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古罗马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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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中丝竹声声,贵族们坐在一起享用着甘醇的葡萄酒,虽然罗马帝国已经覆灭,但是这种殷红如血液般的酒,却还是受到了盎撒贵族们的喜爱。
“享受你们的美妙夜晚吧!也许这是最后一晚。“伊萨克端着酒杯,斜靠在廊柱旁边,他醉眼朦胧的对着大厅中享乐的贵族们说道。
“伊萨克,你怎么在这里。“军事总管看见伊萨克独自一人,呆在角落喝闷酒,于是上前对他询问道。
在战场上两人并肩作战过,因此显得与别人有些不同,于是主动的上前对伊萨克打招呼。
“很抱歉,大人。“伊萨克揉了揉自己的红鼻子,他为自己的失态而道歉道。
“不用道歉,在这宴会中即使醉酒斗殴都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军事总管笑着对伊萨克说道。
“不,我不是喝醉了,我只是为陛下感到遗憾。”伊萨克打了个就酒嗝,他愤愤不平的说道。
“我知道你反对陛下的和平协议,但是你知道陛下十分的尊敬自己的哥哥,但是他的兄长却在对抗维京人的战争中殒命,亲人的逝去使得陛下对于战争是发自内心的厌恶。”军事总管耸了耸肩膀,他对伊萨克解释道。
“但是这种放任维京人,只会使得他们变本加厉,我们的君主竟然如此软弱,是我看错了吗?”也许是酒精的刺激下,伊萨克的脸涨的通红,声调不由的变高,他十分生气的说道。
伊萨克的声音在欢快的宴会中显得十分的突兀,许多人都诧异的看了过来,军事总管连忙微笑着点了下头,表示这里没有任何的纠纷和争吵,其他人看见阿尔弗雷德的军事总管,这才连忙转过身继续进行宴会。
“伊萨克,我没想到你竟然以为陛下是软弱,那是因为你有许多事情并不清楚,你知道现在陛下在那里吗?”军事总管叹了口气,其实不仅仅是伊萨克认为阿尔弗雷德软弱,就连军中也有许多人如此认为。
“什么意思?”伊塞克诧异的看向了军事总管,脸上满是疑惑。
“跟我来吧!”军事总管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走廊的石头长凳上,然后朝前走去,当发现伊萨克没有跟上来的时候,他上前拉住了伊萨克的胳膊。
军事总管带着伊萨克穿过了王宫的庭院,通过了一条回廊后,台阶向下延伸,直到出现了一面厚重有花纹的大门。
“这是什么地方?”伊萨克十分的诧异,他没有想到王宫中还有这样的地方,这里就像是一座地宫,在门口有两名持剑的骑士把守着。
“进来。”军事总管上前,两名骑士立即站直,然后帮助他们将门推开了一条缝隙,正好能够容纳一个人通行。
伊萨克在疑惑中走入了大门之中,当进入后他看见许多修士们正在工作撰写,还有一些人在羊皮纸上书写着什么,从窗口处不时的有鸽子落下,立即便有一名修士上前,将鸽子抓住,取下了它脚上的铁环中的密信。
“陛下,我们的探子已经得到了消息,白衫哈夫丹已经在爱尔兰与当地领主交战了,双方互有胜负。”一名修士将一张密信放在了一张木桌上,而阿尔弗雷德背对着众人站在一块用平滑的马赛克瓷片组成的墙壁上。
“这是?”伊萨克顿时吃惊不小,因为那一整面的墙壁上的马赛克瓷片的图案,竟然是整个不列颠岛屿的地图。
“哈夫丹的养子在什么位置?”阿尔弗雷德仰起头看着墙壁上的地图,对修士们询问道。
“我们的探子说斯温的军队在威胁着麦西亚,本来他打算趁着我们与古茨伦的对峙,想要南下,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命令间谍将和平协议的协议传播出去,他听见了肯定会犹豫的。”修士连忙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伊萨克睁大眼睛,看着摆放在房屋中央的一块沙盘,他从来没有见识过如此精细的地图,用小木块制作的碉堡模型遍布,还有几个举着斧头的精致小木头人,很明显代表了侵入不列颠的维京人。
