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聿北黑了脸，“不就是破珠宝！等我赚钱了，我把全市珠宝店买回来，让你当石头扔着玩！”
    月歌“噗嗤”笑了，双臂交叠在桌上，款款看着乔聿北，温声道，“我信你。”她伸出一只手，覆上乔聿北的手背，“我外公说，人一辈子福气是有限的，比起同龄人，我享过的福已经够多了，我宁愿跟你在一起受点苦，把福气留在后面。”
    乔聿北心尖儿微微发颤，他别扭的撇开脸，心里又甜又软，“你净会捡好听的哄我，你是觉得我在吹牛骗你吧。”
    “那你是在骗我吗？”沈月歌反问。
    “当然不是！”乔聿北否认的非常干脆，态度也难得认真，“对，我现在是不如乔锦年，但不代表我以后不会超过他！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甚至比他更多！”
    沈月歌突然欣慰起来，她觉得乔聿北长大了，以前要是提起乔锦年，他准一肚子火气，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自信的说出要超过他的话，一个人的成长，就是首先要承认自己的不足，高高仰起的头颅，是永远不会注意脚下的路。
    沈月歌突然站起身，隔着桌子，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拉近，在乔聿北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我相信你。”
    乔聿北后知后觉，伸手想抓住她，加深这个吻，某个狡猾的女人已经松开了手，“我去睡了，记得洗碗啊，弟弟。”
    又撩拨他！
    乔聿北摸着嘴唇，套路！该死的套路！他一定要把那张见鬼的条约找出来撕碎！
    张婶熬的粥里加了酸枣仁，有定神安眠的功效，乔聿北回来前，她还烦躁睡不着，一碗汤下去，躺床上没一会儿就直犯困。
    乔聿北收拾好洗完澡进来的时候，沈月歌已经睡着了。
    床头灯亮着，她侧躺在床边，手里还压着一本书，呼吸却已经绵长起来。
    他将她的手拿开，轻手轻脚的将书取了出来，顺带扫了一眼书签放得位置，在35页，他记得昨天书签就是在这儿，前天也是在这儿，前前天还是在这儿，所以这些天，她就盯着这一页看？
    乔聿北看了眼沈月歌，睡着了眉头还抓着，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他将书放在她床头，关了灯，黑暗中盯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困意来袭，才合上眼睛。
    第二天，睁开眼，沈月歌已经不在旁边了，桌上给他留了字条。
    傻狗，今天公司团建，要去爬山，我晚上才能回来，你自己找地儿吃饭，记得喂小白。
    落款是沈月歌。
    臭女人，又抛夫弃子！
    洗漱，铲屎，喂狗，收拾完，出门倒垃圾的时候，意外发现垃圾桶里的请柬。
    他拿出来，翻开看了看，抿唇又丢进了垃圾桶。
    下午，乔克的秘书给他来了电话，让他下午四点，去一趟乔宇。
    乔聿北到的时候，却被带去了会议室。
    乔聿北站在会议室门口，皱眉问陈秘书，“他在开会？”
    “是的。”
    乔聿北扭头就要走，陈秘书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追上去道，“二少，您这些年在国外，对乔宇不甚了解，不妨进去听一听，耽搁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就结束了，”陈秘书顿了一下，“乔总已经让我在拟订合同，您还有什么想法，待会儿会议结束后，可以跟乔总提，我会酌情加进合同里。”
    乔聿北果然停下脚步，他看了一眼陈秘书，“他让你跟我说的这些？”
    “不是，我是觉得，二少如果多了解一些自家的公司，兴许会改变之前的注意。”
    乔聿北扯了扯嘴角，“自作聪明。”
    陈秘书四十来岁，跟在乔克身边十几年，也是他的心腹，乔锦年见都要给几分薄面，也只有乔聿北会这么目无尊长，陈秘书闻言只是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乔聿北抿紧唇，几秒后，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乔宇的中高层会议，一个月一次，各分公司的负责人都回来参加，会议井然有序，推门声，也并未打断某负责人的发言。
    陈秘书将他带到乔克身后那一排桌子坐下，乔克只要微微侧身，就能看见乔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