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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以德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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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九章 以德报怨
    “这谁的杰作?”沈梦雨冷笑,“只是这样一来,陆尔淳的案子就更加不能判决了,依着齐少华的性格,必定是要查个水落石出。”
    “你以为昨晚那几个人意图谋杀陆尔淳,二哥就无动于衷了吗?”
    面对齐少安的责怪,沈梦雨有些抱歉,若非是自己听了萧明兰的蛊惑,也不会坏了齐少安的计划。
    “现在怎么办?”沈梦雨轻声问道。
    齐少安眯起眼眸,眼中闪烁着嗜血的杀戮,“那就下狠手,我就不信殷夙能眼看着陆尔淳受罪也不肯出手救她。”
    正在这时候,齐悦突然回来了,陪着她一起回来的还有杭誉,齐悦也是依照陆尔淳对沈梦雨的怀疑,回来想要查明真相,却又害怕自己一个人万一不小心被发现会有危险,便是让杭誉陪着一起回来了。
    齐悦在看到沈梦雨居然站在沙发边和齐少安说话,眼底掠过一抹幽光,齐少安极少回家,沈梦雨什么时候和齐少安这么熟悉了?
    沈梦雨身子挪开一点距离,关心的问道:“齐悦,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齐悦点头,齐少安站起身,一脸长辈对侄女的那种宠爱和关心,“说说看,怎么回事?有人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报仇。”
    “三叔,你有没有看今天的报纸?”齐悦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怒气。
    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突然怒气冲冲的回来,齐少安抬眸看了一眼沈梦雨,沉声道:“我看到了,刚才就在和大嫂说这件事。”
    齐悦顿了一下,难道两人刚才就是在谈这件事的?那自己岂不是多想的?陆尔淳的暗示是不是在误导自己?
    “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过分?把爷爷的死栽赃给我爸,就连大伯的死,居然也说是我爸爸害的,还说是我爸爸为了谋夺家产,害死了大伯和爷爷,甚至传言说,三叔你这些年出去游历,就是为了躲避我爸的迫害,三叔……你说,我爸是这样的人吗?”
    “这就是放屁,你爸当然不是这种人,那些报社记者纯属瞎编,就是为了卖销量,什么都编造的出来。”齐少安骂道。
    齐悦是真的激动了,眼泪都不自觉的掉下来,“爷爷死了,现在爸爸又被人乱说,咱们家到底这是怎么了?”
    “别哭了,你爷爷的死,大家都很难过……”沈梦雨上前安慰,说着便是带着齐悦去房间安慰了。
    杭誉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有些尴尬,看了一眼齐少安,这个就是齐悦的三叔,听说是一个向往闲云野鹤生活的男人,看起来也没有齐少华那么严肃,不过……
    杭誉总觉得齐少安这个男人给人一种诡秘莫测的感觉,并非如表面看到的这般随和。
    “你叫杭誉?”齐少安侧着身子,“坐,别拘谨。”
    杭誉垂眸坐下,看了一眼齐悦离开的方向,齐少安淡淡的说道,“以前听齐悦说起过你,说你是陆泽熙的朋友。”
    杭誉点头,“齐老的事情,我很难过,请节哀!”
    齐少安靠着沙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嗯……”
    齐悦坐在沈梦雨的房间里,环视了一眼四周,她过去也偶尔会来沈梦雨的房间,对这里谈不上熟悉,但也不陌生。
    沈梦雨温和的说道:“我知道,你爷爷的死让你心里很难过,越是这种时候,你越是要坚强,齐盛这孩子,你知道的,整日里就是不上进,还以为他这次去了警校会有所改变,没想到……你看,他颓废什么样子了……”
    “齐盛大约,也是太难过了……”齐悦淡淡的说道,目光却是不经意瞥到一件被丢在椅子上的衣服,这件衣服正是齐老死的那天,沈梦雨身上披着的衣服。
    齐悦想起了陆尔淳的话,起身走到椅子边,瞥了一眼那件外衫,只是一眼,并不能发现什么。
    “大伯母,爷爷死了,你以后正打算怎么办?”齐悦随口问道。
    这话似乎也说到沈梦雨的心里了,她叹了一口气,回眸看了一眼齐悦,“能怎么办?和过去一样过着,只是……可能要搬出齐公馆了,毕竟以后,估计齐家的家主就该是你爸爸了。”
    齐悦目光闪烁了一下,“你若不想离开,没有人可以让你离开的。”
    沈梦雨有些感动,微微一笑,“我也想去追求自己的生活,被困在这里太久了。”
    被困在这里?齐悦对这个困字很不解,沈梦雨对齐悦也没有太多的防备,或许这个屋子里也没有什么需要防备齐悦的秘密。
    “我去一下卫生间!”