“这里是整个威塞克斯的心脏,本来你这样的谋臣都不能够靠近的,但是陛下认为你的谋略很有用,所有特许。“军事总管笑了,他对伊萨克说道。
“唔。“伊塞克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显得很奇妙。
“伊萨克,你知道我的王宫曾经是罗马帝国的市政厅,其实罗马人的军事技术远远的超过了我们,这里是我的哥哥发现的,包括这面地图,也是罗马人留下的,我们只是修缮和增加了一些东西。“阿尔弗雷德转过身来,他没有穿自己华丽的国王服饰,一身灰色贴身的夹克衫,以及盎撒长裤。
“罗马帝国的遗产?“伊萨克深吸了一口气,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传说中的罗马帝国留下的东西,居然就这样呈现在他面前,而同时他想到了一件事。
阿尔弗雷德做出了悲天悯人的和平协议,其实是为了应对哈夫丹军队南侵的举措,为了不被古茨伦发现威塞克斯的危险境地,阿尔弗雷德甚至不惜欺骗自己的廷臣们。
“想要达到目的,有时候我们必须连自己人也欺骗,事实上当古茨伦开始撤入城堡中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得到了哈夫丹养子的消息,相比于古茨伦那个疯子才更可怕。”军事总管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拿起了一枚涂色的维京人小木人,对伊萨克说道。
“我知道,许多人说哈夫丹的养子是个喜欢血祭的疯子,就连维京人自己都十分的惧怕他。”伊萨克也有自己的情报来源,对于这位血腥之子如雷贯耳。
“疯狂血腥,钟爱血祭,屠杀俘虏祭祀北方伪神。”阿尔弗雷德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杂种踏入自己的领地。
“我明白了,虽然古茨伦当时处于劣势,但是我们的处境更加的危险,陛下您做得对,是我没有掌握完全的情报,这是我作为谋臣的失误。”伊萨克的眼睛变得清澈起来,他深深的向阿尔弗雷德鞠躬行礼后说道。
“看吧,我说他是个聪明人。”军事总管的嘴角上扬,他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说道。
“你能理解太好了,不过古茨伦的军队还是个威胁,我们必须要监视他们履行和平协议。”阿尔弗雷德并没有因为被伊萨克怀疑,被其他人误会而动容,他十分平淡的对伊萨克说道。
“陛下,请放心好了,我会紧紧盯住古茨伦的。”伊萨克得知了阿尔弗雷德的计划后,心中的石头似乎也放下了,他立即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很好。”阿尔弗雷德微微点头,接着转过身看着面前那一副巨大的不列颠地图,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而目光不由的落在了不列颠的座边角落上。
“呼呼呼呼~~。”一阵剧烈喘息声响起,华丽的大木床似乎支撑不住般发出嘎吱声,接着一声男人的沉闷喘息。
“唔。”一双女人的白皙的手从男人的背上松开,她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殿下,我的服务还满意吧?“男人连忙笑着问道。
“哼,真是糟糕透了,还不如让一匹马来干我。“女人厌恶的将男人推开,她抓起床边的衣服披在身上,凹凸丰满的身躯几乎掩盖不住。
“我,对不起殿下。“男人急忙道歉,但是女人却已经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男人连忙抓起了自己的侍从服捂住逃走。
“这群笨蛋,难道就有没有更野性,更有魅力的男人吗?”从床上起身的正是此时康沃尔的实际统治者罗特里德公主,在与伊萨克联手干掉了康沃尔国王后,她便成了整个宫廷的统治者。
当然作为一个寡妇来说,寂寞是难免的,因此从贵族到侍从没有她不勾搭上的,但是却还是无法排解心中的苦闷。
