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包了单独的一间浴场，林楠无心砰砰，让众女先去洗洗身子，再泡澡，自己则是围上浴巾，来到大浴堂躺在边上。
    升腾的热气好似驱散了经脉内的寒冷，让他觉得偶尔泡个澡也还不错。
    没一会儿余娇娇进来了，按照他要求的，穿着浴巾，不能诱惑他。即便如此，少女鼓鼓囊囊的熊口仍然让他精神一振，大腿晃得他眼花缭乱。
    余娇娇按着浴巾的上摆来到浴堂边，小心翼翼的坐在他腿上，发现肢体的接触没有让他生气，小脸放松了一些。
    林楠下意识的把余娇娇抱着，往外推了一下。
    少女肉乎乎的大腿仿佛是邪念的化身，比起林初雪、林千羽那种观赏性极佳的大长腿，真正让他感到舒服的那还得是小肉腿，为了不化身饿狼，他把武器取下来，化作水蛇在浴堂里游来游去。
    片刻后林初雪她们也来了，挨着林楠身侧一个个坐下，修仙的少女们身上有好闻的香味，在浴池的热气蒸腾下更浓了一些。
    林楠双手倚在浴堂边上，很安分的没有去摸任何一个少女，他抬头望着装饰的富丽堂皇的藻井，出神了许久。
    “林楠，你别生气了...林叔叔他是有原因的。”余娇娇试着安慰他。
    林楠心中一动，想起有件事还没弄明白，他问：“林正浩为何要让鸦九来监视我？”
    前世的时候，鸦九应该也在，却始终未曾出现在他面前，包括李白玉把他抓走。
    余娇娇弱弱的说：“林叔叔给鸦九的命令是，让你活着就好了，干涉太多会被昆仑盯上。林叔叔他...也是炉鼎，所以昆仑一直在盯着你。”
    林楠愣了愣，不可思议的道：“他，也是炉鼎？”
    但林正浩气色很好，没有像自己前世那般，被妖女们用得人不人鬼不鬼，瘦的如同竹竿。
    这些交谈他们两人都是用神识传音，前世那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对余娇娇传音：“林正浩是炉鼎，为何活得这么滋润？难不成昆仑是正人君子，没有一个使用林正浩的？”
    “那肯定会用啊！”余娇娇说：“但林叔叔和你不一样，他是普通的玄品炉鼎，不像天品，可以一直用，低品质的炉鼎用的次数太多，会坏掉的。”
    余娇娇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林叔叔很惨的，他为了保护你，甘愿被囚禁在昆仑，成为昆仑圣女踏入真仙的专用炉鼎...”
    林楠眉毛一皱，“昆仑圣女，指的是林千羽？”
    余娇娇摇头，“林千羽是昆仑为成为真仙准备的另一条路，当今圣女是昆仑掌门的女儿，渡劫境修士，等到她踏入渡劫巅峰，就会采摘林叔叔...”
    “林叔叔的炉鼎药力一直在积攒，修士每次突破大境界，药力都会积攒一次，林叔叔应该是在凝神境时觉醒了炉鼎体质，到渡劫...要经历化境、筑基、金丹、元婴、小乘、大乘、渡劫，七次成熟。”
    “这些力量被封印在林叔叔体内，等到昆仑圣女晋入渡劫巅峰，一次性的抽取，林叔叔最好的结果会变成废人。”
    余娇娇握住林楠的手，柔声说道：“所以你别恨林叔叔好吗，他不是坏人，罪魁祸首是囚禁他的昆仑，是昆仑圣女！”
    林楠心头的怒火消散了一些。但仍然无法原谅，林正浩十年来躲在昆仑，不见他们母子一面。
    林正浩让鸦九监视他，让他活着就够了，却从未问过他们母子二人，是否愿意庸碌的活一辈子。
    在他心中那个凝神境的林正浩，早就死了，渡劫境的林正浩是另一个人。
    林楠想起一事，询问道：“那林千羽又是怎么回事？她和千面女帝明显不是同一人。”
    余娇娇脸色一黯，说：“无论林千羽还是千面，还有我，都是昆仑为了证道真仙，使用阵法制造出来的。”
    林楠听着余娇娇的讲述，越发心惊，仙门昆仑神圣的一面在他心中破碎。
    长年以来，五大仙门分庭抗礼，在不出真仙的状况下，始终没有人能一统九州。
    大概在两百多年前，昆仑开始为此事谋划。
    掌门人在倭国发现了一枚卷宗，里边记载的是惨无人道的邪术，以一千名天资横溢的少女魂魄，祭炼出世间最顶级的天赋。
    昆仑各大长老很快同意了这个计划，他们以天材地宝打造出千面女帝的肉身，再委托各个小宗派搜集千名少女，最后以昆仑禁地的血池进行养蛊。
    死掉的魂魄会变成精纯的力量被躯体吸收，最后仅剩一人时，这个名为‘造仙’的计划便成功了。
    林楠心中暗呼原来如此，难怪千面女帝能用不到二十年成为第一女魔头，她的肉躯乃至天赋，都是采用世间最顶级的少女们制造而成。
    这个过程中，会有九百九十九人的魂魄在血池的折磨中死去，最后剩下的，将吸收掉其他所有人的天赋和力量，成为‘有希望证道真仙的修士’。
    余娇娇说：“剩下的，本应该只有我和林千羽...但她老是想在林叔叔面前表现，我争不过她，就认命啦，再等个五年左右，阵法完成，我们俩个就要被炼化，变成千面了。”
    “但昆仑察觉到林叔叔对我们太好了，可能有反心，于是想了个办法，三年后比武招亲，让我们嫁给昆仑的一个嫡系弟子，却没想到...”
    林楠表情凝重的问：“三年后发生了什么？”
    “林叔叔死了。”
    余娇娇弱弱的说：“林叔叔为了让我们逃出来，和昆仑闹翻了，林千羽眼看着林叔叔身死，绝望之下，躯体被千面掌控。”
    “原本我们两个都要被炼化的，但阵法还差两年才会完成，稀里糊涂的留了下来。林千羽承诺千面，只要有一天杀上昆仑，就永远不会和她抢夺躯体主导权。”
    “而我本来就比她们两个差一些，经常被千面欺负，她累了我才能出来一下。”
    林楠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简短的几句话仿佛度过了一年那么漫长。
    思考了许久，他抱住余娇娇，精神奕奕的道：“我想明白了。”
    “在林千羽和我们母子二人之间，既然林正浩选择前者，我只好抢走他徒儿了。”
    等拥有了阴灵炉鼎，林楠完全可以形成近似永动机的循环：以林千羽的炉鼎让自己变强，再反哺他的妻子和小蜘蛛，在最短时间内拥有和仙门抗衡的力量。
    林楠喃喃自语的说：“这世上的仙人，只有我一个就够了。”