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忽然伸手，在空虚划了几下，空忽然绽开出一道洁白晶莹的玫瑰花。
    这可不是普通的冰寒之力凝成，而是法则之花，用它战斗的话将是非常恐怖的法则大招。但在宁凡的控制下，它没有攻击力，气息非常柔和。
    “这朵花送给你。”宁凡微微一笑，在水晶球上正好是对着白清，说的同时伸手一弹，就将这朵漂亮的冰寒法则之花弹到白清面前。
    白清先是一惊，没有感受到危险，才暗暗松了口气。
    随即，她明白他对她做了什么，这朵法则之花没有附带任何精神力量，是无主的，也就是说，她只要注入念力就可以控制它。
    白清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她犹豫了一会，最终选择了相信宁凡，向法则之花注入一丝念力。她想过了，如果不对劲，就当损失那丝念力好了。
    念力如入无人之境，完全没有任何阻碍，她轻易地控制了法则之花。
    这份礼物太厚重了，白清心里很清楚，她可以用它展开法则攻击，对敌人造成法则之伤，就算和她同阶的强者也吃不消。
    “这太贵重了，我受不——”白清心里想要，但又觉得不太妥当，有些犹豫。
    “你当然受得，在我昏迷期间你没有趁虚而入，我已经很感激你了，再说这对我来说并不困难。”宁凡伸手又凝聚出一朵，再次送给她，“好事成双。”
    白清顿时无语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法则之花在他手简直信手拈来，这也太神奇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的声音有点干涩，如果是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实力境界和她相仿，那么现在可以说深不可测。
    也就是短短半年多时间，他就脱胎换骨，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太不可思议了！
    “你应该看到，我当时几乎拼尽全力，甚至燃烧了一多半本源精血，好不容易才征服它。”宁凡伸手一拈又凝聚出一朵法则之花。
    然后笑着再次弹送给她：“事不过三，是你应得的。”
    一连三朵，即便淡然如白清，也变得很不淡然了。她心里很清楚，他如果要对她出手，她毫无抵抗之力，连神器都阻挡不住他。
    “谢谢！”白清这回没有客气，直接收下了，身怀三朵冰寒法则之花，她的实力可以说暴涨了几倍，甚至有把握轰开无比坚固的上界之门。
    当然了，现在上下两界贯通，她无须去打通，但日后去了上界，她的自保能力会因这三朵法则之花而变强，这当然是大好事。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说来你我有缘，以后有事随时可以找我，现在我该回去了。”宁凡扭头向后看，隔着冰天雪地，仿佛看到混乱不堪的武道界。
    自从两界贯通，武道界就陷入了尴尬之，因为源源不断有强者从上界下凡，给界带来混乱。最典型的就是天宫特使，简直搅得鸡犬不宁。
    要不是宁凡出手，那家伙还不知道把天宫折腾成啥样。
    算算时间，那家伙的伤也差不多快好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又得杀回来，所以宁凡得回去看看。
    “你——要走了吗？”白清忽然心头满是不舍。
    两人虽然没见过面，但有种无形的默契，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她听到他要走，下意识地感觉到难受，心里空荡荡的。
    见她沉默不语，宁凡笑道：“你要是舍不得我，不如和我一回去吧。”
    “你真是什么都敢说，谁舍不得你！”白清羞恼，心里的失落荡然一空，“赶紧走吧你！”
    “嗯，出去后别忘了找我，我值得你信赖。”宁凡说着大笑着离开。
    瞬息之间消失在水晶球上，白清再也忍不住，一下子飞临地面，但也只抓到宁凡的一丝气息，他走得坚决，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这里当成什么了！”白清恨恨地咬银牙。
    但没有人回应她，除了四周呼啸的冰雪风暴，以及死寂一片的万物。
    白清在原地怔怔站了很久，才怅然叹了口气，幽幽回到自己的住处。
    她的心情复杂之极，完全没有办法修炼。“难道，真的该回去了吗？可是为什么我害怕回去？真是好笑，我有什么好怕的——过一阵子回去吧，这里再呆下去其实也没啥意思了……”
    白清心潮伏，但她曾经发过誓，要么在这里飞升，要么在这里终老。
    现在要她破了誓言离开，心里难免有些过不去。
    但是对外界的渴望，让她内心纠结无比，很快她就说服了自己，再在这里呆几天，然后离开，不是为了他，而是想办法去上界。
    嗯，她不是为他离开的，只是为了去上界，白清在心里告诉自己。
    宁凡并不知道白清的女儿家心思，他风驰电掣，以极快的速度离开寒冰界。严格地说，这里确实称得上是一个单独的界了。
    他在这里收获极大，在征服寒冰法则后，他的实力稳稳提升了一个层次，他现在有一种感觉，他已经不亚于一般的神王了。
    掌控法则所获得的那种自由和超脱感，无与伦比。
    宁凡很快回到那座横亘在两界之间的雪峰，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心里满怀感激。当然了，也有一丝不舍，那个孤独的女修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轮回殿。
    宁凡的第一步先到了这里，再次见到轮回特使。
    “你？”轮回特使感受到他身上强大的气息，惊得从轮回殿里跑出来，开始时如临大敌，后来发现是他才长长松了口气。
    半年多不见，这小子的变化太大太大了，大得让他无法接受啊。
    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特使大人，我回来了。”宁凡淡淡一笑。
    特使盯着他看了良久，涩声笑道：“回来就好。”他现在有满腹的疑问，但是出于谨慎，没有开口相问，而是以平辈之礼将他让进轮回殿。
    “进来说话。”特使的声音了一丝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