都遇到南柯，导致他一无所获。
    南柯眼下接了任务，大概是不会再耽误他的事情了。
    当晚，霍云骁再次潜入古雄的实验室。
    这一次，有了南柯的权限卡和手机，霍云骁在大楼里简直畅通无阻。
    他走进实验室的时候，实验室的里间亮着灯，偶尔传来几声女人痛苦的声音，却并没有看见古雄的身影。
    “今晚不做实验了吗？”
    霍云骁心里想着，缓步走到了里间的门边上。
    他轻轻的将门推开一条缝，从缝隙里能看到几个大型器械围绕着一张病床，病床上的人被束缚带绑着，手脚都被固定在病床上，不能动弹。
    霍云骁轻声呢喃着：“看起来确实是个试验品。”
    用这种办法绑住病人的，除了试验品，就是精神病，没有别的可能。
    霍云骁更好奇的是，古雄到底在用这个女人做什么实验？
    女人的头可以微微活动，可被器械挡住，霍云骁看不清她的脸，只能听到女人偶尔发出的痛呼声。
    她似乎是在梦中，又像是半昏迷，哼哼着带着哭腔。
    “痛……好痛啊……放过我吧……好痛……”
    女人的嘴里没什么别的话，只一直念叨着痛，可她身上盖着一块白色的布单，霍云骁看不见她身上有什么伤。
    他正要推门进去查看，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谈话声。
    “怎么样？还没醒吗？”
    “是的，将军，实验体194号在上一次电击之后陷入昏迷，期间出现了短暂的幻觉，目前都是不清醒的状态，至今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对外界刺激也没有反应。”
    霍云骁想起刚才里面不停喊痛的女人，那就是实验体194号吗？
    将军和古雄走进实验室，霍云骁立刻闪身躲在了低温储藏架的后面蹲下。
    两人往里间这边走过来，将军问道：“对外界的任何刺激都没反应吗？刀割呢？”
    古雄为将军推开门，声音有些懊恼。
    “没有，我还尝试了针刺、碎骨，她似乎感觉不到痛，具体原因还在检查，需要一些时间。”
    霍云骁的眸色沉了沉，这是什么可怖的实验？
    刀割、针刺、碎骨？
    怪不得那女人前几天接连惨叫，这样的折磨下，人没死就不错了。
    古雄和将军走进里间将门关好，霍云骁才缓缓起身走到门边上。
    只听到里面的两个男人说着话，似乎还在研究病床上的女人。
    “这副模样，可一点都看不出优雅来了，比起当年的那位实在差远了。”
    “虽然是一个家族的血脉，可终究还是那位更纯正一些，这个太差。”
    “好了，先用她尝试着，总得有些突破才好，对了，把她的指甲包一下，血流个没完，地板都脏了。”
    “是，我知道了。”
    霍云骁趁着里面的两人正在研究的时候，打开了古雄的电脑，翻找着其中的文件。
    他搜索“脑源计划”的关键词，可搜索结果为零。
    霍云骁又输入了“沈栀书”三个字，搜索结果仍然是零。
    “实验体01”——搜索结果为零。
    “沈暮”——搜索结果为零。
    “脑癌”——搜索结果为零。
    ……
    霍云骁几乎将他能想到的所有与“脑源计划”有关的词汇全都输入了，可搜索结果无一例外全都是零。
    也就是说，这台电脑里没有储存任何与“脑源计划”有关的文件，又或者说，即便储存了，也是以霍云骁不知道的名字命名的。
    霍云骁瞥了一眼这琳琅满目的货架，一时半会更不可能在这其中找到有关联的药品，他只能在古雄发现之前暂且离开。
    可他走出实验室后，突然顿在原地。
    古雄和将军都在这里，那岂不是意味着顶楼……无人镇守？
    霍云骁从兜里摸出一个口罩戴好，走进电梯刷卡上楼，直奔顶楼而去。
    顶楼的电梯口只有两个守卫，看到手持权限卡的男人走出来，愣了一下，试探着叫他：“少主？”
    霍云骁的眼皮都没抬一下，“嗯”了一声就走了过去。
    守卫不敢阻拦，甚至主动帮他打开了大门。
    霍云骁踏入顶楼独属于将军的领地，将门反手关好，没听到背后两人的议论。
    “少主不是接了任务吗？”
    “接了任务也不是立刻出发，少主的心思你别猜，小心踩雷。”
    “说的也对，少主一向是我行我素的。”
    霍云骁看着这灯火辉煌的大平层，一时竟不知道该从哪里找起。
    将军的领地是这一整层楼，客厅就已经大的吓人，远比霍云骁在滨海的半山别墅还要夸张。
    霍云骁走到其中一个房间门口推开门，看到满墙的书架，便决定先从书房找起。
    书房里没有开灯，清冷的月光从巨大的落地窗外照进来，将霍云骁的影子拉的老长。
    他没有先动电脑，而是走到满墙的书架前，仔细打量着上面的书。
    多数都是外国文学，各式各样的世界名著都有，看起来主人是个极博学的人。
    可霍云骁要找的不是这个。
    他的手指拂过书脊，弯曲指头轻轻敲击书封。
    “咚咚——”
    终于，他听见了一声极空洞的声音。
    霍云骁将面前的书拿开，看到了墙上内嵌的保险柜，保险柜上是密码锁。
    霍云骁迟疑了一下，输入了南绛的忌日。
    “密码错误。”
    霍云骁又输入了南柯的出生日期。
    “密码错误。”
    霍云骁紧皱眉头，难道是将军自己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