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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繁英双眼似闭非闭,手指头掐掐算算。
林玄礼:“我一天到晚憋着不打架不找事儿,球也不踢,不乱弹琴,一天到晚修身养性,装的像个明君似得我容易吗我!丞相在我面前都小心翼翼的,小小一个主簿,真他娘的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童贯!滚进来!”
童贯满脸无辜的进来:“小人来了。”
“去,传口谕给中书省,拟旨,楚润的子孙万代不得入仕,不得功名,他未出五服的族人,也不许为官。”
童贯高呼:“官家仁德!”吓,还以为要全家抓起来,男的流放,女的官卖呢。
林玄礼正要继续骂骂咧咧,很可爱跑的又很快的二宝小公主突然出现在门口,三宝跟在她身后,俩人一起在门边探头:“叔叔??”
差点吧人萌化了。
“哎~我没事,你们俩起的真早。”
俩小姑娘过来请安,嘘寒问暖的问了一阵,也不走,坐在旁边填了碗筷一起吃饭。
王繁英等他又吞了四个韭菜盒子,喝了一碗肉羹并气呼呼的搁下碗:“你骂完啦?”
“没有,留点口水一会再骂大臣去。你算完啦?算出来什么?我好生气。”
王繁英看他已经冷静下来了,道:“祸兮福所倚。”
林玄礼:“嘻嘻嘻嘻,我看这会谁还敢阻拦。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谁再敢阻拦就是幕后主使!”
曾布第一个进宫拜访,拿着带领数十名文官修了三年,已经修好还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献上的《神宗本纪》和《宣宗本纪》入宫求见。
憋足了劲儿就想要进入政事堂。
可惜章惇熬了一夜,毫不吝惜,在现有的郡县地图上勾勾画画、并写出了治水条陈的全部大纲和部分细节——这其实不难,他深入研究这份条陈已经两个月,记的非常清楚。
开封府尹也一夜没睡,顶着两个黑眼圈进宫面圣:“启禀官家,查出来了。中书舍人崔慎和工部主簿楚润是同乡、同学,去年结为儿女亲家。两人都是反对苏轼治水条陈的人,昨日官家发下草诏,崔慎得知之后,自觉无力回天,提议毁去条陈,以绝后患。楚润……就去做了。楚润不等动刑就全招了,口口声声要见官家,当面上奏。臣冒昧,今早抓了崔慎,他虽然不肯招,但书房里有联名上书的奏本,还有许多发牢骚的诗词,证据确凿。”
官家:?就这么简单?真的假的我不信!
章惇:??就这么两个小官害的老夫为了辩白一夜没睡,还忍气吞声的写苏轼的论赋。
曾布:???我差一点就能当丞相了你查的这么快干什么。
第131章 在实践中学习
朝廷会议全体通过支持‘官家下旨实施《宣德三年春:苏轼治水条陈》这个五年计划’,不存在任何反对意见。
林玄礼微微冷笑:“呵呵。”
早这样不就行了?惯得你们!
章惇写了一夜,苦思冥想一夜,现在坐在政事堂里,眼眸低垂,貌似沉思这治水条陈的实施顺序,实际上快要打盹了。
苏轼可健康的多,他回家去倒头就睡,睡到早起来政事堂,才听说章惇默写了许多。“章相公,辛苦。”
章惇猛地一睁眼,眼中精光一闪:“老夫不困。”完美的度过了这次危机!宫中有备份这件事,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更放心。
苏轼看着这位曾经的朋友、曾经的敌人,竟有些说不出的感慨之情:“好,那好。”
范纯礼自从进入政事堂之后,除了兢兢业业工作,举荐自己觉得不错的官员,弹劾工作能力不行的官员,审批各地的奏报之外,就试图打圆场调和俩老头之间的矛盾和仇恨。范纯礼从小到大都认得这俩人,听说着他们分分合合的事迹一直到老。现在看他俩竟有些要一笑泯恩仇的意味,不由得大为感动:“你们二人能重归于好,到老来也是一桩快事。”
竟然没有一个人接话。
范纯礼在寂寞中咂了两口茶:“昨夜这一场大乱,叫老夫练气功时忘了收势,今天还觉得肠胃有些不适。可说起来,官家真是料事如神,谁能想到进了衙门中的条陈,还能被人焚毁。天幸,让人抄了一份保存在宫中,这才有的用。要不然你们两位,现在还得坐在一起,促膝长谈,苦苦思索。”
章惇:“官家圣明烛照。”好,散会,让我把崔慎楚润和他们的同党一起流放到遥远的百越之地!
可恨,只因为是官员,就不能杀,只能流放。
干完就在竹塌上睡两个时辰再说。
苏轼:“十一郎确实不凡。”
散会吧,我要叫人给各地知州、知府、知县整理详细的动工方案和注意事项。
就这么有条不紊的将因时制宜、因地制宜、以及苏轼在调研过程中发现的当地水利工程小能手给个任命,再把这些文件发往全国各地。
官家又恢复了不忙的状态,愤怒也平息了一些,每天抽几个幸运侍卫陪练,弹弹琴,练习骑射,盯着数学物理课本的编撰进度,把四宝和小宝拎过来玩一会培养感情:“他俩长得真是一模一样。嬷嬷们,你们给他俩换上一样的女孩子衣裙,看看向娘娘还能不能认出来。好不好呀四宝,小宝,我们去和娘娘做游戏。”
小孩子出门为了防备各种问题,都带着不少衣服,官家一吩咐,立刻抱到屋里去给小宝更换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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