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是系统世界在升级吗。”
    “系统，系统，怎么不回应？胆子大了啊，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去主神空间接任务去了吧。特么地腻歪这点，去接个任务而己，弄的跟地下接头似的，还搞屏蔽。”
    “我的系统也失联了。什么破地方，一进来系统就总闹失联，主神就不能弄得高大上点，在大本营里都失联，还不如星际世界的星网。”
    “有完没完了，晃个头啊晃，我这笔交易才做了一半。”
    “这个世界不行，主神不如换个世界给我们当系统世界好了，正好这里也看腻歪了。”
    “咦，那是什么？”
    空中炸开了烟花般的光束。
    不是一个，是许多个。
    “还真漂亮，主神搞这仪式要做什么，是送福利吗。”
    “不对啊，我怎么看到烟花绽开之前是个小光点，不会是咱们的系统吧。”
    “想什么呢，虽说系统只是个工具，但不能不承认，它比仙界的仙宝还厉害，哪会被人放了烟花，看清了，这里可是主神的地盘。”
    “不对，被放了烟花的就是系统！”
    宿主们悟出的晚了。
    再迟钝的宿主们都反应过来，系统空间出事了！
    忽然一个声音在空间响起，“恭喜你们，猜对了，这烟花就是给你们的奖励，从此后你们就能摆脱系统的束缚，不再做主神的工具人了，开不开心？”
    “开心你m！”
    倏地，骂出这话的宿主狼叫着消失了。
    接着是另一个。
    一个接一个的宿主消失，剩下的宿主四处乱逃，他们也不知道往哪逃是安全的，反正不能站在原地就是了。
    他们使出各自最厉害的招数，有弄出魔法的，有弄出修真法术的，神识精神力乱放，想抵抗住消失的命运。
    可仍中止不了被一股力量拉扯走的现实。
    他们发现，系统不在身边，他们引以为傲的能力只能发挥出一星半点。
    无一例外地都向主神发出了求救。
    “主神！主神你出来呀。”
    “主神救救我们。”
    主神没有回应。
    是谁，敢端了主神的老巢，能端得了主神的老巢。
    还有为什么，被他们视为宇宙主宰的主神不来救他们？
    他们没有机会弄清这是怎么回事了。
    妉华把这些宿主传送去了他们欠下血债的世界里，让他们进这个世界的冥狱里去偿还欠下的一切因果。
    她给他们的魂魄上都打上了印记，这个世界里的血债偿还完了会被送进下一个世界，直到所有的血债都还清。
    当所有的世界都断裂开后，妉华把整个系统世界给放了个大烟花，虚空里乍现出了一时的灿烂。
    这个世界所有的规则都来自于主神，让它继续存在主神很容易重建一个系统世界。
    所以不能让它再存在。
    只可惜，主神不知在哪里沉眠，妉华没能找到方位。
    ……
    一阵紧急刹车声后，有路人急喊了声，“撞到人了！”
    巨大的疼痛让钟灵恨不得自己死了，太疼了，忽地身体一轻，然后是视角转换。
    “啊！撞出去这么远，不会有事吧。”
    “快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钟灵看到面前是一片慌乱的场景，许多人围了过来。
    场景的中心一边是一辆银色的私家车，车轮下压着一辆共享单车。
    一边是一个躺在地上的女子。
    女子穿着眼下流行的克莱因蓝色的毛衣，牛仔裤，双眼半睁着，已没了焦距。
    那是她！
    血失控了似的，从她的嘴里鼻子里往外涌，她白皙的脸一片惨相，毛衣被血浸湿的地方从克莱因蓝变成了深蓝。
    钟灵已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她死了，站在这里的是她的魂魄。
    “她怎么一动都不动，不会是……”
    “血流成这样了，我想悬了。好可怜。”
    这些声音传到钟灵魂魄里既清晰又显得很遥远。
    不，不行，她不能死。
    钟灵往自己的身体扑去，试图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她一接触到身体便被弹离了。
    她只能眼看着来了救护车，把自己的身体带到医院里去了。
    事故很清晰，又有监控，很快处理完，撞人的汽车和撞坏的共享单车都被依程序移走了。
    这段马路重新恢复了常态。
    钟灵站在路边，很是茫然。
    不知道为什么，她没能跟着身体离开。
    来来往往的人，来来往往的车，都看不到她的存在，她不知该做些什么。
    “你死了。”
    钟灵猛然回头，看到的是一个人形的虚影，奇怪的是，她一点都不感到害怕，“你是谁？你也死了吗？”
    对方伸出虚幻的手指，朝她弹了下，钟灵随即知道了一些东西。
    她死了，因为心里有执念，不赶快去冥界会成为一个缚地灵。
    对方想跟她做个交易，她给予对方身体使用权，对方帮她完成一些心愿，除此之外，不需要付出什么。
    还有，她已经跟身体在规则上断开了，不可能再复生。
    所以钟灵想提疑问想知道的东西都有了答案。
    至于对方是什么身份，对方没说。
    钟灵想了很多，最终同意了。
    “有些记忆我不想给你。”
    “可以。”
    说定了之后，钟灵本能地知道了契约达成。
    妉华挥开阴阳界门，把钟灵送进了轮回。
    ……
    妉华是在医院里进入的钟灵的身体。
    钟灵身上的外伤不很严重，她死于失血过多。
    还好她来的及时，不然这个身体的生机就要断绝。
    抢救成功后，她被推进了病房里。
    钟灵的死不简单。
    钟灵，今年十九岁，是个大三学生。
    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她是跟着外婆长大的。
    外婆靠着摆摊卖些小吃赚钱养大了她。
    钟灵很争气，从小在学校都是考第一，年年都能领回家奖学金，并跳过两级班。
    为了能够照顾到外婆，能上一等学府的高考分数的她，选了本市的大学。
    外婆一直操劳，年纪大了后全身都是病，这两年住了多次院了。
    医药费成了这个家庭里的一项大的负担。
    钟灵节假日打工赚来的钱、学校里的奖学金，远远不够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