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栾因和凌光的例子在，其他仙人胆子大了起来，对于因果和天道的敬畏心渐渐变少。
    这成了霍靖天域混乱之相的开始。
    ‘白凝’觉着两人都不是真正喜欢她，又跑了，跑到了浩瀚界，遇到了霍浅仙君，跟霍浅仙君回家了。
    栾因跟凌光知道了，两人找上了霍浅，打斗的成了三人。
    后来‘白凝’又跑了，跑到哪把打斗带到哪，打斗团越来越多。
    这些个仙君都跟中了蛊一样。
    霍靖天域变得乌烟瘴气的，以强者为尊的规则放的很大，小仙们都不敢轻易出门，唯恐被谁给顺手杀了。
    小仙之间为争抢资源也开始无顾忌地互杀。
    起头的栾因不仅什么事都没有，还很快成就了真仙，正好龙王失踪，栾因成了龙王，与‘白凝’重归于好。
    再之后，仙帝殒落，栾因以真仙之体成了仙帝，‘白凝’成了仙后。
    当然，做了仙帝的栾因，是觉醒了仙帝记忆的仙帝二号。
    倾羽仙帝的仙体没办法修复好了，只得放弃了原来的身体，以栾因的身份再成仙帝。
    龙王失踪是被仙帝给灭杀的。
    妉华取出了那个光团，问系统，“这就是那个夺舍了白凝的异世之魂？它跟你们主神有什么关系。”
    这个光团上附有的规则，能逃过一个仙人的神识，决不会是普通的神魂，只可能是有人对它进行了改造升级。
    系统不敢说谎，“它是主神投放的散魂。别看它生前只是个普通人，破坏性大的很。
    主神只给了一点主角光环，做了些遮盖好方便它夺舍，其他的都进行干涉，它的行为都是出于它自己的本心本性。
    主神能在仙界放置成锚点，全亏了这些个散魂。仙界越乱，规则漏洞越多。”
    妉华懒得搜这个光团的记忆，一念灭杀了。
    把系统收回去后，妉华进行了一次推算。
    妉华很少进行推算。
    他更喜欢的是根据已发生的事，按照自己的愿望来创造一个不知走向的未来。
    推算等于是有了一个已知的未来，而且这未来在被推算出的那一刻起，已经发生了变化。
    还费他的能量。
    现在需要推算一下了。
    他推算的是栾因成了仙帝后的仙界。
    推算结果是，霍靖天域规则崩塌了一块，栾因仙帝只是真仙，没受多少连累，反而因此脱离了仙界，与仙后一起离开了。
    妉华随后与仙界天道进行了一次正式的勾连。
    仙界的天道没有产生自主意识，但有天道代言人，就是鸿蒙珠。
    鸿蒙珠是仙界诞生时伴生出来的，它窥探到了霍靖天域崩塌是仙界毁灭的起始，为了救仙界，鸿蒙珠逆转了时空，把仙界调回到了十多数万年前。
    也因此，鸿蒙珠付出了灵性消散的代价。
    鸿蒙珠的灵性来自于天地，灵性灭了之后，鸿蒙珠该渐渐化散，如今鹤见真仙意外成了器灵，只要鹤见真仙把鸿蒙珠彻底炼化，鸿蒙珠就不会化散。
    二者可以说是相到成就了。
    ……
    等其他五个天域的仙帝意识到了传送空间给他们带来的危机时，已经晚了。
    众仙人与凌云兽之间的因果已深，他们没办法毁了传送空间。
    也毁不成，因为掌控传送空间的凌云兽一直呆在霍靖天域里，他们的手伸不到霍靖天域去。
    六位仙帝间井水不犯河水，少有来往。
    而霍靖天域的仙帝闭关了。闭关这事太巧了，五位仙帝怀疑倾羽仙帝为人所图了。
    各天域仙帝不得邀请，不得擅入他人天域，他们过不来霍靖天域。
    仙帝间自有交流之法，他们都是半道之身，以规则之力交谈可无视距离。
    五个仙帝的规则之力潮水般涌向了霍靖天域。
    妉华随即知晓，拦下了五个仙帝的规则之力。
    五个仙帝大惊，能拦下他们规则之力的存在，至少与他们实力相当，不可小觎。
    “你不是倾羽。你是谁？”
    “你图谋了倾羽，你待怎样？”
    妉华没再模仿倾羽仙帝，用的是自己的规则之力。
    随着对规则的深入修复，在他上次与仙界天道勾连时，他已被仙界天道接受，不会再有被绞杀的风险。
    “难道不该我问你们想怎样？身为他域的仙帝，这样气势汹汹地过来，是想干嘛。是我图谋的倾羽仙帝，因为他想图谋我，你们客气点，我能图谋了他，就能图谋了你们。”
    都自称仙帝，多少都是把自己视为仙界之主的。
    至仙本该是天道的代言人，而不是掌控者。
    仙帝各执掌一方天域，都加了一条对他们有利、其他仙人并不知晓的规则，即：各天域只能存在于一位至仙。
    除非替代了仙帝，否则真仙永远成不了至仙。
    仙帝不死不灭，替代很难实现。不能替代就成不了至仙，成不了至仙就不能替代成为仙帝，是个不可破解的死循环。
    不是所有的真仙都愿意做仙帝，真仙们想修成至仙，更多的是基于摆脱掉天人五衰的危机。
    仙帝把真仙们的这个上升的渠道给堵死了。
    妉华知道他们找来的目的，是因为妉华在着手修改这一条规则，他修改了成就至仙的人数限制，凡是够资格的都能成就至仙。
    不怕仙界的至仙多。
    至仙虽不死不灭，但若是厌倦了亿万年都呆在仙界，能选择去轮回。
    至仙身负大道，不能带着记忆也会世世过的安顺。
    倾羽仙帝不过是更贪心，既不想放弃不死不灭之身和仙界之主的权柄，又想自由遨游于虚空。
    要是这五位知道有他这个天命之人的存在，会起跟倾羽仙帝一样的贪念。
    妉华不会给他们想这个贪念的机会。
    他的规则之力全力辗压过去。
    五个仙帝调用各天域规则对妉华进行反制。
    他们起的好，对方能图谋了一个倾羽仙帝，而他们是五个，怎么也都不会输。
    令五个仙帝着慌的是，仙界的天道没站在他们这边，他们只调动了自身所有的规则之力，出自天道本源的，他们一点都没能调动！
    五个仙帝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仙界天道弃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