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女孩转过去，少年才慢慢伸出手遮住自己的眼帘。
    微不可见的叹息了声。
    闭了闭眸，还是太着急了。
    突然感到自己的手指被一只软弱小手捏了捏。
    他怔愣了瞬，低下头，就见女孩白软的指尖无意识捏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
    低头看了看，白皙指尖蜷曲了些，而后轻轻翻过来，将女孩的小手拢在掌心。
    纤长眼睫颤了颤，盯着女孩静默看了几瞬，忽然出声。
    “你想早恋吗？”
    抿了抿唇，颇有种视死如归的意思，继续慢吞吞开口。
    “我知道我们都还小，本来想等你懂事些再说的，但是，早恋也不是不行。”
    江泠鸢听着少年的话愣了愣，侧过头看向少年，就见他面无表情盯着自己，虽然还是那副淡定的样子，却也能从中看出一丝紧张。
    笑了笑，伸手挠了挠他的掌心，凑进问他。
    “嵘嵘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
    说着边低下头，将自己的手从少年掌心挣脱出来，而后慢吞吞一根根将自己的手指塞进去，直到两人十指相扣，才抬起头。
    语气含笑。
    “好啊。”
    少年原本垂着眸，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纤薄漂亮的唇被主人无意识抿成了一条直线。
    直到感受到女孩的小动作，看着两人相交的手有些发愣，而后又听到了女孩的话。
    怔了怔，下意识问她。
    “什么？”
    江泠鸢难得见他这幅样子，瞟了瞟讲台，老师还没进来，于是倾过身子在他脸上亲了亲，才笑着看向他。
    “我说好啊，早恋吧。”
    顾嵘顿住了。
    他安静了好一会，才望向女孩，漆黑的眼中如墨晕染开，叫人看不清情绪。
    嗓音平淡，被主人压低了声线，带着丝丝磁性。
    “…你要和我早恋?”
    “嗯啊。”
    她以为少年还在纠结她年龄问题，看向他认真开口。
    “嵘嵘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刚才亲我我也不是因为不懂，只是因为是你，才没有反抗。”
    说着又有些无奈的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额角。
    “我现在确实年龄还小，但是我们可以先确定关系，反正，只要是你，我都可以。”
    少年淡淡盯着她看了一会。
    原本随意坐着的姿势，此刻微微坐直，朝女孩这边靠了靠。
    嗓音带着低哑。
    “好。”
    江泠鸢眯了眯眸子，抬头看了眼钟，发现老师已经走到了门口，于是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自己。
    “要上课了。”
    少年幽幽朝她看了几秒，还是侧过身子坐了回去，只是手却没有要放的意思。
    无奈，江泠鸢只得由着他。
    ……
    一天总算过去了，随着放学铃声响起，众人都是松了口气，连忙收拾东西离开。
    两人也简单收拾了一下书，朝校外走去。
    刚走没两步，江泠鸢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了。
    少年修长的手指直接将她的手拢在掌心，而后慢慢十指相扣。
    她愣了愣，抬头看了眼少年，却发现他一脸平静，甚至还有心情低下头问她。
    “怎么了？”
    眯了眯眼睛，摇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