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见状，也没有隐瞒了，直截了当的坦白：“我没有在查这事，更没有找秦书澜问什么。是秦书澜前些日子生病了，我去看她家看她的时候，无意把真相听到了。”
    至于那个真相，林暖没有直接的说出口。
    宁清扬听着林暖的话，却是五雷轰顶，看着林暖的眼神都直了，身子僵立的一动不动能。
    他以为林暖也许就是和秦书澜接触的时候，从秦书澜那里怀疑了什么，却没想到她把整个真相都听到了。
    难怪宁时御不在家的这几天，她都不肯来老宅这边吃饭。
    深吸一口气，宁清扬颤抖着声音问：“那你都知道了什么真相？”
    宁清扬这样问，是怕林暖诈他。
    这个鬼丫头，从小就点子多，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带坑里去。
    “听到秦书澜说，我是你和她试管生下来的女儿。”林暖说的很平静，情绪没有任何的波动，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林暖曾经幻想过，如果哪天碰到亲生父母，她一定要向他们问清楚，为自己这二十多年讨一个说法。
    竟然不要她，为何又要生她？
    她怎么都没想到，真相揭开，竟然是现在的局面，她不仅无能为力，甚至连揭破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听到这里，宁清扬已经完全泄气，没有半点精气神了。
    他无可奈何的长呼一口气，不紧不慢取下了鼻梁上的眼镜：“我还以为能瞒一辈子，以会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知道了。”
    “暖暖，这么些年是我对不住你，是我没尽到……”
    宁清扬话还没有说完，林暖就打断了她：“您千万别这么说，而且我没打算认回你这个父亲，所以你为我做的早就够了。”
    停顿了半秒，林暖接着说：“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我不想知道，我只希望这件事情永远是秘密，永远不要让时御知道。”
    这一刻，林暖忽然发现，有时候知道的事情太多，未必是件幸福事情，未必会过的更好。
    聪明人不一定会过的幸福，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或许还会开心一点。
    宁清扬直勾勾的看着林暖，他点了点头：“我不会让时御知道的。”
    随即，他又说道：“暖暖，你可以怪我，但我希望你别恨我。”
    林暖看宁时御，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声的笑了一下。
    恨他？怪他？
    即便她真的恨他，真的怪他，她又能做什么？又能说什么？不还得像从前那样，恭恭敬敬的喊他一声爸，当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吗？
    她和宁时御，根本就不是宁清扬的对手。
    人家这盘棋，从30年前就开始下了。
    他早就琢磨着让她和宁时御在一起，只有他们两人牵绊在一起，他才能全身而退，让他们想责怪也怪不起来，想揭穿也揭穿不了。
    “暖暖。”宁清扬内疚的唤了她一声。
    “时间不早了，我和时御该回去了。”林暖面无表情。
    林暖不待见宁清扬，并不全是因为宁清扬操作了这一切，而是因为自己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延宁家香火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