    “哦……”齐悦点头,看着沈梦雨进入卫生间后,连忙拿起椅子上那件外衫,仔细的看了看,果然在后腰部位看到一点浅白色粉末,这应该就是陆尔淳说的那幅画上的粉末了。
    齐悦连忙将这件外衫塞进自己的包里,沈梦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齐悦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发呆。
    “怎么盯着手机发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齐悦摇头,“没有,只是看到网上那些人说的话,特别生气。”
    “都说不要乱想了,清者自清。”沈梦雨淡淡的说道。
    齐悦站起身,“谢谢你,大伯母,我还有事,先走了!”
    沈梦雨愣了一下,齐悦怎么突然就要走了,却也没有多想,毕竟刚才两人并没有聊什么。
    “嗯,那些事,不要多想。”
    齐悦点头,下楼看到杭誉正和齐少安聊天,齐少安见齐悦下来了,目光落在她的包上,这个眼神让齐悦顿时紧张起来。
    齐少安只是在那个包上停留了片刻,才取笑道:“你已经是大人了,朋友来了,自己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让人家很尴尬的。”
    齐悦淡淡的说道:“我就是和大伯母聊了一会儿,杭誉,走吧,送我去单位。”
    杭誉起身,告别了齐少安,便是和齐悦一起离开了。
    两人一起回到车里,齐悦捂着包,此时心跳突然剧烈加速,整个人都后怕起来,若是刚才被发现,后果不知道是什么。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今天齐悦突然让自己陪她回家,杭誉就觉得很奇怪。
    “杭誉,你刚才和我三叔在聊什么?”
    “没聊什么,就是问了我一些工作生活上的事,也问到了……泽熙的事。”
    听到陆泽熙的名字,齐悦居然破天荒的没有任何的反应,一点难过的情绪也没有,甚至都没有去关注一下齐少安是不是有陆泽熙的消息。
    “杭誉,你觉得……我三叔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齐悦盯着杭誉的眼睛,很严肃的问道。
    杭誉有些不解,“你三叔,平易近人,没有豪门少爷的架子……”
    “只是这样?”齐悦想起齐老曾说过,三个儿子里面,表面看起来让人无法靠近的是齐少华,但真正让人看不透的,还是齐少安这个儿子。
    杭誉想了想,“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齐悦没说话,双目直勾勾的盯着杭誉,杭誉万花从中走,偏偏就是栽在齐悦这个女人手里。
    “我觉得……你三叔,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这么乐观、温和,因为太过阳光的背后,阴影也往往越大。”
    齐悦挑眉,“所以……你也认为,我三叔有问题。”
    杭誉没说话,算是默认了齐悦的意思,“齐悦,你突然急匆匆让我陪你回来,突然又匆匆离开,还问我这些话,你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我说,我想帮陆尔淳查出真凶,你信吗?”
    杭誉诧异,没想到齐悦居然是想要帮陆尔淳,“你这样……算是以德报怨吗?”
    “以前我对陆尔淳心有怨恨,但是经历了这么多,我觉得亲人比什么都重要,爷爷突然死了,我开始后悔,我很多时间都忙于学习、工作,甚至最后还为了陆泽熙伤心难过,让爷爷我也为我操碎心,而我却没有花多少时间陪他。齐家的确是名门,可名门却也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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