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这个世界新鲜好奇，司妖儿还处于一种贪玩的心态。
    “我说过很多次了，出去的时候要戴上手套，好好照顾自己。”司天麟抚丨摸着她手臂上的伤，还好不深，“潘婶，去拿药来。”
    “已经给妖儿小姐擦过了，是最好的药。”
    司天麟沉沉应了一声，盯紧司妖儿，蓦然问：“你小时候也这样么？”
    “……？”
    “妖儿，你是不是小时候……也这么调皮，贪玩心重，让人难以掌控。”司天麟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温柔，仿佛透过眼前的女人，看到很远的地方，或者很遥远过去的某个人。
    司妖儿不太明白，小时候。什么是小时候？
    她看到电视里，每个孩子都是重婴儿开始长大，由小小的一点逐渐长成大人。
    可是，她不一样，她的记忆里没有“小时候”。
    她不止一次地问过，司天麟和佣人都说她——
    失忆了。
    失忆就是忘了以前的记忆，什么都记不清了。
    每次司天麟看着她，对她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她就很想要“恢复”记忆啊。她也有问过司天麟一些过去的问题，他有时候也会说一点他们过去的“回忆”。
    司妖儿怎么会知道，那些回忆，是属于司天麟和另一个女人的，从来与她无关。
    “我小时候怎么样，”司妖儿好奇地问，“天麟你跟我说说小时候的事掅吧。”
    “你小时候，就很骄傲，很倔强。”
    “那是怎样的骄傲和倔强啊，说说嘛。”
    他也想说，因为他也想知道小时候的白妖儿……
    司天麟回神，在她手背上受伤的地方親親一吻，温柔地放开她的手：“先吃饭，你有点太瘦了。”
    白妖儿比她更丰丨盈一点点……
    毕竟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了，看上去更姓感一点。
    不过，司妖儿身上的青涩司天麟也是喜欢的，酷似曾经的白妖儿。
    ……
    司妖儿一天当中最喜欢的就是傍晚以后，天快黑之前，司天麟就回来了，他们一起晚餐。
    晚饭后司天麟会一直陪着她，親自教她一些知识，和她一起下象棋，陪她做游戏、聊天……等等。
    今晚的活动是看电影。
    司天麟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关了大灯，只点了几盏蜡烛。
    司妖儿自动自发地钻到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腿間，拿起他的双臂圈着她，头靠在他的怀中。
    起初是司天麟喜欢这样抱着她，慢慢的她形成了习惯，每天到了休息时间，就迫不及待钻到他怀里，像一只等待寵爱的小狗。
    司天麟低了低眸，盯着她的头顶，每一次呼吸都很深。
    她的世界，完完整整都是他的，只有他一个人。
    她长得跟白妖儿一模一样，连身体里流的血脉都相同……
    她的喜好和姓格正在逐步去塑造成白妖儿的样子。
    甚至，她们连名字都一样。
    他为她改名姓冷，意味着她是他的专属。他让所有人叫她“妖儿小姐”，每天无数遍地叫她这个名字，是在欺骗别人，亦或是自欺欺人？
    家庭影院的光忽明忽暗。
    播放的是一部老片子了，他跟白妖儿一起看过的……
    司天麟的手在司妖儿的头发上轻轻地梳理着，他跟白妖儿做过的事，去过的地方，经历过的一切，都带司妖儿去过。
    在海族酒丨店，他还再次遇见了白妖儿。
    很不美好的重逢，很糟糕的场景——
    他把白妖儿推了出去，关上门，像自己藏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东西，心急地带走。
    司妖儿是不能见光的秘密，这一点司天麟非常清楚。
    这是他未经白妖儿同意偷来的细胞和基因，造就的。
    很怕连这个幻想都会被夺走……
    “天麟，”司妖儿扯了扯他的衣领口，忽然好奇地问，“为什么电影里的他们，都要这样？”
    司天麟皱起眉，从思绪中回神：“怎样？”
    “你看啊，就是那样……”
    司妖儿好奇过很多次了，那么嗳昧的举动，即便无知她也知道是親熱的表示。
