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洗手间内，鹿灵轻轻的将美瞳摘下，一对彩色明媚的眼眸，映入镜中。
    揉了揉略微发红的双眼，眼角处竟止不住的溢出了几丝泪水。这是美瞳戴久后导致的后果。
    “啧……”鹿灵暗暗摇了摇头，拿起纸巾简单的擦拭了一下，将黑色的美瞳随手丢入垃圾箱中，想了一会，又扯了几张卫生纸揉成一团简单的做了一个掩盖。
    她也不打算再戴回去，闭目合眼，牵动神经元，“林璐”就此凭空消失。
    在离开前，鹿灵已经和罗仲毅等人打好了招呼，虽然对方千方百计的想要挽留鹿灵，但鹿灵碍于在事后将要面临数以万计的群众围堵这一麻烦头疼的问题而不肯答应，毕竟等到那时候想要离开可能都没机会了。
    罗仲毅最终给出了8000元的演出费用，单凭吸引到的人气而言，这个价位是远远不够的。对于正常的歌手来说，这价位低到离谱，不过林璐这身份，只是个尚未崭露头角的普通人。
    将陆凌的微信号交给他后，鹿灵匆忙的离开了。
    ……
    熟练的进入网络空间，很快找准了路线，直直朝着陆凌家的信号点进发。
    不一会，来到了一处熟悉的山河瀑布虚拟空间。
    一面是黑的，这证明陆凌家的电脑处于关机状态。
    鹿灵没有急着去联系陆凌，而是查看起了任务总结。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任务评价中——】
    【荣誉值判断中——】
    【最终评价：s级，荣誉值：3279】
    【恭喜宿主获得：500虚拟币】
    【恭喜宿主获得成就：这只是个开始】
    【检测到宿主暂欠系统3400虚拟币，任务奖励虚拟币已扣除，所剩欠款2900虚拟币，请宿主再接再厉】
    奖励是丰厚的，前提是没有最后一句话。
    自此，鹿灵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打开系统背包，鹿灵开始查看起了这个所谓的成就。
    【这只是个开始：另一重身份的全新开始，二次元传播是全方位渗透式的，当你不仅仅只是以虚拟的身份出现时，就已经注定了最终的答案与归宿。(集齐：这只是个开始，然后迈入进程，留下最终痕迹。三个成就后，可兑换大量虚拟币以及a级及以上道具)。】
    “收集类？”鹿灵暗暗感叹系统的花样简直是越来越多了。
    “不过看样子林璐是被系统默认为第二个身份了呢？”鹿灵挠了挠下巴，这个成就收集她在短期内是不可能完成了。
    她可没有多余的虚拟币去再次换购实体卡，只能留作后期完成。不过就算有钱，鹿灵也会继续存着等到足够购买机械实体卡时，毕竟肉体需要灵魂操控，机械可不一样，到时候双开是完完全全没问题的。
    “还是先努力还债吧。”
    ——
    “就用这光线枪扣下扳机吧～”
    千本樱的余音环绕，直到旋律彻底消失，英雄联盟网吧赛开场后听到盖伦那标志性的台词德玛西亚后，陆凌这才缓过神来。
    今日他回国第一时间就是去学校报道，回去的路途中经过这广场时，正好碰见了大荧幕下的人山人海。
    他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但荧幕中的画面以及音箱中传出的歌声，都让他止住了脚步。
    “精彩——”虽然陆凌一直以来秉承着自家鹿灵天下第一的这个信念，但在听完后也忍不住由衷赞叹了一句。
    出于好奇与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陆凌很想去寻找一下这位幼女歌手结交一番，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回去，确保鹿灵已经顺利到家。
    ——
    “所以，这8000元你是从哪赚的？”陆凌拿起手机，颇为疑惑的看向电脑中的鹿灵，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正是罗仲毅的转账记录。
    “害。”鹿灵摆摆手，语气悠然的开口道：“你就甭管了，反正这钱来的合理。”
    鹿灵暂时不打算将实情告诉陆凌，林璐这个身份，后期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行吧。”陆凌眼神复杂的点了点头。
    “这么沮丧干嘛？话说你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鹿灵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于是转移话题。
    “商业中心的广场那边观看英雄联盟网吧赛的开幕表演耽搁了会。”
    “开幕表演？唱歌？”鹿灵愣了一下，表情古怪的问道。
    “对，正好是你的那首千本樱，不过是中文版。演唱者还是位看上去年纪不到15岁的幼女。”陆凌如实答应道。
    “哦？那确实挺有趣的。”
    幼女……
    林璐这个身份真的很幼女吗？当初去参加百大up活动时，可没人说她是幼女。
    闲聊很快结束，鹿灵在电脑上面打开了一个奇怪的网站，并且进入了后台。
    “这是？”陆凌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内容，视线不由自主的被一副大图和一串汉字所吸引。
    灰发碧眼，古色古香的一个女孩。
    “洛天依？”即便身处国外，陆凌对洛天依也是有所耳闻，他很惊奇鹿灵的用意。
    “别多想，我这可不是为了竞争而黑入对方网站。”
    “那？”
    “洛天依官方实际上是我在参加百大活动时在雾都那边认识的。诶等等，你那什么眼神？再怎么说我也算是前辈好吧？对方来找我学习技术经验什么的很正常。”说完鹿灵闭着眼，两手叉腰，整个解释过程非常自然。
    “所以？”陆凌默默点点头，等待着鹿灵的下文。
    “在商讨中，我们成功达成合作，今后我会经常与洛天依联动，带来更多的合作作品，为了方便运作，他们特意给我了管理员权限。”鹿灵睁开大眼睛，看向陆凌：“虽然是方便联动运作，但身为管理员，总得履行一些实际上的义务，比如审核歌曲，管理网站等等。”
    “也就是说你希望我来担任这个苦力？”陆凌刻意在最后两个字加重了语调。
    “哈？你对天依不感兴趣吗？”鹿灵这还真拿捏不准，前世的自己不算是一个资深二次元，顶多只是喜欢看一些动漫，偶尔参加漫展。
    “还行，不过你既然这样要求，那我试试吧。”陆凌很平静的说道。
    “小陆，你的变化可真大。”鹿灵略感意外的缓缓道。陆凌的性格的确沉稳了许多，以至于鹿灵都不好意思再拿他当打工人了。
    简单的教导了一下陆凌管理方法与流程要点，随后的这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又是一天后，鹿灵接到了一个熟悉的日常任务，那是在成长阶段她自己最喜欢用的涨粉手段，客串直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