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想找一个人
第四百四十章想找一个人
就如大师所说,人多解签并不方便,所以大师并没有当众给众人解签。
“老衲前些天让弟子给各位施主诵了佛经,那本佛经是老衲和师弟前些日子在外面游说禅意时,增广见闻时收集各地禅语得来,原本觉得还甚有韵味和精华的,然而和和珏王妃方才所说的那些佛经之语一比,倒是显得粗糙了些。”各自都抽了自己的签,大师便也去自己的蒲团上坐了下来,叹息道的说道。
慕轻歌听着,瞬间恍然大悟。
难怪她在读那一本所谓的佛经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和上辈子自己读的根本就不能比。
上辈子的佛语禅语话语平朴,含意深远,一读便有一种恍然大悟,并深感认同的感觉。是一种极为宝贵的精神粮食。
这也是上辈子她爷爷为何会让她多些背佛经的缘故。
秦子清摇头笑道:“净月大师太谦虚了,佛经佛语都有一个净化精简和感悟的过程,一时间哪里能急?”
“无论如何,老衲和师弟都献丑了。”
净月大师说罢,和净明大师一起双手合1;150850295305065十的朝众人垂首致歉。
众人连忙回礼。
“其实那一本佛经老衲和师弟都还很不确定,之所以让大家都背熟,甚至是参悟,其实是想让大家帮一个忙。”
“帮忙?大师为何如此说?”
“各位施主都是学识奇高之人,如果大家在看到佛经里面那些字词用法,还有大家觉得哪一句不够好,有更好的字词用法,都可以说出来讨论一番,做到精益求精。”
慕轻歌扬眉。
这么说,她恰好碰上了传说中的禅意论学了?
净月大师说罢,看向众人,“不知各位施主可否帮老衲这一个忙?”
容擎之从惊愕了这月老庙开始便一本正经起来,闻言正色的道:“能参与两位大师的禅意论学我等自然是乐意的,就怕所见所闻和学识,到达不了大师所求。”
“非也非也。”净月大师认真的道:“纵观人生百态,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殊经历,有些东西也非学识能达到的。”
既然大师如此说,众人也不好推辞。
这些天大家到底是在这上面花了不少的心思的,个个都很认真,再加上大家学识都还真的挺不错的,所以大家还真的能提出不少的点来。
而且,各自有各自奇特的看法。
如此一来,慕轻歌才发现,原来这佛家的学说讨论,也是如此的奇妙和有趣的。
当然,慕轻歌这个只将字面意思背了一遍便记下来,没有花脑子去想的人,自然没有太大的感悟了。
而且,众人在说的时候,两位大师还会念佛语,慕轻歌听着那佛语,慕轻歌莫名的想起了大悲咒。
所以,这一禅意论学大家兴致勃勃的讨论了一个半时辰,三个多小时,慕轻歌几乎没有开过口。
最重要的是,她听着听着,差点……睡着了!!!
一开始大家都将心思花在禅意论学上面,并没有留意慕轻歌,连续一个半时辰,大家该有的一件也讨论得差不多了,便都发现她坐得异常端正,身子笔直笔直的,脑袋瓜子却点啊点的。
容珏注意到了,好气又好笑,正要说话,外面却进来一个人。
容珏一看,便知晓那人好像是跟在赤若绝身边的人。
众人现在也讨论得差不多了,有人进来也不算打扰。
那人进来之后,赤天骄看到了,便连忙站起来,问道:“你怎么来了?二王兄呢?”
二王兄?
不知道慕轻歌是对赤天骄这话里的二王兄特别感兴趣还是如何,昏昏欲睡的她忽然一个寒颤,猛地醒了过来,“赤若绝?”
容珏听到了她这四个字,眉宇微微蹙起。
“回公主,二殿下在外面。”那人回答完赤天骄的话,他便向两位大师见了一个礼,“两位大师,打扰了,我们二殿下冒昧前来,也想求一签,不知可否?”
“善哉善哉。”净月大师道:“自是可以,请进。”
“谢大师!”
那人谢过大师,便连忙出去了。
一会之后,几个人便抬着赤若绝进来了。
赤若绝进来之后,慕轻歌发现他还是之前她看到他的那个模样,眼睛绑着一跳布条,连忙蒙着面纱。
不过,之前是一身深紫色衣袍,如今换成了素白的。
他一身紫更显雍容华贵,气度不凡,但是一身白却飘逸翩然,多了一股遗世独立的味道。
他一进来,在场好几个女子眼睛都亮了亮。
“二王兄!”赤天骄迎了上去,担心的问:“大夫不是让你多休息的么,天寒地冻的,你怎么出来了?”
抬着他的四个人逐渐的将赤若绝放了下来,赤若绝正好面对这两位大师。
他并没有回赤天骄的话,而且双手合十,虽然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能看到他很认真的朝两位大师见了个礼。
两位大师回礼。
净月大师问:“阿弥陀佛,施主相求什么签?”
赤若绝双手放了下来,闻言静了一会,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好一会之后,开口了,“我……想找一个人。”他声音有些沙哑,慕轻歌一听便知晓他最近好像鲜少说话。
咦?
“找人?”
众人听着,诧异了一下。
特别是赤天娇和赤苍莽,赤若绝是啻刖国人,他也鲜少外出他国,找人为何在啻刖国不着,为何千里迢迢来到这寺庙跟两个大师说他要找人?
净月大师和净明大师脸色温和的将签筒递给他,“施主,请。”
赤若绝看不见,朝他身边的一个人转了转头。
那人会意,连忙上前去将之接过来,并递给了赤若绝。
“谢大师。”赤若绝将之接过,然后两手抱着签筒,坐姿笔直如松,认真的晃动手中的竹筒。
看着他笔直的坐姿,容珏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赤若绝笔直的坐姿厅子的腰板和慕轻歌的很是相似。
那样的坐姿是很少见的,寻常人再认真的再笔直的坐姿都是有一些闲适在里面的,不会太严谨,而他们的姿态则是正经和严肃,非常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