“哆哆哆~~。”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罗特里德公主微皱眉头,此时是谁前来打搅自己。
但是她知道胆敢此时来敲自己卧室门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仆人,一种是上过自己的重臣,于是她上前打开了门。
“是你?”公主看见出现在自己门口的竟然是自己认命的宫相,这位长着褐色头发,有着一双漂亮蓝眼睛的贵族也是西法兰克人,老乡的身份使得他早早就爬上了公主的床榻,两人的关系也匪浅。
“殿下,我不在意您的床榻上的恩客,但是也要关注一下王国的政务。”宫相对着公主行了一个西法兰克礼节,然后对公主说道。
“阿尔弗雷德不是已经给我们提供了小麦,解决了饥荒问题,现在还有什么事?”公主坐在梳妆台前,她一边梳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对大惊小怪的宫相说道。
“殿下,我们不能什么事都依赖威塞克斯人,已经有贵族认为我们成了阿尔弗雷德的附庸了。”宫相皱了皱眉头,对公主说道。
“有什么关系,一位强大的朋友帮助我们不是好事吗?”罗特里德公主生**漫放荡,根本不适合主持政务,如果不是她的年幼独子是继承人的话,贵族们早就发动了叛变。
“公主殿下,我听说最近康沃尔国王的兄弟埃利伊德正在找宫中的仆人询问。”宫相的表情严肃起来,他对罗特里德公主说道。
“什么?”公主听了就像是触电了一般,拿着木梳子的手停止了下来,瞳孔都有些微微收缩。
“陛下到底是怎么死的?”宫相的眉头紧皱起来,他似乎从公主的神态中读到了什么。
“陛下当然,当然是溺水而亡的。”罗特里德公主连忙说道。
“那就好,如果埃利伊德问到您的话,一定也要这么说。”宫相盯着公主看了一会,这才缓缓的说道。
“埃利伊德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罗特里德公主却着急起来,此时在宫廷中她唯一能够依靠的强援便是眼前的宫相,以及威塞克斯的阿尔弗雷德。
“埃利伊德不是那么好欺骗的,如果不是他前一阵子去平定农民叛军,他的兄弟康沃尔国王的死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得出结论。”宫相在公主的慌乱中,慢慢做到了床边,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公主傲人的身体。
“我,我知道,埃利伊德一直很有野心,他根本是想找借口取代我儿子的继承权,你不能让他得逞。”罗特里德公主连忙上前,依偎在宫相的身边,如同一头小猫般温顺可爱。
“那是当然,同为西法兰克人,我一定会保护好殿下的。”宫相的嘴角上扬,他握住了罗特里德公主的手和细腰,对她说道。
“恩哼,我当然清楚,在这宫廷之中谁才是我亲爱的。”罗特里德公主娇羞的笑着说道。
很快在卧室内,春意盎然起来。
“嗖~~。”而在城堡外的训练营地之中,一个黑色头发,面容冷峻身着锁子甲的康沃尔贵族,正拉开了弓弦,对着靶子射出箭矢,箭矢稳稳的扎在了靶心上。
“啪啪啪~~。”周围的士兵们立即鼓起掌来,为这位贵族的箭术叫好道。
“恩。”男人的名字叫做埃利伊德.阿布.费维丁.舍诺,正是康沃尔国王的弟弟,奉命前去平息康沃尔王国赫尔斯顿领地的叛乱,刚刚才返回这里,但是一到这里便听到了自己哥哥去世的消息,这让他大为吃惊。
“哦呜。”这时候,两名强壮的士兵拖着一名城堡中仆人走过来,这名仆人很明显遭受了殴打,他恐惧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埃利伊德。
“说吧,把你知道都说出来。”埃利伊德将弓杵在地上,冷冷的看着他询问道。
“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请您饶了我。”仆人恐惧的对埃利伊德说道。
“哼,把他绑在树上。”埃利伊德吸了吸鼻子,下巴上的胡子晃动了几下,他重新抽出一根箭矢,对士兵们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