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红袍老者
还有那猕猴王方才口中所说的太乙道果又是什么?
徐然心中满是疑惑,他前世的修为只不过是堪堪达到太乙金仙的门槛而已,他从来都不知道,这太乙金仙之上还有一个太乙道果的境界。
只见虚空之上的白象王也不答话,而是缓缓看向,在手中正不断挣扎的鹏魔王,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嗜血之意。
鹏魔王心中顿时一寒,急忙开口道:“我师傅乃是火云魔祖……”
但还未等他将话说完,两只铁钳子般的大手就已经一左一右死死的抓紧了他的双臂,只听“撕拉”一声血肉分离的声音响起。
金色的神血瞬间洒遍长空,鹏魔王脸上的惊骇之色还未消退,妖躯便被白象王生生的撕成了两半。
“吼!”
白象王手持鹏魔王化作两半的残尸,沐浴着漫天神血,仰天发出一声怒吼。
“鹏魔王!就就……就这样死了!”
一众妖王全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虚空当中,沐浴着无尽神血的白象王,就算是狮驼王与猕猴王也不例外。
所有妖王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会发出声息,触怒了虚空当中的白象王。
徐然心思凝重,他虽然对白象王的强大早有所预料,但是也不是强大到了这等程度,竟然只是一个照面,就将鹏魔王这位未来的七大圣给生撕了,此时这白象王的实力却是已经全面超越了鹏魔王等人。
还有方才鹏魔王被撕碎之前,所提到的火云魔祖,是否就是复活的红云老祖?
但就在这个时候,已经成了一具尸体的鹏魔王,周身瞬间泛起一道赤红色的光芒,骤然间一个光团猛然冲出了鹏魔王的身体。
只见一尊身披红色道袍的老者瞬间显化而出,一股惊天动地般的恐怖气息瞬间爆发开来,瞬间便将白象王震退了出去,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虚空当中出现的身影所吸引了。
白象王的神色顿时变得凝重无比,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红袍道人,忌惮无比道:“你是谁?”
眼前这尊红袍道人要论气息只是与他相当,但却仿佛是道的化身一般,浑身充满一股诡异的压迫感。
从状态可以看出,眼前之人只是一道化身罢了。
何等存在能够拥有这等实力的化身,也就只有太乙之境往上的存在了。
狮驼王与猕猴王的眼神当中也尽是凝重之意,他们早就听说鹏魔王的来历不凡,但也没想到,涉及的竟然是大罗之上的存在,这等存在可没有一个简单角色。
徐然骤然瞳孔一缩,眼前出现的道人几乎与昔日夺舍他的红云老祖一模一样,他瞬间将隐神术催发到了极致,生怕眼前之人会注意到他。
虚空当中那道红袍身影神色淡漠,并未理会一旁的白象王,而是将目光扫向了一边被撕成两半的鹏魔王。
“师尊!”
鹏魔王残破的尸身当中顿时传来一道虚弱的念头,方才的白象王撕碎的可不止是他的肉身,就连他的神魂都在那一撕之下,被撕扯成了两半。
太乙金仙之境的强者虽然不是那么容易杀死的,但他也同样遭受了重创,此时却是虚弱到了极点。
那红袍老者面色漠然,冷冷的看着鹏魔王,口中轻吐道:“废物。”
鹏魔王的神念顿时变得颤抖了起来,别看他乃是火云的弟子,但自从火云恢复了修为之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喜怒无常,性子更是阴狠到了极点,动辄就是酷烈的惩罚。
即便是他这个陪伴在其左右不知多久岁月的弟子也丝毫都摸不透这位师尊的心思,甚至他不止一次的感觉到,他这个师傅心底对他泛起的杀意。
就算是师父什么时候在他身上留了这道化身他都不清楚。
那红袍道人虽然言语不耐,但还是伸出手掌散发出无尽的赤红色神光,笼罩了鹏魔王残碎的身体,只见在赤色神光的笼罩之下,鹏魔王的妖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的集合在了一起,缓缓的恢复了原状。
鹏魔王恢复了身躯,连忙在虚空之上恭敬的拜道:“多谢师尊。”
虽然身体已经重新聚合,但他的脸色还是异常的苍白,神魂上的创伤可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
“通天的弟子?”
那红袍老者没有理会鹏魔王,而是将目光扫向了不远处的白象王,漫不经心道。
“你也配直呼我师尊的名号?”
白象王的目光顿时变得极其不善了起来,周身气息瞬间变得极其狂暴,这个世界当中有数人有资格直呼他师傅的名号,但眼前之人明显不在其中。
尽管他现在的记忆残缺不全,但他心里还是隐隐知道,通天教主乃是他心底最尊敬的人,不容许任何人不敬。
别说眼前之人,只是一道大罗化身,就算是真正的大罗道祖亲至,今天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红袍老者却是丝毫不在意白象王的态度,自顾自的说道:“通天虽然天真了一点,但教徒弟的手段还真是非比寻常……”
眼见眼前的这个老梆子口气越来越大,白象王虽然在生死危机的压迫之下恢复了一丝神性,但心中的兽性仍然大过神性,情绪暴躁无比,最是受不了刺激。
不等那红袍老者说完,手中的云纹枪便瞬间暴涨,席卷着滚滚元气轰然砸向虚空当中的老者。
红袍老者摇摇头,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即便是鹏魔王等人也丝毫看不透他的行迹。
只有白象王眼神当中厉色一闪,手中的云纹枪瞬间变招,轰然砸向身前的虚空。
“轰隆隆!”
虚空瞬间乍起一声闷响,元气翻滚炸裂,空间骤然出现无数密集的裂纹,急速的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但白象王却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只见云纹枪砸碎虚空的地方,红袍老者的一只手掌紧紧捏住了他的云纹枪,仿佛刚才开天辟地般的一击砸在棉花上了一般,无论他使出多大的力气,就是无法撼动那只手掌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