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半天时间，贝加庞克博士都没有想到“黄油果实”与“浆糊果实”这两颗超人系恶魔果实的能力融合点在什么地方，脑海之中仅有的只是一些“沾染了黄油的浆糊”或者“混入了浆糊的黄油”这种奇葩场面。
    百思不得其解的贝加庞克博士询问道：“你应该清楚【血统因子技术】是基于动物系恶魔果实的特殊性发展起来的吧？”
    “当然。”阿德里安点了点头，这种观念无论是伽治还是贝加庞克都曾向他表述过。
    “那你为什么还会将两颗超人系恶魔果实留给伽治？”贝加庞克博士又问道。
    “第一个客观原因，当时我遇到伽治博士的时候，手里并没有多余的、奢侈到足够浪费的恶魔果实。”
    阿德里安竖起三根手指，十分平静地说道。
    “第二个客观原因，尽管恶魔果实被称作是大海秘宝，但是在我个人眼中，能力不同的恶魔果实它的价值也是不同的。对我来说，浆糊果实与黄油果实都是那种丢了都不心疼的恶魔果实，哪怕被伽治当做失败的实验素材浪费掉，也没什么关系。”
    “第三个原因，同时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阿德里安语气微顿。
    “【恶魔果实融合计划】的范畴，肯定不能仅仅只是局限于动物系恶魔果实。
    事实上，除开极少数幻兽种之外，我对于一切的动物系恶魔果实，都秉持着类似于对待黄油果实与浆糊果实那样的态度。
    另外还有自然系恶魔果实，被世人公认为‘最强’的自然系恶魔果实，在我眼中的价值也不过尔尔。
    我的主要目标，同时也是【恶魔果实融合计划】的主要目标，肯定是放在那些能力五花八门的超人系恶魔果实身上的！”
    贝加庞克博士的眼中闪过一阵精光，从白幽灵的话语不难看出，这位实力位于大海金字塔顶尖的传奇海贼，对于恶魔果实的态度是迥异于常人的！
    而这种观念……
    与贝加庞克博士的态度也非常吻合！
    动物系？
    变成动物，了不起再加上些神话传说里的幻兽能力。
    自然系？
    哪怕开发至觉醒状态，也不过是能够做到永久性地改变环境而已，但那又能如何？
    唯有超人系！
    千奇百怪的超人系！
    那才是恶魔果实的真正魅力所在！
    就像是此时正站在贝加庞克博士面前的白幽灵，对方的能力，不就是能够呼唤出幽灵的【幽灵果实】吗？
    这种超越常规物理现实意义的魔幻能力，又有哪种自然系或者动物系能够做到？
    “超人系……我能询问一下，恶魔果实融合计划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贝加庞克博士思忖片刻，再度抛出一个问题。
    “关于这一点，博士你知道恶魔果实的起源吗？”阿德里安反问一句。
    贝加庞克博士立刻来了兴趣。
    “关于这一点，其实科学界里面有许许多多的猜测，就我本人而言，也是有这两种方向的推测。”
    不等阿德里安回答，贝加庞克博士又说道。
    “第一种，恶魔果实来自于月球！第二种，恶魔果实起源于大海！”
    “这两种全是错误答案！”
    阿德里安毫不客气地指正道。
    “但相比较之下，还是第一种接近一些。”
    贝加庞克博士见白幽灵的神色不似说笑，表情变得谨慎了些，“你知道些什么？”
    “我去过拉夫德鲁。”阿德里安抛出猛料，“同时也弄清楚了大海上绝大多数的隐秘！”
    白幽灵去过最终之岛？！
    贝加庞克博士的脸上闪过一丝惊骇，可旋即被更加浓重的好奇心所取代，这是身为一名科学家最基本的旺盛求知欲。
    “大海的秘密，都包括些什么？”
    “那些内容实在是太漫长了，先说回到恶魔果实的起源。”阿德里安说道，“根据拉夫德鲁上的记载，恶魔果实来自于【星外来客】，一伙五千年前降临于大海的外星人，栽植下了神灵之树，恶魔果实便是从那棵树上生长出来的！”
    贝加庞克博士下意识地攥紧拳头，双目紧紧盯住白幽灵的幽深瞳孔，“大海之外真的还有外星生命？”
    “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现在的月球上正有一批流落到那儿的星际海贼——咳！扯远了，博士。”
    阿德里安强行把歪掉的楼掰正过来。
    “刚刚博士询问我恶魔果实融合计划的最终目标是什么，我的看法，或者说是期望，当然是收集大海上的所有恶魔果实，将其全部融合，返祖成最初的万法之源、神灵之果！”
    “这种‘收集所有恶魔果实’的想法，比‘恶魔果实融合计划’更加疯狂！”
    贝加庞克博士直言道，但是却没有斥责这种想法根本没有完成的可能。
    “是的，所以我说这是一种‘期望’。”阿德里安淡定说道，“所以，根据现实情况，恶魔果实融合计划最好的结果，是融合出一枚威力或者能力强过绝大多数恶魔果实的【终极果实】来。”
    然后……
    再利用【恶魔果实融合卡】，融合进【死神果实】！
    阿德里安的内心之中，省略掉了最后这句话。
    “虽然仍旧有些异想天开，但比‘收集所有恶魔果实’的想法听上去要靠谱太多。”
    贝加庞克博士肆意地笑了笑。
    “我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阿德里安微微一笑，“博士已经做好工作准备了吗？”
    “我这儿哪有什么需要认真工作的事情？随随便便拿出些东西，就能打发世界政府的那群笨蛋！那群人还会感到欣喜若狂！”
    贝加庞克博士无意之间爆了个大料。
    “我现在仅仅有一个问题，你拥有足够的恶魔果实吗？”
    “我的恶魔果实储量，超乎你的想象！”
    阿德里安摸出铅灰色怀表，将堡垒之中收集到的绝大部分恶魔果实一次性放出，在实验室中堆出一座震撼人心的“恶魔果实小山”！
    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恶魔果实互相堆叠在一起，鲜艳表皮上铭刻的螺旋唐草花纹互相交织掺杂，令人目眩神迷。
    “……”
    就连经验丰富的贝加庞克博士，都有些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了，下意识地吐槽一句。
    “你这是抢了世界政府吧？”
    其实比这更夸张……
    阿德里安的嘴唇微微翕动，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实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