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我不准
池盼盼演得更卖力,脸上泪水汹涌,又哭又叫的,可怜得像一朵被蹂躏拷打的小白花。
曾右右的腿故意向上一弯,膝盖狠狠压在了她的小腹上,用力一碾。
池盼盼痛得面目扭曲,双目喷火。
她恶狠狠地瞪她,下一秒又立刻恢复小白花痛哭的表情。
“啊啊啊……不要打我……好痛……好痛……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封霄越走越近,离她们就没有几步的距离。
曾右右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肆无忌惮地故意在她身上各种小动作,痛得池盼盼的哭叫声都变调了,好像破了嗓子。
捉弄她也差不多了,待封霄站在她们两人面前,曾右右才慢悠悠地从她身上爬起来。
她看也不看封霄一眼,伸手招了下狗狗,转身就走。
至于封霄?
呵呵,who care他!
误会就误会,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不过就是替原主出出气而已,当然也为自己出气。
反正她要回去了,这里的人和事,都和她无关。
可是,为什么她那么想哭呢?
心里为什么就那么难受呢?
曾右右的眼睛涩涩的,终于忍不住,眼泪从眼眶里慢慢滑落,模糊了视线。
痛吧,痛吧,就痛最后一次……
他们两个爱咋咋样!
跟在她身旁的大黄狗咬了咬她的裤腿,嗷呜地叫了一声,似乎在安慰她。
曾右右弯下要,摸了摸它,吸了吸鼻子,“我没事。”
大黄狗又呜呜地叫了几声,低低的,好似十分可怜,就和此刻的她一样。
“走吧,我们回家。”
曾右右直起身,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拉住了她。
她被扯了个踉跄,抬头就看到封霄那张琢磨难辨的脸。
“她装可怜装得那么厉害,你不去安慰安慰?”她讥讽。
封霄伸手擦干了她脸上的泪水,“为什么要哭?”
曾右右心尖一涩,眼泪更是止不住了。
“我就是想哭不行啊!你管得着吗!”她愤恨地挣扎着,“放手!我身体不舒服!”
封霄立刻松了手,生怕她发病。
他捏了捏拳,刚才拉她手臂的一瞬间,他感觉到女孩儿身体的僵硬和躲避,再也不是以往的羞涩和欢喜。
他喜欢看女孩儿在他怀里面若桃花的娇嫩模样儿,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攀着他,亮晶晶的眼睛里全是他的倒影……
他不喜欢她难受哭泣的样子。
封霄再度去牵她的手,却被女孩儿一手甩开。
一旁的大黄狗立刻炸毛嗯嗯地对封霄怒哼着。
“你别碰我。”曾右右闭了闭眼,努力平静激动的情绪,再睁眼时,她说,“我们不要见面了。还有,我恢复记忆了,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后面那句话,是曾右右骗他的。
一直忍耐脾气的男人浑身一震,终于克制不住暴脾气,一脚踹向大黄狗。
大黄狗被踹飞了几米远,最后摔在地上,抽搐着呜呜叫。
曾右右惊愕,立刻朝大黄狗跑过去。
封霄迅速上前一步捏住她手腕,将她整个人拉到了怀里,“我不准!”
他凝着目光抱住女孩儿,亲吻她眼角的泪珠,声音隐含阴鸷的怒气,“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我就是不准!”
倒在不远处的大黄狗还在呜呜痛叫,声音似乎越来越弱。
曾右右是个爱狗人士,她最讨厌的就是虐待狗狗的人。
封霄这个举动无疑触动了她所有的细胞神经,让她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渣得彻底,简直就是没品!
“你以为你上帝啊!我管你准不准,请你!现在!立刻!放开我!”
就在这时,原本躺地上装可怜装疯的池盼盼忽然朝这边跑过来,一把抓住了封霄的手臂,眼里全是委屈。
“爸爸……你不要我了吗?爸爸……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曾右右气炸了。
越看他们两个越像一对狗男女。
她低头,朝封霄的手臂上一口咬下,狠狠地,几乎使出了全部力气。
封霄一声不吭,依旧死死地抱着她不放。
直到手臂被咬出了鲜血,曾右右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儿,她都没有松口。
而紧紧抱着她的男人也始终没有松手,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没有。
池盼盼看得眼睛都瞪凸了,她忽然就朝曾右右的脸上一手招呼过去,“不准你咬爸爸!不准你咬他!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坏女人!”
没防招的曾右右,脸上触不及防被抓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脸上刺痛传来,她下意识松了口。
封霄看到她脸上的血痕,双眸倏地赤红,他捏紧拳头,反手就将池盼盼一摔!
池盼盼整个人摔在地上,膝盖正好撞上地上的碎石,鲜血直流。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却见封霄看都没看她一眼,伸手去擦曾右右脸上的伤口,动作轻轻的,“怎么样?”
曾右右挥开他的手,“死不了,大不了毁容呗!”
“毁容也没关系。”封霄语气十分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狠辣,“你毁容了,我就泼她硫酸,好不好?”
“随便你。”曾右右懒得再和他废话,转身走向大黄狗。
封霄阴测测地看了倒在地上的女人一眼,大步跟上去。
曾右右抱起大黄狗,觉得好抱歉,好难受。
被踹那么远,封霄那一脚根本就是用足了力道。
“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而原本追上来的封霄却不知为什么忽然折回,朝池盼盼大步走过去,甚至弯腰将人扶起来,动作温柔得腻死人。
曾右右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刚才还在说泼池盼盼硫酸的男人,此时此刻的脸上,充满了柔情蜜意。
她眨了眨眼,嘲弄地冷笑了一声,大步离开。
大黄狗似乎伤得不轻,不知道有没有被踹成内出血,曾右右小跑着回到封宅。
她表情慌急,这条大黄狗年纪已经很大了,据说,它还是何伯的老伴在世的时候捡来的。
何伯很疼它,一是有感情寄托在里头,二是因为他那个去世的老伴儿。
它跟了何伯多年,要是就这么一命呜呼去了,何伯怎么受得了?
曾右右正要按铃,一辆车不缓不慢地驶上来,正好停在封宅的大门口。
她侧头瞟了一眼。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从驾驶座上走下来,他理了理笔挺的西装,也朝她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