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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队等的功夫,赵凯问凌琤,“这一次出去拍戏多久能回来?”
凌琤说:“快的话三个月,慢的话四五个月吧,外景比较多。”
赵凯看看凌琤的长头发,和他精质的容貌,叹气,“是不是太久了?”
凌琤不知道他这太久了指的是他拍戏的时间太久了还是其它。总觉得赵凯话里有话,便说:“在市里拍的那种进度快,这种外景多的进度就慢。叔你到时候太忙的话就雇人,反正这些东西以后早晚也会有别的人做,所以倒也不用担心别人偷学手艺。再说我们以后再新想别的卖一样赚钱。”
赵凯笑笑,“我不是说这个。是你走了时间太长我担心小东他又犯病。”
凌琤心里一紧,“犯病?他有什么病?”
赵凯说:“我们在双桥市那会儿你不是先走了么。小东他就让我去学校看看你是不是回学校了,之后我去看过一次,然后告诉他你没回。结果他居然不听,三番四次让我去找,我不去他就坐立不安的。我觉得你对他来说太特别了,所以这一次你走这么久,我在想他会不会又闹什么幺蛾子。”
凌琤没想到贺驭东这时候真的已经有强迫症的表现,便沉默了半晌说:“这个病啊……”
其实他目前也没办法,毕竟想要在贺家人面前底气足,他起码也得弄出一定成绩再说。而且他也不是依附谁过活的性子。现在看来只能抓紧时间捞够钱,然后快快回到贺驭东身边。
他给自己设立了一个十年计划,十年后,如果贺驭东依然是非他不可,他就洗手退出,贺驭东去哪儿他就去哪儿。若不是,那就……再说。
俩人一路问一路找,到天快黑的时候才到李家沟。值得庆幸的是,权香在当地相当有名,抓个人问便问到了,因为这人是村长。
凌琤记得,这人并不是个爱财的人,活着只注重安稳和平静,因此下车去权家的时候他跟赵凯说好了,不提钱,只提病,要提钱也往做慈善上唠,因为权大夫就吃这两套。
赵凯能说会道,凌琤嘴皮子功夫也不差,于是俩人一进屋,把权大夫绕得直迷糊,三下五除二直接搞定!
权大夫的条件很简单,只要能供他们村子两个考上大学又没钱念书的孩子上学就行。
别说就这么点儿条件,就是供整个村子的孩子上学都不是问题!
凌琤答应得十分痛快,当天晚上跟赵凯在李家沟住了一宿,第二天天一亮,就把权大夫两口子给接到b市去了。
随后人暂时就安排到了b大附近的那套宅子里安顿好,凌琤便让贺驭东着手安排把老太太接过来看看身体的事。
要说这事赶得也巧,老太太这两天正有些心气儿不顺。不为别的,还是因为贺建华那个扶不上墙的孙子。本来这孩子学习不好她也认了,反正贺家有贺驭东能干,也不怕养不起贺建华这么个熊小子。但是熊小子认不清现实这可就不太说得过去了,你说你没本事还想争家产?这不是成心让人生气么!
老太太转眼两天都没正经吃东西,因为上火牙疼,半张脸都肿起来了,再加上晚上心烦睡不好觉,这心脏病又犯了,弄得全身都不舒服。
所以说凌琤这一次找了大夫绝对称得上是雪中送炭。不过因为老太太实在没力气,最后是贺驭东开车把权大夫和凌琤拉到贺宅去的。
老太太也有几天没见着贺驭东了,这一见他心情便好了许多,又听凌琤大老远的跑到万家河市给她请大夫,心里更是觉得十分安慰。
只是谁都没想到,这么温馨的气氛,就因为权大夫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全给轰得连渣都不剩了。
权大夫说的倒不是有关老太太病情的问题,而是有关高白莲的问题。
那会儿高白莲刚端着水进来想说几句,就听权大夫说:“哟,这小媳妇儿有身孕了吧?看着气色不太好,可千万别干什么活。”
至此,贺老太太的屋子里,出现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凌琤(呆愣):哥,你要添弟弟了?
贺驭东(面无表情):我只有你一个弟弟。
凌琤(嘻笑):那我也只有你一个哥。
贺驭东(紧张):那我会有弟妹么?
凌琤(坏笑):有,他也姓贺。
贺驭东(浅笑):恩,我也给你找了个嫂子,姓凌。
☆、第39章 事发
高白莲年纪不到四十,若说能怀上孩子倒也不是件什么稀罕事,怪的是,贺征宇离开家不过一个多月而已,即便有了孩子时日也不会太久。可老大夫却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说明什么?而且这屋里的人基本多多少少都清楚,贺征宇回来的时候身上可是带着伤的。
老太太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但是碍于外人在,一时不好多说什么。可是这种事不弄清楚她心里又如何放得下?
