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七章 端木小姐前来 ,有何指
大冯皱眉,“云医师,还请对端木小姐尊重一些。”
少年抬眸睨了一眼大冯,眸子冰冰冷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我只尊重我值得尊重的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要听信的。”
“云医师,你……”
少年冷冰冰道:“冯管事,还请你也出去,莫要打扰我了给病人医治。”
“你……”
“大冯,我们走吧。”
端木雅望语气倒是很平静,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就转身出去了。
大冯跟上后,她身子还体贴的拉上了门。
大冯有些焦灼,“端木小姐,都是属下的错,属下没能管理好他们,让他们对你这般的无礼……”
“对于这些人,管理是没用的。”端木雅望脸色平静无波,她一边说一边朝另外一个科室走过去,“他们需要的,是钦服。”
大冯一愣。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去到了那个科室,端木雅望就站在门外,大冯看这儿,就想动手替端木雅望推开门。
端木雅望伸手阻止了,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不用了,里面有病人,我们不打扰人家诊治。”
大冯颔首,“好的。”
大冯的话刚落下,便听到里面有一个年轻的声音询问着,“病症持续多久了?”
“咳咳……”一个沙哑的男音低咳两声,声音又沉又闷,让人听起来也想清一下喉咙,“已经有大半年了,这大半年一直咳嗽,还有咳血症状,而且无论吃什么,都会不超过半个时辰,
就全部吐出来……”
年轻声音继续问:“你咳嗽的时候,我听到肺部声音很虚,而且你每次咳一下,便捂一下腹部,是不是腹部也疼痛?”
“对。”
病人道:“如若是一般的感风寒咳嗽,咳嗽频繁,也会引起腹痛,但其实这个病症我咳嗽的时间不算多,每一次抽动腹部虽然算剧烈,但是不至于如此。”
话罢,病人又道:“而且,我感觉我腹部疼痛有些不寻常。有时候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的感觉,每次有这样的感觉,我便很慌乱,我……”
“莫慌。”
年轻声音很镇定,很有安抚的作用,同时,端木雅望还听到了有人拉动椅子站立起来的声音,片刻,听到年轻人道:“我摁你腹部,你要告诉我,哪里痛,可好?”
“好的。”
一阵蟋蟀声音想起,端木雅望听到一阵痛苦的闷哼声,同时年轻人问:“很痛?”
病人嗓音哆嗦个不停,“……对,痛,很,很痛。”
“这里呢?”
“啊!”
病人直接叫了出来,那氤氲着的痛处,让人听着都忍不住头皮发麻起来。
大冯额头都出汗了,里面却传来病人一阵阵的痛苦声,持续片刻之后,年轻人叹息一声,道:“你并不是哪里痛的问题,我感觉你整个腹部,都有异物感。”
“对……”
病人还没缓过起来,说出来的话有气无力的,“我,我……咳咳,我很痛,很痛……”
“正常人的腹部,柔软如无物,你的腹部,却有锐硬的异物感,虽然感觉不明显,但我摁着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了。”“对的对的。”病人像是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似的,焦急的问:“这一点,我自己有感觉,但我在别处看的医师却总是看不出来,你是第一个看出来的,你是不是办法替我医
治?”
里面顿时沉寂了下来。
病人痛苦的喘息着,不死心的继续问:“医师?你为何不说话?”
“先生,老实说,你的病症,我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一时间无从下药。”
“医师,你,你不可能没办法啊,你都看出来了,你……”
端木雅望听到这里,伸手敲了敲门。
大冯一惊,“端木小姐,您……”
大冯的话还没说完,里面就传来年轻人的声音,“进来。”
端木雅望这才推门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痛苦的一手捂住腹部的趴在桌面上,另外一个白皙秀气的儒雅年轻人则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年轻人看到端木雅望眸子动了一下,“端木小姐?”
“对,你好。”
端木雅望点点头,扬眉问:“不知医师如何称呼?”
“姓白名余思。”
白余思?
听着名字,倒挺有意思的。
“原来是白医师。”端木雅望朝他点了点头。
白余思儒雅点头,看着端木雅望,声音不疾不徐的,“不知端木小姐前来 ,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不过方才白医师跟病人的对话,我听了一些,有一点想法罢了。”
“想法?”
这话一出,病人的反应是最大的,他当即振奋了一下,猛地从趴着改为抬起头来朝端木雅望看了过来。
带他看到端木雅望是一个带着半边面具的女子,而且是这么年轻的女子的时候,脸上的惊喜瞬间暗淡下来,小声嘀咕:“原来是一个女药师。”
刚开始,他因为太痛苦,一时间居然没分辨清楚声音是男是女。
大冯觉得端木雅望一次次受辱,他忍不住:“这位先生,你……”
“大冯,你不用关我了。”端木雅望伸手打断他的话,冷静道:“你去忙的吧,一会我自己走走就好,你一直跟着我也不是个事儿。”
“但是端木小姐……”他不放心啊!
端木雅望不容置喙的开口:“去吧,忙完之后可以过来找我。”
“……是。”
大冯无奈,只得听话的点头,在离开之前,他朝白余思看了一眼过去。
白余思勾唇点头,算是回应。
大冯摇头叹息,还是走了。
端木雅望看到旁边还有另外一张椅子,便拉了椅子过来,随意的坐下,对病人 道:“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病人拧眉,没有立刻照做,反而狐疑的盯着她,“你也是枫林晚的医师?”
“对。”
病人一听,这才不甘不愿的伸出手。
端木雅望号脉一番,眸子一转,也伸手,毫无预兆的在病人的腹部摁了两三下。她力气不算小,病人痛得蜷缩痉挛,红着眼质问:“你这是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