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妈妈以后……真的不能再陪你了。
    一再被院长妈妈拒绝，王耀伤心极了。
    走到外面，看到那些嬉笑玩闹、无忧无虑的弟弟妹妹们，王耀很羡慕。
    要是他一直不要长大，那该多好啊。
    有那么一秒，王耀很想把自己即将离开孤儿院，以后再也不可能回来了的事儿告诉这些孩子。
    他知道自己怎么说，这些孩子一定会同情自己，然后跑到院长妈妈的面前，替自己求情。
    好在王耀幸存的那一丝人性没有完全泯灭。
    他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他做这一切的时候，确实是把院长妈妈考虑进去了，但从来没有为这些孩子们考虑过。
    面对他们一声声的王耀哥哥，他是无颜以对的。
    最后，王耀勉强地对孩子们笑着表示，自己要去上学了，以后再有机会会回来的。
    “王耀哥哥再见。”
    “拜拜。”
    被小孩子们热情地送了出去，王耀心里空落落的。
    在回学校之前，王耀写了一封信，这封信两天之后，让沈早早给收到了。
    一看是陌生的字，又没有属名，沈早早是想撕掉的。
    不过在撕的那一刻，她又改变主意了，决定打开来一看。
    这封信相当简单，一张A4的信纸上空白一片，从头到尾只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沈早早呶了呶嘴，打了一个电话去孤儿院：“院长妈妈……王耀是不是走了？”
    “嗯，他回学校去了。”
    “王耀走的时候写了封信，上面只有三个字，对不起。我估计那封信应该不是写给我的，是写给孤儿院的。”
    特么幸亏现在的她不是特别蠢，不然的话，谁能猜得到王耀的意思。
    电话另一头的院长妈妈缀泣不已，语不成调。
    沈早早就那么静静地陪着院长妈妈，听院长妈妈哭了五分钟。
    院长妈妈擦了擦眼泪：“早早啊，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话……”
    孤儿院的那些孩子就被她和王耀给害了。
    假如她害的这些孩子们连一个住的地方都没有，院长妈妈光是一想就有一种放弃生命的冲动。
    好在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好在她足够信任早早，也把早早当成自己的孩子。
    “院长妈妈，你别伤心了。其实你该高兴的，孤儿院要被拆了，政府以后肯定会给你建一更大更好的孤儿院。加上拆迁赔偿款，万一再遇到其他的孩子，院长妈妈，你又可以收留了。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帮你，帮孤儿院的。这辈子，孤儿院会好好的。”
    听出院长妈妈哭泣声中的心酸，沈早早心里特别不舒服。
    好在冷伯伯向自己保证过，孙启发和史明辉这些人，数罪并罚，没十来年是出不来的，且家里所有财产都要充公并罚款。
    一句话，孙启发这些人在牢里的时候日子不好过，出来了过不好。
    如此，沈早早的情绪才平复了不少。
    此外，冷峰还告诉沈早早，沈早早又被离江市上层政府干部开会的时候点名表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