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苏公子，失敬失敬。”
    衙役恍然大悟，原以为读书人心高气傲，看不上他们这些看门的，没想到苏大夫家的大孙子既如此接地气。
    不过想想也是，苏大夫脾性好，小孙女活泼可爱，孙子又能差到哪里去。
    苏怀涑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今日我们有事相求，大人可在府中？”
    衙役说道：“在的，在的，已经命人进去通报了。”
    虽然他见过苏暖也认识她，可通报这件事上是必须要干的，马虎不得。
    “多谢。”
    苏怀涑道了声谢后，众人在一旁等着了。
    到是苏暖和牙牙，滔滔不绝的和衙役聊起天，说的都是楠州府有趣的和好玩的事。
    衙役是本地人，没有出过远门，对这些事很是感兴趣，听的认真。
    苏暖没那么无聊，不过是想和他弄好关系罢了，万一以后出个什么事，还能第一时间来这里寻求帮助不是。
    不多会儿走出了一名衙役，他对着苏怀涑几人道：“大人在大堂，你们直接进去就可。”
    苏怀涑又道了谢，带着几人走了进去，通过不长的长郎，几人到了大堂。
    王兴坐在上首唉声叹气，整个散发出萎靡的气息，比先前看见的苍老了不少。
    苏暖和他也比较亲近，不过该有的礼法还是得做。
    由徐良才带头，对着王兴跪了下去，“草名拜见大人。”
    唯一没有跪的苏怀涑站的笔直，只弯身报了一礼，“见过大人。”
    有一说法，凡是中了秀才的书生，都可见官不跪，穷人苦读十年，到了这一刻，便能知晓读书带来的好处。
    王兴没见过苏怀涑，且楠州府那边的通告还没有下来，因此他的这一举动令王兴不解。
    虽不解，却没有大发雷霆，他道：“你是何人，来此有何事，为何见了本官不行跪拜之礼？”
    苏暖往前挪了挪，大声喊道：“王爷爷，这是我大哥。”
    苏大夫的小孙子去楠州府科考，王兴是知晓的，苏暖又怎么一说，不难看出是高中了的意思。
    “哦，这样啊，恭喜恭喜。”
    随后苏怀涑和王兴说名了来意，王兴二话不说办好了户籍，户籍落在了灵药村，因为安在村里容易些，县里比较麻烦，且安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在他们办理的过程中，苏暖和牙牙在丫鬟的带领下到了王灵灵的闺房。
    她在屋里安静的看着书，心绪稳定不少，瞧见苏暖过来，她高兴的不行。
    “暖暖，你终于肯来看我了，一个人呆着快闷死了。”
    府里就她一个小主子，虽然有陪她玩的小丫头，可惜她们个个都小心翼翼的，怕磕着碰着了她，说话声也唯唯诺诺，细声细气，无趣极了。
    苏暖从包包里掏出一只兔子样的小布偶递给她，“我不是与你说了要出一趟远门，诺，这是我带回来给你的。”
    王灵灵向来对这些东西没有抵抗力，看见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笑的见牙不见眼，“好可爱，我很喜欢，谢谢暖暖。”
    她抱着布偶亲昵的在耳边噌了噌了，随后又亲了亲，眼睛一瞥，才瞥见了躲在苏暖身后的牙牙。
    由于牙牙只露出半个眼睛，所以瞧不见她的面貌，不过通过身高能看出她比较小。
    王灵灵好奇的问：“她是你妹妹吗？”
    苏暖摇了摇头，把牙牙牵了出来，“她是我在楠州府遇到的朋友，叫牙牙，比较害羞。”
    牙牙偷偷看过王灵灵了，见她的脸和自己的一样，便知她肯定也得过和自己一样的病。
    牙牙的小脸暴露在王灵灵眼前的一瞬间，她愣住了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指着牙牙的脸，磕磕巴巴说：“她……她……”
    她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口，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王灵灵后悔不已。
    自己不应该指着别人的，这么做一点儿都不礼貌，而且牙牙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面对别人的指点，自己一点儿都受不了，更别说牙牙了。
    在来的路上，有苏暖在，面对路人的指点，牙牙已经不起波澜了，所以现在的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对着王灵灵友好的微笑。
    小姑娘的反应令王灵灵感到不可思议，还记得自己被人当面说时的反应，是崩溃，难受的。这个比她小的女孩子却可以这么镇定。
    王灵灵收敛心神，对着牙牙道：“你好，我叫王灵灵。”
    牙牙也道：“你好。”
    可能是同病相怜的原因，两人很快玩的开了，王灵灵把她们二人带去了自己的布偶屋，房间在闺房对面，隔着一个庭院，庭院有一小荷花池。
    布偶屋很大，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布偶，不知是不是定制的，里面有好多一个大人那么高的布偶，隐藏在布偶堆里。
    有小猫、小狗、兔子、熊、鱼、模样的，很是可爱。苏暖随便寻了一只小的布偶看，布偶是一只小猫样，粉色的。用上好的布绸缝补而成，里面不知塞的什么，鼓鼓的。
    对于这些苏暖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奈何另外两个小姑娘好像高兴的紧，为了自个不那么显眼，她就瞅瞅这个，看看那个，还要装出一副很开心的表情出来。
    跟一群小屁孩玩本就够为难了，如今还要和她们一起玩布偶，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两个小女孩已经消失在布偶堆里了，苏暖摇了摇头，打算去布偶堆里寻个好位置躲一躲，不然一直让她拿着布偶干瞪眼，可得郁闷死。
    苏暖走到一处花花绿绿的布偶堆前，往里一扎就不见了人影，两个小姑娘都是这么做的，她也就不怕把布偶压扁了。
    周身布偶太多，苏暖完全和布偶融为一体，为了寻一处好躺的地方，她手脚并用的爬，爬啊爬，爬了许久来到一处一人高的深宗色布偶前，上下打量布偶几眼，又看了看四周。
    没看见还有其他合适的地方，苏暖顺势靠着布偶躺了下去，这才刚倒下去，她就立马如惊弓之鸟弹了起来。
    不对劲！
    非常非常不对劲！
    布偶不是软的吗？
    这个怎么还那么硬？
    硬就算了，触感也不对劲，有点像……
    想了大半天，苏暖没想出来像什么，只得上手把布偶上下摸了一个遍，摸到某个地方的时候吓的她蹦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