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先明：“你们俩急什么，我跟你妈没那么想你们，也完全没那个意思。你们看啊，早早像晓闻，又像我妹子，你们的姑姑。这不等于是结合了我们应家和任家两家的长相吗？这么一来，早早跟咱应家有关系，那跟任家也有关系啊。晓闻，当年你在医院里头，生了一个、两个？”
    早早别不是有容跟晓闻漏在了外头的孩子吧？真要这样，就好了。
    任晓闻非常肯定地说道：“就一个。”
    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夫妻俩遇到了点困难，她陪着有容去了临江镇。
    那会儿的环境差，条件也不好，哪怕肚子里的孩子非常乖，没闹过她，整个孕期她体重增加得一点都不多。
    这么一来，她怀孩子的时候，肚子一直偏小，看着没别人大。
    真要是两个的话，她的肚子不可能那么小，孩子再瘦小，她的肚子也该比其他孕妇大许多的，但她并没有。
    更何况，生孩子的时候，她是清醒的。
    作为自然分娩者，自己生了一个孩子还是两个孩子，任晓闻是能分得清楚的。
    所以她非常肯定，自己只生了一个孩子，没生两个。
    那么，沈早早哪儿会是她跟有容留在外面的孩子。
    应奶奶：“那会不会……”
    应有容：“不会的，没这个可能，沈早早怎么会是我们家的孩子？妈，你想太多了。”
    哪来那么多的会不会，以及可能之类的，一定是他妈想得太多了。
    任晓闻擦擦眼泪：“是啊。如羽从小是在我跟有容身边长大的，从来没有走丢过。如羽长什么样子，我跟有容怎么可能不知道。沈早早不会是我们家的孩子，或许。只是巧合……”
    应先明：只是巧合的话，刚刚干嘛哭成那个样子？
    应奶奶扯着嘴角笑了笑：“也是，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人老了，难免容易胡思乱想。”
    儿子跟儿媳妇都说，孙女没有搞丢过。
    那么沈早早怎么可能是他们家的孩子。
    应奶奶沉默，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话题是结束了，但这个疑问是不是真的也已经过去了，只有这些人自己明白。
    晚上的时候，应奶奶感觉到应先明特别地安静：“老头子，你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老头子不会是还在想着沈早早的事吧？
    哪怕老头子再想，不是就是不是，这也没办法啊。
    “老婆子，你说会不会？”
    “不会的，有容和晓闻不是说了，如羽从来没有丢过吗？有容和晓闻还能认不出自己的女儿来？”
    应先明有些烦躁：“那也说不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有容跟晓闻下乡，在临江镇待过一阵子。你看，就是这么巧，早早也是在临江镇出生的。如羽今年十六岁参加中考，早早也是。不行，下次见到早早，我得问问她是什么时候生的，在哪家医院生的！”
    “真的是……还不肯死心呢？不可能的，是咱想太多了。”
    这种事情，只怕只有在电视里才会发生，哪能真在现实生活中这么容易遇到啊。
    “你管我。反正我就是要去问，我要弄清楚。”
    “……”
    应先明：“别这么看着我，我是不死心。而且就因为我不死心，你们才更应该让我把这件事情弄清楚。等我证明了早早是不是我们应家的孩子，我不死心也只能死心。这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儿。”
    应奶奶：“这倒是，那你准备怎么做，直接去问早早？会不会吓着早早？”
    应先明：“不会的，早早胆子没有那么小。我又不会对早早做什么，我就只是问她什么时候生的，在哪儿生的，有什么问题？”
    他不是去抢孩子的，他顶多是想把自家的孩子找回来而已。
    应家吵得热闹，李家自然更热闹。
    沈早早为了避开那些高中老师，跟着李外公夫妻俩回到了乡下。
    在回去之前，李外公已经提前给李昌荣打了电话，把沈早早的情况告诉李昌荣。
    所以等他们一行人中午到的时候，李昌荣早把李外公要的东西全准备齐了。
    “爸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缺的。我连摩托车都已经借好了，万一真少买了，我第一时间开车出去，把东西给买全了。”
    见到李昌荣这么积极主动，李外公特别高兴：“你可是枣儿的亲舅舅，这么大的事交给你去办，我怎么能不放心呢。昌荣啊，枣儿给咱们李家争了光，长了面子，你这个大舅舅也要好好表现，给枣儿长长面子，知道吗？”
    李昌荣精神抖擞地表示：“爸，我知道，我都懂，保证不会给你和枣儿丢脸的。”
    李鹏和严娇娇围在沈早早的身边：“早早，你真的考了个中考状元回来？”
    “好像是，我班主任是这么告诉我妈的。至于具体的……得昨天去了学校才能做准。”
    严娇娇：“早早姐姐，你考了几分啊？我听人说，我们晨光中学的最高分是五百八十四点五。”
    沈早早：“我……好像是六百四加十加五吧。”
    挺汗颜的，直到现在，自己所有的成绩，她都是听说的，回答起来好心虚啊。
    作为已经参加过中考的老考生，李鹏倒抽了一口冷气：“我记得中考满分是六百四来着。”
    早早竟然是六百四加十加五，这加十加五是哪儿来的？
    严娇娇举手：“我知道，加十应该是早早姐姐参加英语演讲比赛得来的，加五……”
    “乡镇独生子女的加分。”
    李鹏：“那你岂不是考了六百五十五的分数？”
    “鹏鹏的数学真好，对，你妹妹就是考了六百五十五，省中考状元呢。”
    李外公的胡子一翘一翘，老得意了。
    李鹏表示牙疼：“早早啊，你这是完全变态体啊。”太可怕了！
    正在帮忙的李然听到三个孩子的对话，怔住了。
    今天是周六，所以严娇娇放学在家。
    一听到李昌荣打电话来说要帮忙，沈早早成了中考状元了，李然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