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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三强调韩世忠梁红玉天造地设非常般配,非常宝贵的名将,两人在历史上相亲相爱、同甘共苦、互相尊重,完全没有世俗门第和男尊女卑的阻碍,感人至深,又在‘小宝是我养大的好孩子,配得上任何一位仙女’与‘红玉好可爱妈妈爱你,男的凭什么不能自称妈妈’之间反复精分,简直造成精神污染。听的她热血上涌,想一拳叫他闭嘴。
但只能为了打架而打架,不能为了事打架,中宫皇后也只好烦躁的摔门,上门闩。
官家带着童贯、高蜜躲在茶房里,从窗户缝隙往外偷瞧。现在看的不是太子,主要是看小姑娘,之前怕引起不必要的误解——除了王繁英之外别人都会误会。林玄礼一直都矜持,没仔细看她们的长相和身材,就知道长得还行。
还没发育完全的小姑娘看不出有什么魅力可言,赵森看起来和三人均匀的聊着,但显然他的注意力更多的落在吕妙善身上,动作也情不自禁的更靠近一点,经常看向梁红玉,但并不靠近马金姐。小伙懂得喜怒不形于色,没对马氏摆脸色,距离的差异只有一点点。
“哎,我觉得小宝不喜欢马金姐,怎么就先定下她可以做良媛呢?”
童贯婉转的说:“小人想,郎君的意思或许是马金姐的容貌很好,德才有些不足,不能承担太子妃。”太子是小君,太子妃也是小后,地位比王妃公主还高。
高蜜赞同他:“小人听说朱娘娘王娘娘也不看好她当太子妃,郎君或许是不想回绝娘娘们的美意。”
史官觉得这些议论不值得记录下来,缩减成一句话:太子与群美舞剑,帝窥之。
四人在这里偷窥了好一会,看赵森脱了外衣,穿着箭袖绵袍将盘龙棍的套路演练了一番,吕妙善也不含糊,擎出清霜宝剑,往上空一抛,一丈多高,轻飘飘稳稳当当的接在手里。
赵森鼓掌:“好!!”
跟过来伺候的宫人们一起鼓掌。
马金姐紧张的抱住梁红玉:“哎呦,忒吓人了。”
林玄礼坐在小马扎上往外瞧:“好!真是一剑光寒十九州!”
宫中乐人在旁边击鼓,吹笛。跟着吕小娘子的节奏,鼓声急切肃杀,剑光晃如明镜,一身粉色的窄袖宫装,在雪地上舞起宝剑,刹那间若桃花开遍。
等到她舞了一阵,挽了两个剑花,放缓了速度时,鼓声笛声也跟着柔和下来,又柔和,又欢快,无限欢欣。
赵森注意到她在飞旋时的回眸一笑,感觉有点喘不过气,等她收剑归鞘时,伸手上前扶了一下,看美人明眸皓齿,脸上微微有些香汗,接过内侍递到自己手里的软帕,熟练的给她擦汗:“姐姐辛苦。进屋喝杯热茶,别受风。”
吕妙善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梁红玉愉快又赞同的:“哇~”
马金姐没吭声,捏了捏她的肩膀:“你好结实啊。”
官家躲在屋里没看见他们的表情,就看俩人抱在一起:“胆儿真大啊。也行,也挺好的。”
赵森平时给叔叔或婶婶擦汗以示孝顺,今天顺手一擦,随即反应过来还不是夫妻,心里顿时觉得可以是。
吕妙善红着脸夺过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汗:“梁小娘子也会舞剑。她前几日还冲我卖弄呢,今日怎么能撇下我一个,单让我献丑呢。你快来。”
梁红玉笑吟吟的接过她手里的宝剑:“郎君容禀,我学的是家传剑法,不是舞剑。威力比吕姐姐大,但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
赵森一和她聊天就想笑:“那我倒要见识见识。”
梁红玉拔出剑来看了看,小声抱怨:“这剑对我来说太长了,使着不顺手,换一把行不行?”
勤政殿的内侍匆匆跑过来:“郎君,郎君,您瞧见官家了吗?”
赵森看他满头大汗,就知道情况不妙:“官家不在书房么?出了什么事?”
八名内侍一遇到事儿,就分开去八个官家常去的地方找人,谁找着官家就直接回去了,现在见了太子也可以说发生了什么事:“启禀郎君,金国丞相粘罕率兵攻打辽国,辽国十万大军前往迎敌。楚东昌急报,金四儿发来急报、四个州的知州发来急报。”
赵森神色微变,楚东昌是商行在北国的总负责人,身具高官厚禄,金四儿则是五十年前投奔大宋的女真人后代子孙,现在在金国黄龙府开着厚土商行,身兼转运和监管钱粮两大项目,现在这些人一起报急,问题一定不小!“朝廷官员有谁来了?官家出宫了么?”
林玄礼在屋里艰难的考虑了一会,听见这几个名字就知道事情不小,但现在走出去……小宝发现我明明说了不闻不问,结果在这里偷窥,就很不雅,以后也不能取信于人。悄悄的溜之大吉吧。
童贯已经轻轻推开后窗,用竹竿支着,做手势比划让官家先请。
高蜜轻巧的翻出去,在外面用脚推了推雪,准备扶着官家。
林玄礼把前后衣袍都搂起来,抱在怀里,穿着棉裤也能轻盈的翻过窗棂,回头又对史官招手:“你也出来。别让小宝瞧见你。你帮帮他。”
史官毫不犹豫,先将笔和本子搁在窗子旁边的的小桌上,笨拙的掖起衣袂,小声说:“有劳二位公公。”
高蜜笑嘻嘻的说:“甭客气,官家的吩咐,敢不从命?”
史官笨拙了点,胜在清瘦,童贯看他翻不出去实在是碍事,把他抱起来,递给窗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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