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9章 生气了
陆淼这个傻丫头,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
而夜逸心眼底也有震惊,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隐隐的,还藏了一丝杀气。
反观那位设计师,表情是几个人里面最镇定的那个,虽然眸底有几分冷意,但最码还能在表面上过得去。
陆淼和设计师的反应,都能让人理解,但是夜逸心的反应是几个意思?如果他上次也是这样冷酷无情的眼神,那徐雅然根本不会怀疑他有异心。难道是因为那次没有人在身边,所以夜逸心才敢肆无忌惮地展示着自己真实的一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夜逸心真是太可怕了!他的伪装简直完美,让人看不出破绽!
抬手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下,管家提醒道:“林小姐,这位,就是我们的陆小姐。”
抬眸看着陆淼,林可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想要巴结的人,竟然会是她。
呵,其实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自己应该开心才是,毕竟陆淼还是很听自己的话,掌控她会很容易。如此一来,既可以向张君豪交代,自己也可以为以后铺一条后路。
但在林可儿心底还是有一丝介怀,她觉得陆淼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朋友看,明明身份高贵,却故意隐瞒,看着自己被她耍得团团转,这让林可儿的自尊心受到创伤,心底对陆淼的一丝好感,也所剩无几。
深呼吸了下,林可儿露出公式化的笑容,看着陆淼,说:“您好,陆小姐,我叫林可儿,您叫我可儿就好了。”
小心翼翼地看着林可儿,陆淼说:“可儿姐,那个,我……”
还没等陆淼说话,林可儿便打断了她,笑着问:“陆小姐,请问我们现在可以开始量尺寸了吗?”
“当……当然!”
走到陆淼身边,林可儿动作娴熟地为她测量尺寸,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
轻叹了一声,陆淼心想今天的见面可真是糟糕透了!
在看到林可儿的一瞬间,夜逸心内心震惊无比,双目紧紧盯着她,双拳不由握紧。但是林可儿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继而便将注意力都投到陆淼的身上,神色复杂。在听到她们两人的对话之后,夜逸心又看着陆淼的反应,猜出了林可儿就是陆淼最近认识的那个朋友。
呵,这还真是讽刺,最不想见到的女人,竟然和自己的未婚妻变成了朋友,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死死盯着林可儿,夜逸心好像要穿透她一样。而林可儿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伏,夜逸心又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样的滋味。
这不就是当年自己希望的结果吗,但当一切都按照自己设定的剧本发生的时候,又觉得那么荒唐而诡异。
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夜逸心错开了目光。
夜逸心的神色变化,都落在了徐雅然的眼,她眉头皱了下,然后走过去,故意和林可儿攀谈来。
“真没想到,人人夸赞的设计师,竟然也是位美女呢。小姐你好,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看着突然出现的徐雅然,林可儿温婉笑道:“叫我可儿就好。”
“可儿?还真是好听的名字呢,”徐雅然做出一副知心大姐的样子,问,“可儿小姐,不知道你结婚了没?”
林可儿一面在本子上记着数据,一面说:“还没,但是也快了。”
纵然徐雅然没看向夜逸心,也明显感觉到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林可儿一眼。
心底冷哼了一声,徐雅然现在敢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两个家伙肯定有过什么!以夜逸心的脾气,如果只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绝不会让他有情绪上的波动。由他刚刚的反应就可以看得出,这个女人在他心里,肯定是很重要的存在。
挑了挑眉,徐雅然将视线重新落在林可儿身上,道:“这可真是要恭喜你了,不知道你的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林可儿真的不想和这个八卦的女人闲聊,但是她现在根本没有翻脸的资本,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说:“他经营了一家小公司,主营房地产生意。”
徐雅然担心林可儿随便编了个莫须有的人,便又追问道:“那应该也算是青年才俊了,不知道他叫什么?我也认识不少做房地产的,没准会认识呢。”
“他叫张君豪,您应该不认识他,因为他的主营业务都在亚洲。”
“张君豪是你的男朋友?”
这次说话的,是夜逸心。
听夜逸心的语气,似乎听过自己男友的名字,这让林可儿略感诧异,问:“您知道他?”
轻轻点了点头,夜逸心语气冰冷道:“知道,他的助理最近有送过来一份企划书,我对这个人有印象。”
说完这话,夜逸心目光好像刀子一样,落在林可儿的身上。
原来,这才是她来接近三水的理由吧!呵,她还是和一前一样,为了目的,不惜动用任何一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原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是对的。
感觉到夜逸心在看着自己,林可儿抬头看了他一眼。但只是这一眼,就让她遍体生寒,浑身都好像被冻住了一样。
忙错开了目光,林可儿偷偷呼吸着,暗想这个男人怎么回事,怎么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样?自己得罪他了?
林可儿一头雾水,却又不敢直接问出来,只能埋头认真地为陆淼测量着数据,再聊聊陆淼喜欢的婚纱样式。
看着林可儿那疏远的态度,陆淼就知道,可儿姐肯定生气了!哎,真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两个人竟然会是以这种方式撞破对方的身份……
早知道,昨天就不要喝那么多酒了,这下就算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哎!
陆淼的心思,都放在要如何对林可儿解释这件事上,所以并没有感受到夜逸心的情绪变化。
但是林可儿能感觉到,现在的她,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这个男人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