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他守着她她守着他
一龙一凤还在水忆初的精神力控制下不断地破坏着外围的屋宇。中间的大树树顶之上渐渐出现了一团浓郁的绿光,绿光渐渐升高,在离大树树顶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住,化为了花冉的样子。
花冉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眉心的绿色印迹蓦地透亮,她双手一抬,下方的苍天大树就拔地而起,已经深深扎根在神殿之下土地之中的茂盛根部,直接连带着土地和土地之上建造的房屋全线拔起。
整个神殿的中间地带,在一瞬间全部毁于一旦!
同时外围的屋宇也被龙凤两兽给拆干净了,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恢弘大气拥有着千万年历史渊源的黑暗神殿,就彻底地沦为了一片废墟。
整个圣城的大地都在剧烈的颤动,所有的居民都害怕地缩在角落里,战战兢兢地思考着接下来他们可能会面临的悲惨结局。
他们以为,这一次,他们在劫难逃了。
可是并没有。
水忆初将神殿全部破坏干净以后,就收了手。一龙一凤太过巨大,对于灵力的消耗和精神力的要求都高得离谱,即使水忆初已经是神皇巅峰的实力,控制起来也还是颇有些吃力的。
花冉的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上一次为了救水忆初消耗得太多,这一次能做到这份上已经是极限了。
水忆初将花冉召回以后,她就疲倦地到阴阳镯空间里沉睡修养了。
水忆初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她知道今天这事她是占了便宜的。阿碧和阿金不是一般的兽,都被抓了,可见对方其实还有强大的后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强悍的人并没有跟着黑影人他们一起出现。神殿拆了,黑暗圣主杀了,慕容骁救了,她此行的目的已经超额达到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回到城门的时候,两个长老已经像烂泥一样被霄绝扔在了地上,筋脉尽断,修为全无。
水忆初只是扫了他们一眼,就没有兴致了。抬了抬手,一道灵力打过去,就送两人去了极乐世界。顺手将神魂也给毁掉,杜绝了神魂附身重生的可能。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水忆初说道,抬手将苏长言抱了起来。
“表哥,麻烦你帮我扶一下玉兰好吗?”水忆初看向叶流光。
叶流光面无表情,但身体已经行动,直接走到玉兰身边,将她一把抓过扔到了背上背好。动作有些粗鲁,玉兰胸口撞在他坚硬的背上,疼得她眼泪差点飙出来。
水忆初见状嘴角抽了抽:“霄绝,我们走吧。”
霄绝化为原型,几人立刻跳上了霄绝的背,离开了圣城,很快消失在高空的云层之中。
“他们走了?”很久以后,一个胆大的男人才打开窗颤声问道。
“好像是走了吧……”他的妻子死死盯着霄绝离开的地方,不确定地回道。
这时候,两人才慢慢地放松了下来,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玛德,吓死老子了,我还以为他们要屠城呢!”男人拍着胸口。
“相公,咱们赶紧搬家吧。这圣城不能再住了,万一那几个煞星突然心血来潮又回来了怎么办?”
“对对对,快搬,快搬!”
深紫色的长袍拖在地上,一头酒红色的头发披散在榻上,细长白皙的手指捏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杯,正浅浅抿着酒。
“他们走了。”纪无双从酒楼的窗口看出去,说道。
“嗯。”赫连千盏一口气将酒喝光,站起身来。
“有意义吗?”红袖突然开口。
赫连千盏愣了一下,看了纪无双一眼。纪无双立刻夺回了身体的主动权,歉疚地看了赫连千盏一眼:“是属下疏忽了,请爷责罚。”
从那次商量以后,他就没有特别去防备红袖了。刚刚红袖突然夺取了身体的控制权,让他一时措手不及。
“算了,她想说你就让她说吧。”赫连千盏摆了摆手,“至于意义……呵,我觉得值得就够了。”
这世上,总要有一个追寻的目标,不然活着该多无趣啊。
纪无双低着头没说话,在他看来,水小姐的天赋和容貌都是大陆之上顶尖的,配自家主子绝对合适,爷喜欢水小姐是正常的。人是爷喜欢的,追与不追都是爷自己的事情,他能做的就是支持和尊重。
但是红袖不同,红袖喜欢赫连千盏,如果赫连千盏与水忆初在一起,她毫无意见,毕竟无论如何她都比不上水忆初。可是她偏偏见不得赫连千盏这么默默追随。
赫连千盏就像是一个发光体一样,无论什么时候,他的姿态都是高昂的,像烈阳一般耀眼夺目。他的人生,应该一直是那么张扬、那么肆意的,即使是喜欢一个人,也不该有这么卑微的姿态。
为了水忆初,他自卑,他低调,他宁可藏在暗处默默喜欢,也不愿走到她面前。这不该是他应有的姿态。明明他应该是永远保持他的骄傲的,永远做那个光芒四射的焦点。可如今……
红袖心疼,她多想伸手去抱抱他,告诉他不要总是那么卑微地去仰望,告诉他自己永远在这里等着他。可是……有什么意义呢?她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所以即使做了,这一切也都根本没有意义。
也罢,就这么守着他吧。他守着水忆初,她守着他,这一辈子这么过去,也挺好的。
水忆初等人没有直接去冰原,而是先回了摘星楼所在的苍云城。
为了就近照顾水忆初,水云阁的人在苍云城成立了一家武馆。但是为了不引起神殿的注意,没敢再用水云阁的名字,而是唤作了眠狼武馆。
水忆初先去了武馆,将慕容骁和宋清繁从阴阳镯里面带了出来。
慕容骁还没有醒过来,宋清繁一直按时给他下迷药,一时怕他醒了会发现阴阳镯的秘密,二来也是为了让他在沉睡中自我修复。
“他的情况如何?”水忆初问宋清繁道。“一切良好。好好养着,再过些日子就能痊愈了。只不过他的经脉毕竟受过创伤,一年之内都不适合再动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