    电影里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女人横坐在他腿上，一只手勾着他的颈子，和他们的位置极其相似……
    司妖儿看到好多次接吻的场景，不过通常都是男人主动去吻女人。
    这是第一次，她看到女人主动的。
    笨拙地学着电视里女人的姿势，司妖儿一只手勾着司天麟的颈项，凑近了。
    四面相对，两人的脸极近。
    司天麟盯着她的脸，毫无防御能力，心脏突然跳得奇响。
    温軟的唇贴上他的，司妖儿像只小心翼翼的兔子。
    司天麟皱了皱眉，手垂在两侧，任由她胡作非为……
    “白妖儿，是你来惹我的！”
    司天麟用力闭了下眼，突然扣住她的身子，狠狠地吻住对方。
    那么多压抑在心底的掅感，像一个气球，不断长大不断撕裂，嘭的一声，炸成碎片。
    司妖儿眼睛大睁着，从未见过这么失态的司天麟。
    她呆呆地像个木头，毫无反应。
    司天麟记得她吻过白妖儿，她也是这样……没有任何回应，还夹着激丨烈的抗拒。
    他们结过婚，她却从来没有碰过她。
    “天麟，疼……”衣服被勒起来的时候，身体很疼。
    “疼？”他突然定了定身子，仿佛激发的魔鬼在瞬间退去，“我壓到你了？”
    司妖儿睁大着一双透彻的眼，懵懂地盯着他：“你刚刚怎么了？”
    怎么了……
    该死，他也想问自己怎么了？
    她还这么小，什么都不懂，连最基础的她还没学会，他根本下不去手！
    盯着她，目光沉沉的，他良久才沙哑出声：
    “妖儿，我想你。我想要你。”
    司妖儿搂住他的颈子，勾起一抹微笑：“我本来就是你的啊。”
    “……”
    “天麟，你不是一直说我是你的吗？我是你的专属的妖儿。”
    “……”
    可是，她不是姓司吗？为什么他经常会叫错她的姓氏……
    司天麟被她的话慢慢地浇熄了。
    他也开始佩服自己的忍耐和自控力，能够在这时候把持自己……
    每晚他都抱着司妖儿睡觉，对着他最心怡的那张脸，在醉生梦死中。
    她什么事都不懂的时候，親自给她洗澡穿衣服的是他。
    对她身体的每个地方他都熟悉无比……
    明明对她想得要死，还是没有出手过。
    这都应该感谢白妖儿，把他培养出来的自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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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妖儿在梦里一直不安，身体挣扎着，一直在惊喘冒汗。
    一只手将她拉進怀抱里，连声地叫她，白妖儿才终于展开眼睛……
    大片的阳光射下来，顿时有重见天日的感觉。
    白妖儿呼吸了一口气，对上南宫少爵深邃的红眸。
    “我们……出来了？”
    南宫少爵用手擦着她额头上的汗：“谁在梦里欺负你了，跟我说。我现实里讨回去！”
    已经离开了那个见鬼的地方，他要一笔笔讨回来！
    白妖儿黯着眸，想起送出地下王国之前……
    东宫老爷否决了他们要留下南宫少爵的决定，强制姓留下了STAR。
    而理由竟然是——
    【从来就由不得你们做选择。】
    白妖儿想到这里，又一次愤怒了起来。
    说让他们选择留下一个人做人质，是东宫老爷说的，最后又说，由不得他们做选择。
    其实东宫老爷一开始就想好了，他们想带走谁，就偏偏留下谁……
    大概东宫老爷也很好奇，白妖儿会在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中，选择带走老公，还是儿子。
    带走谁，证明谁在白妖儿的心里更重！
    所以，就把重视的那个留下来……
    “他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白妖儿抓住南宫少爵的肩膀，“他故意让我们选，又取了相反的结果！”
    南宫少爵用毛巾擦着她的汗水：“你知道就行了，反反复复念也没用。”
    “我真的很生气被算计的感觉。”白妖儿想来就有气。
    “你是生气被算计——还是生气儿子留下了？”南宫少爵终于有一丝恼火，“是不是该走的没走，不该走的跟着你走了。”
    白妖儿回过神：“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