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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难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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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女反问:“什么什么意思?”
    “这些药,是我们以前去坠胎的时候,医生开的。你竟然一颗药都不吃?”
    “我又不喜欢吃药。”
    这就难怪她后来还并发炎症了,手术后,医生开的药,一颗也没吃。
    “那后来第二次去了医院,医生开的药呢?”
    “也都在那啊。”魔女说道。
    我说:“你怎么能这样呢?”
    “为什么不能这样?那些药恶心死了,闻一闻都想吐。”
    “不行,我们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
    “检查什么?”
    “你的妇科疾病啊。”
    “不用。我上次去医院检查,已经好了。”
    “你们魔族的人,细胞和血液跟我们人族不一样的,是么?将来若是生出来的孩子像阿凡达电影的娜美人一样,咋办?”我问道。
    “娜美人那么漂亮,身材那么好。我还希望是呐。”
    “小洛,明天,我安排你去接待一个客户,大客户。”
    “什么大客户?”我说。
    “政府采购。天大的单。”
    我嘿嘿笑道:“天大的单?那不错。”
    “我查过了,负责采购的主要负责人是个脾气很怪的年男子。清正廉洁,刚正不阿。賄賂不了。既不邀请招标,也不单一来源采购。每年的采购他都亲自出来跟多家供应商(不少于三家)进行谈判,最后从确定标供应商。他看的不管价格,不管公司名头响亮不响亮,只看重合不合他心意。”
    我说道:“明天什么时候?”
    “不知道,我留了你的电话给那个负责人。明天你等电话吧。这个单子很大,虽然希望不大,因为每年我们都尽力了,但都徒劳无功。我去年亲自出马,呵呵,还跟他吵了一架。我说话比较刻薄,恰好那个人也是。”
    连魔女都搞不定,那我该给自己信心吗?
    我打了个哈欠说:“睡吧,很困了。”
    “不许你转身背对着我睡。抱着我睡。”
    “我手臂很麻。”
    “麻也要抱着我睡。”魔女野蛮说道。“还有,将来有了小宝宝,也是你抱着他睡。”
    “你要注意你的身体,你看看你。整天上串下跳的,哪像个孕妇啊?”
    魔女说:“我本来就不像个孕妇,肚子都没大。你这坏人,给我讲个故事吧。笑话的。”
    我点点头:“最近很累很疲惫,我想说一个励志故事,想听吗?”
    “是你自己的故事吗?是不是想从我把你赶到郊区仓库,再到开除你,然后。”
    “是我的故事,但这个故事主角不是我,是一只螃蟹。”
    魔女疑问道:“螃蟹?”
    我点头:“是的。”
    魔女说:“好啊,那你快说。”
    我说:“某天在超市的海产区里面,一只螃蟹,不顾身遭捆绑的处境,非常努力地,努力地,试图从标价18.99元五百克的箱子,往标价29.99元五百克的箱子里爬。我驻足凝视许久,不禁泪流满面。多么感人的励志故事。”
    。
    看着手机半天了,都下午快下班了,魔女说的那个政府采购负责人也没有给我电话啊。
    在办公室里,何可拿着几盒名片给我说:“小洛经理,名片都在这儿了。”
    我说:“放下吧,何可。还有点事情,把这些件帮我传真一下。每份件右上角都标有详细联系方式的。”
    何可拿了件,没有表情地离去。
    这小妮子今日也怪怪的。
    从后面看,胸挺屁股翘,很正点。回来湖平市后,和魔女的活塞运动频率有点多,最近有点想食补。今晚不如去吃王八,不知道孕妇能不能吃。正要给魔女电话,有人先打进来了。
    “殷然副总?姓婬的比较少见呐。”怪怪的一句话。
    我问:“何方神圣?”
    “你又算何方妖孽?”
    哎呀?打电话过来跟老子骂架啊。我压了压火气说道:“我是殷然,请问你是谁?”
