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 反击的契机
能够感受到自然能量的存在,是修行仙人模式的重要前提,而这样的天赋,纵观整个忍界千年历史,也仅出现过寥寥无几的数位而已。
而现在,这样的人又多了一个,那就是卡卡西。
只是与过往不同,卡卡西能够感受到自然能量的存在,却并没有修行仙人模式的资质,不过他也没有白白浪费掉这份特殊的才能,反而在机缘巧合之下寻找到一种将之寄托于刀中,以粗糙狂暴却威力绝伦的方式,可以在瞬间汲取周围的自然能量,然后不经过凝聚仙术查克拉的过程,尽皆付之一刀中。
一闪·雷切,即为卡卡西的最强一刀。
其中融合包含旗木刀术,木叶流剑术,以及铁之国武士首领三船的居合一闪,以此中精义为里,又以雷遁·雷切的杀伤力为表,彼此相合,造就出天涯咫尺、一刀尽斩的惊世一刀!
目睹刀光掠空闪逝之锋芒,夏树亦忍不住眯眼,暗道:这一刀已经完全超越你父亲,超越昔日的白牙了啊,卡卡西。
并且,这样的刀,也已经足以威胁到他了,便如同迈特戴父子的八门遁甲之阵一般。
惊鸿一瞥,自然只在一瞬之间,但令人诧异的是,当刀芒闪逝,宇智波带土所在的空气发出宛若气球爆炸的噗地暴鸣声,而后本该再次交错的两条身影,陡然不见了踪迹,仿佛离开了这个次元一般!
“他们两个……去哪儿了?”
纲手作为这场战斗的另外一个观众,看到眼前的变化,不禁一脸迷茫,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男人,而后才发现,身旁的男人也面露讶然,只是神色很浅,似乎之前已有心理准备,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
见此,她微怔了一下,然后想到夏树对她说过的关于面具人的事,再结合卡卡西那只写轮眼的来历,顿时心生了然,猜到两人之所以突然消失,与那本来一对的写轮眼有关。
“需要帮他吗?”纲手问道。
“不用。”夏树摇摇头,又道:“现在需要你去做的是另外一件事。敌人突袭联军总部,且调派来此前销声匿迹的晓组织的成员,目标无疑是抓捕六尾人柱力水影照美冥。所以,敌人此刻关注的焦点在这里,而不在其他地方。”
说到这里,他看向纲手,见她脸上神色,就知道已经不必再多说。
纲手面色严肃,颔首道:“我知道了,准备迎接这场战争的尾声吧!”
此前谋划的对敌人展开的分割战术此时已经彻底成型,又恰巧敌人明面暗面的首领皆被牵住于此,那么自然再没有比现在更加适当的大举反击的时间了,而她身为联军指挥,这样足以决定整场战争走向的大动作,当然要坐镇中央,指挥全局。
目送纲手的背影奔向大帐,那边则以猪鹿蝶中的后两者为首赶来一队忍者接应,风格之谨慎,毫无疑问是奈良鹿久这位木叶天才军师也意识到了现在的局势,准备接回纲手统领大局。
夏树嘴角微翘,轻笑着低语道:“尾声吗?呵呵,真正的高潮才刚刚开始啊。”
虽然高潮很短就是了,他接着又在心里补充一句。
没有了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这对昔日故友今日仇敌的阻挡,他的视线终于遥望向了目标,以暴力强行镇压了已经完全尾兽化的照美冥的天道佩恩。
只有天道佩恩……
夏树见此心中稍微琢磨,就猜到了原因。
佩恩六道强则强矣,每一具身上都拥有轮回眼的强大能力之一,寻常忍者即使猜出每一具佩恩拥有的力量,恐怕也无力应对,但到底是被黑棒驱使的傀儡,而轮回眼的宿主长门又被外道魔像几乎抽空了身子,如果想要使用佩恩六道全员出击的战术,这自然也算是一股强大的战力,可若想要速战速决,捕捉到六尾人柱力就走,那么以长门现在的状态,就唯有将全部的查克拉汇聚到战斗力最强的天道佩恩身上这一种选择。
至于其他佩恩不在此是去做别的事情了,这种想法根本不会在夏树脑海中浮现,因为想要驱使佩恩六道,是需要保证在长门与黑棒之间的“信号”范围内的,而联军大营的位置设立之初就有应对类似状况的考虑,不仅远离各处战场,且周围地势一览无余,根本没给敌人两地同时作战的机会。
而这种战术放在此处效果显著,身为第五代水影的照美冥本就实力不弱,再有六尾犀犬这个与她的血继限界各方面都颇为契合的尾兽,就算雾隐村针对尾兽的封印术烂到砂隐村那般程度,也能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结果。
然而,就是如此实力大涨的照美冥,此时却已被天道佩恩悍然镇压,甚至不剩半点反抗余地。
轮回眼的洞察感知能力虽然不及白眼那般专精,可是被这么毫无掩饰的远眺,自然也不会感受不到。
天道佩恩虚立于空中,手臂抬起,又落下,被万象天引控制的六尾便轰然坠落,狠狠地摔在地上,庞大如小山的身形砸得地面轰隆作响,刹那间宛若地震了一般。
照美冥显然已经到了极限,一摔之下,直接从完全尾兽化的状态退回半尾兽化。
半尾兽化的照美冥被压在地上,六条尾巴绷得笔直,双手双脚陷入地面,还试图挣扎。
天道佩恩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再次抬手,再次落下,砰的一声闷响过后,烟尘弥漫,其中再无野兽嘶吼般的动静。
而这时,两道目光已经隔着空气,碰撞在了一起。
夏树抬起下巴,嘴角微微勾起,一步踏出。
“喂喂喂喂!!你这家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啊?不过也好,老大把我准备送给邪神大人的祭品抢走了,现在就拿你来凑数吧!”
飞段丢出血腥三月镰插在夏树身前不远处,一把扯掉身上被腐蚀破烂的黑底红云袍,拿着漆黑长矛对夏树比划着,似乎在琢磨从哪里下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