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养两个孩子在某些时候，还是非常有必要的。怎么样，你要回来吗？”
    应如羽：“……”
    沈国根：“怎么不说话了？不是你说的吗，回来认爸爸。爸爸已经站你面前了，说吧，你认不认？”
    应如羽：“你的意思是，让我别上大学，然后打工供沈早早上学？”
    成绩不好的那一个去工作？
    现在整个离江市的高一生，有成绩比沈早早好的吗？
    沈国根：“什么别上大学啊，上高中不花钱吗？花老牛鼻子的钱了。我们家枣儿出息，学杂费全免，又有奖学金。别人上个高中，死命往里砸钱。我家枣儿上个高中，我是一分钱没有花。你要也能做到这样，你就继续上高中。你要做不到的话……”
    “孩子，你得多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当父母的，真的不容易。你要是个懂事的，别说是大学了，这个高中，你就不该上。早点工作，早点赚钱，多好啊。”
    应如羽：“……”
    沈国根：“真正有念书样的，该像我家枣儿。枣儿说了，以后哪怕上了大学，她也会努力保持这个状态，尽量给我们减轻负担的。所以，不是对你要求严格。来我家当我家的孩子，必须得这样。要向枣儿多学习学习，知道吗？”
    应如羽：“……”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回去了，我闺女还在家里等我呢。”
    他们家都有枣儿这样的宝贝大疙瘩了，他怎么可能还会要别人家的孩子？
    闺女儿？
    别人用儿子来换，他都不带犹豫，直接把人踢出去的。
    “真的是……以为我是收垃圾的啊，什么破铜烂铁都收？多读了几年书，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连大人都敢耍。真不知道……是怎么教育的！”
    应如羽要跟自己回家？
    沈国根冷笑，真不好意思，他眼睛没瞎呢。
    应如羽看着他，眼睛湿乎乎的，好像要哭的样子。
    可是啊，应如羽看着他的感觉跟枣儿看着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枣儿看着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枣儿的靠山，自己特别得高大、威猛，可靠谱了。
    那一股从心底油然而生的骄傲和满足感，沈国根是真的没有办法形容。
    一句话，沈早早看着沈国根的时候，沈国根的心里是暖暖的，浑身充满了用不完的干劲儿以及对明天和未来的无限期待。
    现在呢……
    被应如羽看着，哪怕应如羽的眼神没什么毛病，但沈国根就浑身不自在，哪哪儿都不对。
    非要形容的话，跟腊月出门，北风一吹，嘿，自己的屁股冷嗖嗖的。
    扭头一看，手一摸。
    去！
    自己的裤子什么时候湿了？
    大冬天的，在西北风里穿着一条湿了的裤子，那是什么样的感受，沈国根站在应如羽的面前，被应如羽喊父亲就是什么感觉。
    消遣完了应如羽，沈国根有滋有味儿、哼着小曲儿，蹬着他的二八自行车，骑得可快了。
    这速度，应如羽跑断了两条腿儿，也是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