    “采购负责人,你们公司楼下。车牌号后面三个数字是444,五分钟之内,务必到达。”他挂了电话。
    果然,脾气很奇怪。我连忙拿好一堆资料奔了下去,444,就是这个车子了。那个男人摇下玻璃窗说:“挺快的,上车。”
    我上了副座。
    我给他敬烟,他说:“叫我老徐就成了。根据交通安全法第90条,开车抽烟是要被罚款的。二十到一百不等,而且,开车抽烟是很不安全的。”
    看吧,政府人员就是不一样,说话都像读公似的。我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啊,那我也不抽了,影响您开车。”
    他却夺走我手上的烟塞进嘴里说:“给我点上。”
    我连忙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他又说:“反正现在也没有交警执勤。还有,你听说过开车抽烟就会被撞死吗?”
    我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我说不抽你也不抽?你为什么要讨好我?”
    我ri。果然是性格古怪的老顽固,说的话都颠三倒四的。
    我说:“我不叫做讨好,我是在尊敬。”
    “你明明就是在讨好。”他还死瞪着我。
    这什么人啊。
    开了一段后,我问道:“你干嘛把车开来了城郊?”
    他问:“那你想去哪?”
    “当然是去看商品,去仓库,去店面,去公司,都成啊。”
    “那我为什么要听你,去仓库,去店面,去公司?”
    我无奈说道:“成,你想去钓鱼,去山庄玩,都随你。不过天就要黑了。”
    他说道:“我想去湖平新城看看你们的店面,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头:“不知道。”
    “因为我有个老朋友在那边开了个卖茶叶的店,我想去他那里剥削两包上好茶叶。顺路看看你们湖平新城的店面。”
    这又是什么理由?
    湖平新城那店就是牡丹和程勇的,新开,有气势。去参观就正好了。
    到了湖平新城,老徐开着车到了他那卖茶叶朋友的店里。老徐跟他的那个朋友聊天聊了两个钟头,我一句都没插上话,闷闷不乐在一边喝着茶。
    聊够了以后,老徐呵呵地与老朋友道别了。天已经黑了。
    出来上车后,老徐问我道:“怎么,很不爽啊?”
    老子何止不爽,简直想揍你。
    “是。”
    “饿了吗?”他问道。
    我不悦道:“你说呢?”
    “成,我们找个地方,你请我吃饭啊。我也饿了。”
    真够不要脸的。
    转了几个圈后,他看了一个高档的饭店:“就那就那。”
    他进去,点了好多菜。上第一个菜他就哗啦哗啦的扒着狼吞虎咽了来,没到十分钟他说:“吃饱了,走。”
    我说:“老子还没吃饱。”
    他问道:“你为什么没吃饱呢?”
    我说道:“菜没上齐呐我干嘛要急着吃?”
    “哦,那活该,那不关我事。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先走。”
    “你这人。你什么意思啊?你既然不吃你点那么多菜做什么?”
    “刚才觉得很饿嘛,不过现在饱了。不好意思啊,让你破费了。那你自己打的回去,或者等明天公交车,明早六点半就有公交车回去的。你放心,我不是骗你的。我先走了。”
    我忍着一肚子怒火去结了帐,上了副座。
    老徐又说:“你们亿万的破店面在哪里?”
    我怒道:“什么破店面?你去看看。”
    经过亿万的店面前,我指着亿万的新城店面:“看吧,就那,那。”
    老徐东张西望了半分钟:“哪儿,哪儿呢?到底在哪儿?没见啊?”
    我怒了:“已经过去了。你是不是故意的?觉得我好玩是吧?”
    “过去了啊?那就过去吧。我困了,咱回去吧。”
    我攥紧了拳头,我他妈的想一脚把他踩飞。
    出了新城后,他伸手过来。我疑问道:“又想做什么?”
