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悟海临海道98号，房子的主人姓赵。时间是四个月前。”古道道长把刚才跟妉华说过的事又说了一遍。
    厉鬼是古靖道长的遇到的，由古靖道长来说最好。
    有个姓赵的找到悟海观，说他家还回来的老房子里半夜里总有动静，可能是长时间没人住有脏东西进去了，请古靖道长去给老房子除除秽。
    古靖道长过去后，发现有个厉鬼，他还没怎么着，厉鬼先向他扑过来，这样两相斗了起来。
    开始是古靖道长占了上风，后来厉鬼不知怎么做到的，突然功力大增，把整个宅子变成了一片鬼域，把古靖道长困在了里面。
    古靖道长用了保命的符篆法器，破开了鬼域，并重伤了厉鬼，厉鬼跑了。
    他自己被厉鬼伤到了，拼着命出了宅子，还好他把二弟子云瑞留在外面，云瑞把他救了回来。
    “那只厉鬼较为怪异，魂体血红，双眼是白漆漆的。”
    黑无常听了后，手上多了个书册，他随即打开来。
    妉华看的清，打开的书页上并没有文字。
    不过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在黑无常往书页上注入少许魂力后，符纹不断地流动。
    感情册子是外形，实质是个跟平板电脑差不多的法器，输入关键字就能查到想查的人。
    从这方面讲，玄学跟科学有了一致性，都是为了更方便的活着。
    妉华看了眼黑无常，嗯，或更方便地死着。
    这为妉华解一个谜，传说中的生死簿是本册子，可一本册子能记录下多少人的生平？
    就算有无限的书页，能记录下无限的人次，可这么多书页，一页页地翻起来找多麻烦。
    从亿万页里查找一个人得找多久啊。
    这下解谜了。
    黑无常翻查了会，合上书页，书册从他手里消失，说道，“没有查到这个厉鬼的来历。”
    妉华问，“你这个册子里厉鬼黑名单吗？”
    黑无常一想，这个说法也对，点了头。
    “你们无常是分片区管的吗，会不会厉鬼不在这个片区了？”妉华对地府的设置还是满好奇的，她以前设置的冥府跟这方世界的地府大相径庭。
    她还发现了，身为地府工作人员的黑无常，身份牌上有规则之力，换句话说，黑无常是神职，是这方天道赋予的身份。
    身份牌能接收储存信仰之力，这应该是神职人员的能量点。
    黑无常：“不是。”
    “分月管的还是分时辰？”
    “不是。”黑无常怕她再问，一句堵死，“此为地府机密，无可奉告。”
    行吧，妉华尊重当事人的隐私。她问了眼下的事，“厉鬼是会自动上了地府的黑名单的吧，这只怎么例外了？”
    黑无常挂上了别有深意的微笑，“这要问你们道门的人了。养鬼驱使鬼仆可都是你们的人干的，鬼仆是随着主人归你们阳间的法令管辖，不关我们地府的事。”
    古靖道长面呈赧然。的确，被驱使的厉鬼只是个工具，害人的还是人。
    妉华又没做过养鬼的事。
    她找的几个游魂都只是雇佣，没有进行契约。而且，游魂不是鬼。
    游魂跟鬼的另一个区别是，游魂不能升级，妉华给付游魂的魂力，只能用来维持他们的魂体，而不能进阶。
    鬼则能进阶，吸收各类能进阶成恶鬼、厉鬼、鬼王等。
    她心里坦荡荡，“要是把鬼仆扔进鬼门呢。”
    “鬼仆进了地府，跟养鬼人之间的契约自然解除，鬼仆重变成普通鬼，归地府管。”
    “有人养出了厉鬼，你们地府能查出来是哪家人养的吗。”
    黑无常微笑，“不能。这是你们阳间道门的事。”
    他可算扳回一局，找回了些被这位姚琴姚大师给随便叫上来丢的面子。
    妉华拿出一个玉盒，打开来，问黑无常，“这种东西见过没有？”
    黑无常一看玉盒里的灰色雾团，微笑没了，声音也厉了起来，“你怎么会有夺神种？”
    “它叫夺神种？我是从古靖道长的魂魄里分离出来的。”
    黑无常这会惊讶了，“你能把夺神种从魂魄里剥离出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看来这个东西对地府的神职人员都是个威胁，妉华答道，“能啊。”怎么做到的她就不说了。
    黑无常信。
    想到这位姚大师能把道符给送到地府里去，他起了跟这位姚大师交好的心，说道，“夺神种是人为炼制出的一种毒，进入魂魄后会寄生在里面，对魂魄进行转化。
    等魂魄全都转化完成后，人便死去，魂魄会变成施毒人的应声虫。被夺神种转化的魂魄进不了地府，再没有轮回的机会。”
    古靖道长一阵后怕，要不是姚琴给他解了毒，他死了连来世都没有。
    妉华见黑无常对夺魂种很是忌惮，便把玉盒给关上了，用符篆封上。
    她说道，“我怀疑这种夺神种跟妫家有关。你们地府有妫家的记录吧。”
    这时，空间起了一阵波动，屋里没有普通人，都注意到了。
    一道黑色的门突兀地出现。
    鬼门。
    古靖道长对比了下，比奚家人打开的鬼门要大点，但仍是一扇的窄门，不如姚琴打开的气派。
    一个白色身影从门里走出来。
    穿着跟黑无常的衣着相似的白袍，身份很好猜了，是白无常。
    妉华看着这位白无常，脸是真的白，白面郎君说的就是他了。这个白无常是男的，还是白无常都是男的？
    “无常神君。”古靖道长对来人施了礼。
    “免礼免礼。”白无常笑咪咪地摆摆手，“我只是过来串串门。”
    然后冲着黑无常说道，“老黑，你刚才关门关的那么快，差点没把我卡在门里。”
    妉华认自己的锅，“是我关的门。我以为只有黑无常一人过来。”
    “你是那位跟老黑结了契约的姚大师？”白无常走过来，笑嘻嘻的，“你看我怎么样？不如你跟老黑解了契约，跟我结下吧。”
    妉华看了眼白无常的腰牌，“你是十一号白无常。”
    白无常下意识地去捂腰牌，“不是，你真能看到？我查了记录，你不是天生的灵瞳，你是怎么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