特别是看到高白莲愈加难看的脸色,老太太心里更是狐疑了。若没做亏心事慌什么?有了贺家子孙理该是好事吧?高白莲这么一幅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沉着脸,“驭东,凌琤,你们先出去。”
贺驭东跟凌琤自然知道老太太的心思,所以虽然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出去了。反正权大夫是他们请来的,事实到底如何他们总会知道。
高白莲这下更慌了,虽然嘴边带笑,但不难看出笑得十分牵强,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发僵了。可她哪里敢真的让权大夫看。肚子里这孩子都差不多三个月了,她当时是想着等过年时贺征宇回来,有了房事便能圆过去,顺理成章说成是贺征宇的孩子,可是哪想贺征宇居然碰没碰她!更可气的是怎么会突然跑出来这么个大夫!眼睛毒得跟什么似的,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可是这会儿她不说点什么显然过不去,便说:“妈,这事还没个准呢,回头您等我找个女大夫看看再知会您好么?”
要是换作平日,老太太肯定不会勉强,但这一次不一样。她是清楚她的长子受了伤回家的,所以铁了心要弄清楚事实真相,便说:“还是让这位大夫给你看看吧,这位大夫方才说我的病情说得都对,可见其医术相当高明,我想是不是喜脉,他一把便知晓。”
权大夫活了一把年纪,又怎会看不出眼前的小媳妇儿心慌意乱的模样。奈何他已然把话说了出去,收是收不回来的了,于是只能说:“这位太太,你不用紧张,我行了五十年医了,这点子事情是不会看差的。你这少说也有两个半月了,可是身体却着实欠佳,需得调里调里才好。”
老太太闻言,一张原本就看着十分严肃的脸立马绷得紧紧的,把高白莲吓得不轻,赶紧跟权大夫说:“这位大夫,您可不要乱说。我,我身子好着呢。”
权大夫一听就不乐意了。他的医龄比这小媳妇儿的年纪都大,还从没有人怀疑过他医术呢,便说:“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不过我把话搁在这儿,如果有人说出第二种结果,我以后便收了招牌不行医了。”
老太太听了一颗心直接沉到谷底,压抑着怒气说:“小莲,你先出去吧。”
高白莲赶紧出了屋,留下扶珍妈妈跟权大夫,还有老太太在房里。老太太给扶珍妈妈使了个眼色,扶珍妈妈当即便会意地跟了出去,随后贺驭东跟凌琤就进来了。
不过两个人聪明的谁也没提及之前的话题,只问权太夫,老太太的病怎么样,能不能调理好。
权大夫如今就觉着这俩孩子顺眼,他们一问便笑着说:“放心吧,虽然时间要久一点,但是仍然能够痊愈。不过有两位药材得现找,可能会麻烦一些。”
贺驭东说:“您只管说,再难找的我们也会想办法弄到的。”
权大夫便把方子给贺驭东写了下来。
其实说难找,只是有些麻烦,但倒不是什么特别难弄的东西。新鲜鹿心两颗,还有成人两指粗的新鲜沙参两棵。其它的都是中药店里就可以买到的东西,不足为虑。
凌琤说:“我能弄到鹿心,但是沙参……这个季节上哪里去挖?”他以前在山里也弄过这个,不过都是在秋季的时候,看到芽就能找出来。可如今才三月,北方的土地还没完全化开呢,更不用谈什么沙参芽长出来的问题。
权大夫说:“要么怎么说难弄呢。不过这个南方也有,要是实在不行就找找有没有谁家移到家里养的,再不行就先弄干沙参,等有新鲜的再换回来也可以。说找新鲜的那是因为新鲜的药效好。”
凌琤记下了,说:“哥,我想去给戴家打个电话,你跟我去一趟?”
贺驭东知道凌琤是不想让人觉得他太随便了,可是他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他奶奶跟权大夫两个人了,这在老太太眼里是不妥的,便跟凌琤说:“你去我屋里打就行,没事。”
这时权大夫笑着跟老太太说:“您这两个孙子好,都孝顺啊。特别是那个小的,来找我的时候百般恳求,就说让去给他奶奶看看病。”
老太太闻言愁容化开了些,勉强笑说:“那可不是我孙子,是我孙子的好朋友。”
权大夫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那看来跟您家关系也是不错。”
老太太一听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看了眼贺驭东,心说可惜是个男孩子,不然还能给我当个孙媳妇儿。说完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便摇摇头叹了口气。
权大夫自知久留不便,差不多也就起身告辞了。正好凌琤给戴家打完电话回来,便说:“要不哥你留下,我跟权爷爷先回去吧。”
贺驭东也有点事情想弄清楚,于是点了点头,把人送到门口又赶了回来,而这时老太太的脸色已经差到仿佛乌云覆顶一般,阴沉得吓人了。
她心知自己的长孙不是愚钝的人,但总要给自己的孩子留些面子,便说:“驭东,去把你莲姨叫来,就说我有事要问她。”
贺驭东去叫高白莲,高白莲很快就过来了。虽然脸色依旧不太好看,但是笑得比之前自然了一些。她说:“妈,您找我?”
老太太挥挥手示意贺驭东出去,才问高白莲,“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