    “烟。”
    我翻出烟盒,拿着仅有的一支烟给他。他让我点上,然后把车掉头又回去新城。我纳闷道:“你又想做什么?回去看店面?”
    老徐说:“我吃饱了撑着啊去看店面?没烟了,去买烟。要不怎么有精神开车回去?”
    我说:“我来开。现在都出了新城,又要回去,一个来回就多用了半个多钟头了。你累不累啊?”
    “你那技术,我怕你开沟里。年轻人,技术不行,太轻浮太青嫩。”他摆出老者的架子说道。
    魔女给了我电话:“你在哪呢?”
    我说:“新城。政府采购负责人,老徐把我带这里来。绕来绕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魔女问道:“生意的事情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不怎么样,我现在恨死他了。跟着他浪费了一天的时间,准备了这么多的资料,他却拉着我上车跟他到处乱逛。也不谈采购的事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一边说一边瞪着正在呵呵笑的老徐。像神经病一样。
    魔女说:“这个人很难沟通的,不行就算了。虽然单子很大,但我也几乎没抱过什么希望。我等你去吃饭哦。”
    “魔女,你先去吃吧。”
    “不,我要等你。你快点来哦。”
    “收到。”
    我问老徐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开这么慢?这样的龟速,开到凌晨都回不到家啊。”我已经打算好不给他任何面子了,魔女说得对,对这样的人本就不要带有任何的希望。要我猜,
    他根本就是信誓旦旦已经有了选择了。反正拿着政府的补贴出来玩,不玩白不玩。政府出车出油钱,他为毛要坐在办公室里等发霉。这样子出来晃,又能消遣人,又给办公室的人觉得他很忙似的。而且是忙到天黑才能回家啊,劳模啊。
    他说道:“那么急干嘛?有娇妻等啊?”
    “不关你事。我知道,你是拿着我来消遣。你心里早就已经定下了供应商。但是你不想整天龟缩在办公室里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发霉,所以拿着公家的车子公家的油钱出来晃,晃呀晃,晃到了天黑,给人家一种老徐是劳模的假象。对吧?你就这点伎俩,丢死人。”我毫不客气道。
    他停车,我怒道:“做什么?想赶我下车对吧。成,我打的回去。”
    “下去买烟。买两包烟。”
    我怒气汹汹的下车:“抽,抽吧。一个钟头一包烟,抽死你啊。我估计你的肺现在码跟煤炭一样黑。心也跟煤炭一样黑。”
    他不为所动,对着我喊道:“五十块钱以下的烂烟我不抽。”
    成,买了一条烟回来。
    我上车后对他说道:“你可别以为我会賄賂你,像你这样的白眼狼,我是不可能賄賂你的。给你拿去一包,这些是我要带回家的。”
    “一包也不错了。这烟零售要六十八块钱一包呐。”他高兴地塞进他口袋里。
    我开了一包点上烟,他说:“不发给我啊?”
    我递给他一支烟说:“真没见抠门抠到这样程度的人,连一支烟也要剥削人。认识你这样的朋友,真倒了八辈子大霉。”开着公家的车子,用着公家的油,跑来新城就为了剥削朋友两包好茶叶。我摇摇头在心里感叹,脸皮真比城墙厚,无耻得登峰造极,变态得炉火纯青。
    车子依旧保持时速不到三十公里的龟速贴着最右侧车道徐徐前进,我忍无可忍道:“能不能开快一点。”
    “天黑,路况又不熟,哪敢开快点?”
    我看了过去的路牌:“照这个速度,两个钟头都回不到家啊。”
    他伸手过来,我急忙把我的整条烟放在我右侧不给他摸到。不是我给不这条烟,是我觉得这人太可恶了。
    老徐只好拿着那包开了的烟,拿出一支后点上说:“没有了。”然后把烟盒扔到我脚下。
    我说:“没有就没有,我是不可能再给你烟的。你口袋里不是还有一包吗?”
    老徐说:“那你不开烟盒了?”
    我说:“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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